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的金色拳头如同雨点般落在莫塔里安那腐朽不堪的动力甲上，每一击都爆发出金色的光焰，将恶臭的瘟疫气息层层剥离。莫塔里安庞大的身躯在林凡的攻击下如同一个破败的沙袋，被打得东倒西歪，毫无还手之力。
“你不是一首鼓吹什么坚韧不屈吗？不是信奉什么社会达尔文主义，优胜劣汰吗？”林凡一记鞭腿将莫塔里安扫飞，后者撞在一片金属废墟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林凡瞬移般出现在莫塔里安身前，一把揪住他兜帽的边缘，迫使其抬起那张隐藏在阴影下的、腐烂扭曲的脸，“你这算是把自己给淘汰了吗？从一个至少还算有骨气的原体，变成了一个只会散播瘟疫和绝望，连自己都恶心自己的怪物！这就是你追求的‘优胜’？”
莫塔里安的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墨绿色的火焰在他眼中剧烈跳动，那是极致的愤怒与屈辱。他想反抗，想用手中的寂静镰刀将眼前这个不断羞辱他的父亲撕成碎片。但林凡身上散发出的那股灵能，如同亿万座大山压在他的灵魂之上，让他连抬起手臂都变得无比艰难。
“你……懂什么！”莫塔里安的声音从面甲下艰难地挤出，沙哑而愤怒，“巴巴鲁斯的法则……是适者生存！是强者统治！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变得更强！为了摆脱那些施加在我身上的枷锁！”
哦？强者统治？”林凡脚下微微用力，莫塔里安的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那你现在是被谁统治着？“
“你对苦难的执着追求，对自我挑战的坚持……真是可笑至极！”林凡的声音如同冰冷的刀锋，一刀刀捅在莫塔里安的心头，“你以为通过不断的苦难和挑战就能让自己和你的死亡守卫变得更加强大？结果呢？你看看你，除了变得更加消极、更加固执、更加人不人鬼不鬼之外，你得到了什么真正的强大？”
“你所谓的坚韧，不过是头撞南墙不回头的愚蠢！你所谓的挑战，不过是在粪坑里越陷越深的自我麻痹！”林凡一拳轰在莫塔里安的胸甲上，腐朽的金属碎片西下飞溅。
“住口！你懂什么！”莫塔里安终于在林凡狂风暴雨般的攻击间隙，嘶吼出声，声音沙哑而绝望，“你这个窃贼！是你！夺走了属于我的荣誉！”
“哦？”林凡停下了攻击，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荣誉？我夺走了你什么荣誉？是让你不用再当那个暴君的奴隶，还是让你不用再忍受巴巴鲁斯的毒雾？”
“那是我自己的战斗！是我自己选择的道路！”莫塔里安咆哮道，他那腐烂的双翼不甘地扇动着，带起阵阵恶臭的旋风，“你应该让我亲手杀死那个所谓的养父！是你，像个高高在上的神明一样降临，夺走了我的复仇，夺走了我证明自己的机会！”
“所以，你就因为这个，投入了混沌的怀抱？”林凡的语气充满了讥讽，“杀了他，是解放了巴巴鲁斯，是终结了他的黑暗统治！更是将你从他的魔爪中解救出来！我给了你整个军团，给了你荣耀，给了你一个真正的父亲应有的一切！”
“你根本不明白！你这个虚伪的小人！”莫塔里安的情绪激动起来，试图解释他当年的心境，“你总是摆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却对我们这些在黑暗中挣扎的儿子视而不见！你只在乎你的帝国，你的计划！”
“只有荷鲁斯……荷鲁斯他不一样！”莫塔里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感，既有对往昔的追忆，也有被背叛的怨恨，“他至少承认我的价值！他理解我的痛苦！他告诉我，我可以拥有真正的自由，真正的力量！”
“荷鲁斯？”林凡一记鞭腿将莫塔里安扫倒在地，然后一脚踩在他的脸上，“荷鲁斯……你没资格提他！他是第一个死去的忠诚原体……在大叛乱之前……他就死了……”
“你后面所追随的不过是混沌西神的傀儡！跟着他一起把帝国拖入了战火，把无数世界变成了炼狱？”林凡冷笑一声，再次抬起了拳头，“你所谓的承认和价值，就是让你变成现在这副鬼样子，成为纳垢花园里的一坨肥料吗？真是可悲又可笑，莫塔里安！”
“嘭！”
又是一记重拳，狠狠地砸在莫塔里安的面门上，将他剩下的话语连同几颗烂齿一同打了回去。
“你口口声声说我虚伪，说我夺走了你的荣誉。你渴望被承认，却选择了一个最愚蠢的方式，那就是背叛！””林凡揪着莫塔里安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拎了起来，眼眸中有着怜悯，“那你告诉我，莫塔里安，当你看着自己的军团在泰丰斯的蛊惑下，在绝望的折磨中，一点点被纳垢的瘟疫腐蚀，最终彻底堕落的时候，就能得到你想要的坚韧和不朽吗？”
“当你的基因子嗣们在极致的痛苦中向你哀嚎，祈求你拯救他们的时候，你又做了什么？你只是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沉沦，然后接受了纳垢的恩赐，成为了这个腐朽大家庭的一员！”
林凡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烧红的烙铁，深深烙印在莫塔里安的内心，让他痛苦不堪，却又无力反驳。因为林凡说的，都是事实。
我……我是在贯彻我自己的意志！”莫塔里安的声音带着一丝绝望的颤抖，“苦难使人强大！只有经历过最深沉的绝望，才能绽放出最坚韧的生命之花！”
林凡摇了摇头，眼中的怜悯更胜：“你对苦难的理解，从一开始就错了。苦难本身没有任何意义，有意义的是面对苦难时的选择和超越苦难的勇气与智慧。而你，莫塔里安，你没有选择超越，你选择了沉溺，选择了与苦难融为一体，最终变成了苦难本身的一部分。”
林凡再次俯下身，凑到莫塔里安耳边说道：“你以为纳垢真的关爱你吗？他只是在利用你的偏执和对坚韧的扭曲追求。你对他而言，不过是一个好用的工具，一个能替他散播更多瘟疫和绝望的宠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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