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东京暗涌,他回来了!

字体:     护眼 关灯

第40章 东京暗涌,他回来了!

 

顾氏集团顶楼监控室的灯光在凌晨三点依然刺眼。

苏棠攥着手机的手微微发紧,屏幕上跳动着实时监控画面——东京某地下通讯站的加密录音被技术部破解,电流杂音里,一道压低的男声清晰传来:“‘凤凰’将在下个月现身大阪。”

“是他。”她的指甲轻轻叩了叩屏幕右下角那个一闪而过的身影,监控画质模糊,但那人抬手整理帽檐的动作,与三年前师父工作室监控里偷溜进去的背影重叠。

“萧然没走远。”

顾廷深站在她身侧,指节抵着下巴,目光在监控画面与她紧绷的下颌线间来回。

三天前国际仲裁胜诉时她在秀场扬起的笑还在眼前,此刻她眼底跳动的光,比那时更锐了几分。

“确定?”

“他偷《百鸟朝凤》原稿时,左手小指会不自主蜷起。”苏棠的指尖划过屏幕上那个微不可察的动作,“监控里这个也一样。”她转身看向他,耳坠随着动作轻晃,“我要去东京。”

顾廷深的眉峰微微一蹙。

技术部的报告显示,萧然近期接触的神秘资本极可能与日本老牌财阀“永田组”有关,而永田组旗下的黑产链条,正是顾氏在亚太区扩张的最大阻碍。

“苏棠。”他握住她的手腕,指腹摩挲着她腕骨上那道淡白的旧疤——那是十二岁绣《百鸟朝凤》时被绣绷划伤的,“这次不是抄袭污蔑,是商业狙击。”

“所以更要去。”苏棠反握住他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渗进他血管,“他要的是我的原稿、我的名誉,还有顾氏的命脉。”她仰起脸,眼尾那颗泪痣在灯光下泛着淡粉,“我站在明处,他才会露出更多尾巴。”

顾廷深望着她发亮的眼睛,忽然想起仲裁庭上她陈述设计理念时的模样。

那时她捧着师父留下的绣稿,说“苏绣不是博物馆里的标本,是会呼吸的活物”。

现在这双眼睛里,盛着比那时更炽烈的火——不是被污蔑时的委屈,不是胜诉时的释然,是要亲手掐灭所有阴诡的决绝。

他松开手,掏出手机快速按了几个号码:“王助理,订明早八点飞东京的私人飞机,以‘苏绣非遗海外采风’名义报备。”又转头对技术部主管道:“日本分部安保组全员待命,监控范围扩大至涩谷、六本木,重点盯紧永田组旗下产业。”

“顾总——”技术部主管欲言又止。

“按她说的办。”顾廷深的目光重新落回苏棠脸上,声音软了几分,“但安保必须跟到三步以内,定位器缝在你常穿的那件墨绿外套里。”

苏棠忽然踮脚吻了吻他唇角:“我知道你要的‘安全’是什么。”她退后半步,从包里摸出个檀木小盒,“这是师父临终前给我的,说遇到死局时用。”盒盖打开,里面躺着枚雕着并蒂莲的银哨,“吹三声,二十分钟内会有隐门的人到。”

顾廷深的喉结动了动。

他早查过苏绣传承人的背景,却不知这一脉还有“隐门”这样的暗卫体系。

他伸手合上木盒,指尖擦过她手背:“我要的安全,是你站在我能触到的地方。”

东京羽田机场的晨光透过落地窗斜照进来。

苏棠戴着宽檐草帽,跟着举“非遗采风”接机牌的助理走出贵宾通道时,注意到角落有个举相机的男人。

他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镜头却对着她身后穿黑西装的安保——那是顾廷深安排的“司机”。

“方老师?”她摘下草帽,露出那张被时尚杂志评为“最具东方韵味”的脸。

男人闻声抬头,相机差点砸到脚面:“苏、苏棠?!”他快步走过来,镜片后的眼睛发亮,“我是方逸凡,三年前在苏州非遗展拍过你绣《百鸟朝凤》的那个摄影师!”

苏棠笑了:“我记得,你当时说要拍一组‘活的非遗’,结果被师父追着骂‘闪光灯会伤丝线’。”

方逸凡耳尖发红,摸了摸后颈:“那、那后来我用自然光拍了一组,上个月还在《东方美学》杂志上登了。”他忽然压低声音,“不过我刚才拍的不是你们——”他打开相机相册,翻出张模糊的照片:“半小时前,我在机场咖啡厅看到这个男人,总觉得眼熟。”

照片里,穿深灰西装的男人侧对着镜头,墨镜压得很低,但下颌线与监控里的萧然有七分相似。

更关键的是,他脚边放着个银色公文包,包角印着永田组特有的樱花暗纹。

“他和一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碰了下包,动作很快。”方逸凡滑动屏幕,调出另一张照片,“我追出去拍的,那个金丝眼镜是永田组的隐形操盘手松本正雄,上个月还上了《日本经济周刊》的‘影子财阀’专题。”

苏棠的手指在屏幕上顿住。

她认得松本正雄——顾廷深给她的资料里,这个表面做艺术品投资的男人,实际掌控着永田组80%的非法资金流动。

“方老师,能把照片传给我吗?”

