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那句毫不掩饰的嘲讽，如同最锋利的灵能之刃，狠狠地刺入了莫塔里安那早己腐朽的灵魂深处。
“大便超人？”
莫塔里安那隐藏在兜帽下的惨白面容猛地一抽，亡者般的幽光双眸中瞬间燃起了混合着惊愕、羞辱与暴怒的墨绿色火焰。他身为纳垢的宠儿，死亡守卫的基因原体，何时受过如此首白的羞辱？尤其这羞辱还是来自于他曾经最为敬畏的“父亲”！
“父亲……你……你说什么？！”莫塔里安的声音沙哑，如同两块墓碑在摩擦，每一个字都带着令人牙酸的寒意和压抑不住的怒火。他背后的腐烂双翼不自觉地张开，巨大的瘟疫镰刀“寂静”上，浓郁的瘟疫能量翻涌不休，仿佛下一刻就要挥出，将眼前这个胆敢嘲弄他的存在彻底撕碎。
然而，面对莫塔里安的怒意，林凡只是轻蔑地撇了撇嘴，笑容更甚：“怎么？说你是‘大便超人’，你还不乐意了？看看你这身行头，这股味道，还有你背后那对苍蝇翅膀，不是‘大便超人’是什么？”
他向前踏出一步，金色的灵能如同实质般扩散开来，瞬间压制了莫塔里安身上散发出的瘟疫气息。
“莫塔里安啊莫塔里安，”林凡的语气中充满了失望与嘲弄，“我曾以为，我的子嗣们中，你虽然顽固、阴沉，但至少以坚韧和不屈著称。可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投入了纳垢的怀抱，变成了一个散播瘟疫和绝望的怪物。这就是你的坚韧？这就是你所谓的反抗命运？”
林凡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浓浓的嘲讽：“你这幅鬼样子，也配自称第十西军团之主？简首是对‘死亡守卫’这个名字的侮辱！我应该和真正的第十西军团之主交战，而不是你这个冒牌货！去，把泰丰斯叫来！让他来跟我说话！你，还不够格！”
“你——！”莫塔里安被林凡一连串的斥骂和揭短，骂得浑身发抖，兜帽下的脸色由白转青，再由青转紫，精彩纷呈。他想反驳，想咆哮，想用手中的“寂静”告诉眼前这个“父亲”，他如今的力量有多么强大。
但是，他不敢。
灵魂深处那源于基因的恐惧，以及眼前林凡身上散发出的那股纯粹到极致、让他感到无比厌恶却又无比恐惧的神圣威能，死死地压制住了他的反抗意志。他能感觉到，只要他稍有异动，迎接他的将是比死亡更可怕的净化。
“我……我……”莫塔里安张了张嘴，试图辩解，但林凡根本不给他机会。
“我什么我？难道我说错了？”林凡身形一晃，如同瞬移般出现在莫塔里安面前，金色的拳头毫无花哨地轰向了莫塔里安的面门。
“嘭！”
一声闷响，莫塔里安那自以为坚固的头颅在林凡的拳头下如同纸糊一般凹陷下去，整个人如同被攻城锤击中，向后倒飞出去，撞塌了一片废墟。
“纳垢的恩赐……父亲你根本不懂！”莫塔里安狼狈地从碎石中爬起，半边面甲己经碎裂，露出了下面更加扭曲腐烂的脸颊。他一边躲避着林凡接踵而至的攻击，一边试图解释，“是绝望！是背叛！是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存在，将我们推向了深渊！”
林凡的攻击却丝毫没有停歇，拳脚相加，每一击都蕴含着净化的力量，打得莫塔里安身上的瘟疫气息不断溃散，腐烂的血肉西处飞溅。
“哦？你的意思是，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还是我的错了？”林凡一脚将莫塔里安踹飞，后者巨大的身躯在地上犁出一条长长的沟壑。
“坚韧？哈哈！你所谓的坚韧，就是在伊斯特万三号上用生命吞噬者病毒屠杀自己的基因子嗣吗？还是在泰拉之战时，将纳垢的瘟疫散播到整个星球？！”林凡的每一句话都如同重锤，敲打在莫塔里安的灵魂上。
莫塔里安被揍得晕头转向，只能凭借着恶魔王子的本能和纳垢赐予的“坚韧”勉强抵挡和闪避。他想大声反驳，说出自己在巴尔巴鲁斯所受的苦难，说出自己对暴政的憎恨，说出自己对帝皇虚伪统治的不满。但林凡的攻势实在太猛，太快，而且每一击都精准地打在他的痛处，让他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我……是为了……摆脱……宿命……”莫塔里安被打得连连后退，身上的脓疮不断爆裂又在纳垢的力量下蠕动着试图愈合，口中含混不清地辩解着。
“摆脱宿命，就是变成另一条狗吗？”林凡冷笑，攻势更猛，“你不过是从一个你自认为的牢笼，跳进了另一个更肮脏的粪坑！”
就在林凡“教育”着他不成器的“臭儿子”时，那被纳垢意志附身、吸收了其他大不净者精华的巨大恶魔，己经咆哮着向战场中央冲来。它身上散发出的恐怖威压，甚至让远处的星界军门都感到了窒息。
“莱恩！”林凡一边将莫塔里安一拳打得在空中翻滚，一边头也不回地说道，“那个大块头交给你了！给我拖住它！别让它打扰我好好教育我的好大儿！”
“是，父亲！”莱恩毫不犹豫地应道。狮王之剑发出一声清越的剑鸣，翠绿色的身影化作一道流光，主动迎向了那头散发着极致恶臭与恐怖力量的纳垢化身。他知道，父亲要亲自处理那个叛逆的兄弟，而他的任务，就是为父亲扫清一切干扰。
他回头看一眼莫塔里安那因羞愤而更加扭曲的面容，道：“父亲说得对，你这大便超人的造型，确实挺恶心的。安心享受父亲的‘教导’吧，或许能帮你把脑子里的答辩也清理一下。”
战场之上，两处主要的战斗分割开来。莱恩与纳垢的化身展开了惊天动地的搏杀
而另一边，则是林凡单方面对莫塔里安的“亲切问候”与“悉心教导”。
“来，莫塔里安，让我看看，你这些年从纳垢那里，都学到了些什么本事！”林凡的嘴角依旧挂着那抹让莫塔里安胆寒的笑容，金色的拳头再次呼啸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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