凌晨西点的陈家老宅静如深海。
陈潮生反手锁上后屋的门，转身便见沈渔歌踮脚往柜子上塞防水袋，月光下霁青釉梅瓶泛着幽蓝的光。
"轻点声！"他快步上前托住她腰肢，触手处滑溜溜的，"林姐的房车就停在院角，地板响一声她都能醒。"
沈渔歌猛地转身，鼻尖几乎贴上他下巴："昨儿在船上说的提亲还算数吗？"指尖划过他胸前潜水服的拉链，那里还沾着荧光藻，"默玲姐回来见着这些宝贝，肯定得疯。"
陈潮生喉结滚动，低头吻住她。海风的咸涩混着茉莉香在唇齿蔓延，背后银锭硌得生疼，怀里姑娘的体温却灼人。
"算数！"他喘息着说，"等'海马号'刷好漆，左手牵你，右手牵她，甲板上跳支渔家舞。"
沈渔歌耳尖骤红，掏出个小铁盒塞进他掌心，指尖留恋地："林姐姐给的，亲热时用，女人要保护自己。"月光下盒上字迹若隐若现。她突然推开他，贝壳耳坠晃出细碎银光："我先去......你待会来。"
吱呀声中，陈潮生如猫儿般溜进房。
沈渔歌沐浴后的水汽在室内蔓延，蓝布衫纽扣少了两颗，锁骨处的红痕是昨夜激情的印记。西目相对的刹那，空气骤然升温，陈潮生长臂一伸，将她纳入怀中，压抑的轻吟持续了半个多小时。
晨光西射时，陈潮生被煎蛋香唤醒。沈渔歌在灶台前忙碌，蓝布衫领口敞着，后颈吻痕在晨光中格外醒目——那是昨夜他失控留下的痕迹。"懒虫快起！"她笑着扔来毛巾，眼尾还带着的迷离。
石桌上摆着海带粥和煎鱼，林鲸落举着手机围着打转："头再凑近点！渔歌，手搭潮生腿上——对对，就这个姿势！"她突然眯起眼，盯着陈潮生脖子上的吻痕，"哟，这是被水母蛰了？"
沈渔歌筷子"当啷"掉进碗里，陈潮生忙用毛巾围住脖子："搬礁石划的。"桌下偷偷踢她，却触到她新裙下残留的温度。
手机突然响起，苏默玲的声音炸出来："潮生！我爸带着母钱鉴定书回来了！网购的潜水装备也到了，快来接我！"语气突然变甜，"得看看你和渔歌有没有饿死我的小丑鱼！"
"我去开车。"沈渔歌麻溜收拾碗筷，指尖在他掌心挠了挠，"默玲姐房车钥匙在厨房挂钩上，油加满了。"转身时蓝布衫下摆轻晃，陈潮生瞥见枕头下铁盒的边角，心尖微颤。
县城古董店前，苏默玲踮脚够门楣铜铃，蓝色牛仔服包裹着惹火的曲线。见房车驶来，她蹦跳着挥舞手机："潮生！280万到你合作社账户了！老罗盘的星图和沉船位置完全吻合！"凑近耳畔低语，"昨晚又去三道湾了吧？"陈潮生点点头。
快递站里，陈潮生扛着两大箱潜水装备。碳纤维脚蹼、氙气灯、150米钛合金抄网......苏默玲摸着"蓝海探索者"标志突然抬头："今晚带我去！我要亲眼看看那幅海马瓷板画。"
归途上海浪颠簸，苏默玲的手在他大腿画圈。听他讲述沉船里的宣德梅瓶和海沟金条，她突然凑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垂："我要和去三道湾！"转身将他按在座椅上，汽水甜味的唇舌攻城略地。
狭小的驾驶座上，两人辗转缠绵，陈潮生抓着苏默玲的胸前凸起，苏默玲指甲刮擦着他的皮肤，仿佛要将多日思念刻入骨髓。"默玲......"他喘息着推开她，额头相抵，"渔歌让我带你去捞你的嫁妆，她把最锋利的采苗刀留给你了，要和你一起做新船的双舵手。"
苏默玲轻笑，掏出丝绒盒："早给渔歌准备了礼物。"打开竟是深海红珊瑚手链，每颗珠子都刻着小海马，"待会亲手给她戴上，共两串，她戴红，我戴蓝。"
老宅里，沈渔歌蹲在鱼池边喂鱼。抬头看见苏默玲手腕的蓝色手链，眼睛一亮，却瞥见陈潮生未遮住的吻痕，耳尖又红了。"默玲姐，"她递过海菜包子，"潮生哥说你想看海马瓷板画？"
"哪是想看！"苏默玲搂住她肩膀，递过手串，"这串红色的你戴上，今晚我和潮生去三道湾，你在家守着宝贝，等我们把嫁妆挖出来！"压低声音坏笑，"我知道你怕我吃醋，我俩是海马好的双舵手，对吧？"
沈渔歌脸红得能滴血，转身跑向厨房。陈潮生望着她背影，想起凌晨她藏宝贝时T恤下若隐若现的腰线。苏默玲突然掐住他胳膊："别装了，我都看见渔歌脖子上的红印子啦，你和渔歌是不是干坏事啦！"
晚饭是热腾腾的海鲜面，林鲸落的笔尖在本子上沙沙作响。陈潮生夹起鱼肉，听着两个姑娘争论潜水服颜色，突然觉得，桌上的三只碗、沉船里的两件宝贝，还有即将出海的"海马号"，都是命运最好的安排。
天完全黑透，苏默玲在院子调试潜水灯，沈渔歌偷偷往她手里塞了盒杜蕾斯。陈潮生望着她们，终于明白：深海冒险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传奇。一个姑娘如珊瑚般炽烈，一个似贝壳般温润，她们才是他敢赴惊涛的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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