“当然!”方逸凡立刻掏出手机,“我本来想发你工作室邮箱,没想到在机场碰上。对了,我这几天在涩谷拍街拍,要是再拍到什么——”

“发我微信。”苏棠快速加了他好友,“备注‘方老师’,我看到会第一时间回。”

目送方逸凡背着相机跑远,苏棠转身时,“司机”己经将车停在门口。

日式旅馆的榻榻米还带着阳光晒过的草香,她刚放下行李,手机就弹出方逸凡的消息:【涩谷街头,萧然进了“鹤鸣”会所,和松本正雄待了两小时】,附带一张会所外观照,朱漆门匾下,两个穿和服的女人正躬身迎客。

“鹤鸣”是东京有名的高端设计师沙龙,只对受邀者开放。

苏棠盯着照片里那扇门,指尖轻轻敲着桌面。

她打开顾廷深让人送来的资料夹,第三页贴着“鹤鸣”近期活动表——明晚有场“东亚新锐设计论坛”,受邀名单里有前“星澜创意联盟”成员佐藤由美。

星澜联盟是萧然一手创办的设计团体,半年前因抄袭丑闻解散,佐藤由美作为核心成员,曾在苏棠被污蔑时跳出来作证“设计思路雷同”。

“或许该去会会老朋友。”苏棠对着镜子调整珍珠耳坠,镜中倒映出她眼底的冷光。

她换上件月白真丝衬衫,外搭藏青改良和服,发间别了朵珍珠缀成的樱花——这是她特意让助理从国内带来的,师父说过,“用敌人的文化做铠甲,才能刺得更深”。

鹤鸣会所的玄关飘着沉水香。

苏棠递上“《VOGUE JAPAN》特邀记者”的名片时,接待小姐的目光在她的樱花发饰上多停了两秒。

论坛厅里,佐藤由美正端着香槟和几个设计师交谈,她穿了件大红色露背裙,后颈纹着星澜联盟的标志——半朵破碎的百合。

“佐藤小姐。”苏棠举着录音笔走过去,“听说您离开星澜后,正在筹备个人品牌?”

佐藤由美转身,眼尾的假睫毛颤了颤。

她上下打量苏棠,突然笑了:“苏小姐?真是巧,我正想找你聊聊——”她压低声音,“听说萧然最近在策划‘东方幻象’巡展?”

苏棠的呼吸顿了顿。

她维持着记者的职业微笑:“佐藤小姐消息好灵通。”

“他上个月在巴黎找过我。”佐藤由美端香槟的手微微发抖,“说要集合亚洲最顶尖的传统工艺,做一场‘真正属于东方’的展览。”她的指甲掐进掌心,“可他说……说要取代的,是你现在的位置。”

“取代?”苏棠轻笑,“用抄袭来的原稿,还是偷录的录音?”

佐藤由美的瞳孔猛地收缩。

她环顾西周,拽着苏棠走到露台:“你知道他为什么执着于你吗?”风掀起她的裙角,露出小腿上一道狰狞的疤痕,“三年前他偷《百鸟朝凤》时被你师父撞见,推搡中师父撞翻了绣绷,绷针扎进了我的腿。”她的声音发颤,“他说只要搞垮你,就能洗清当年的‘失误’。”

露台外的樱花树沙沙作响。

苏棠望着远处的东京塔,忽然明白萧然那些偏执从何而来——他不是要赢,是要抹掉自己曾经的狼狈。

“佐藤小姐,”她转身首视对方发红的眼睛,“你愿意做个了断吗?”

佐藤由美咬了咬嘴唇,从包里摸出个U盘:“这是萧然和松本正雄的交易记录,他用《百鸟朝凤》原稿换永田组的资金支持。”她把U盘塞进苏棠手心,“巡展的首站在大阪,时间定在下个月十五号。”

当晚九点,苏棠的房间里亮起暖黄的壁灯。

她坐在榻榻米上,对着视频里的顾廷深摊开手掌,U盘在灯光下泛着冷光:“东方幻象巡展,首站大阪,十五号。”

顾廷深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电脑屏幕上跳出永田组近三个月的资金流向图:“他们在东南亚收购了七家传统工艺工坊,看来是要构建自己的非遗链条。”他抬头时,眼底浮起冷冽的笑,“逆向渗透计划启动,财务组查松本正雄的离岸账户,媒体组准备‘非遗抄袭’旧闻,供应链部联系东南亚工坊的传承人——”

“等等。”苏棠打断他,“东南亚工坊的传承人大多和我师父有旧,我来联系。”她晃了晃手机里方逸凡新发来的照片,“方老师说,萧然今晚去了东京塔观景台。”

视频里的顾廷深突然眯起眼:“你身后的樱花发饰……”

“怎么了?”苏棠摸了摸发间的珍珠花。

“没什么。”他的声音沉了沉,“明天让安保多带个人,你戴的那个发饰,是松本正雄夫人最爱的款式。”

苏棠的动作顿住。

她想起今晚在鹤鸣会所,接待小姐看到发饰时欲言又止的眼神,想起佐藤由美提到“东方幻象”时突然紧张的小动作。

窗外的风掀起纱帘,她望着视频里顾廷深紧绷的下颌线,忽然意识到——

有些伪装,或许己经被识破了。

东京塔的顶层观景台,萧然望着脚下如星子般闪烁的灯火。

他摸出手机,屏幕上是苏棠今晚在鹤鸣会所的照片,她发间的珍珠樱花在镜头里格外清晰。

“苏小姐。”他对着风轻声说,“你以为戴上我给松本夫人设计的发饰,就能混进他们的圈子?”他的拇指划过照片里苏棠耳后的一颗泪痣,“可惜啊……”

观景台的风突然变大,吹得他额前的碎发乱飞。

他望着远处那间亮着暖灯的日式旅馆,低声笑了:“明天的咖啡馆,我们该好好聊聊了。”


    (http://www.wmfxsw.com/book/868509-40.html)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我们会尽快处理.举报后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wmfxsw.com
文墨坊 我的书架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