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的钟声在凛冽寒风中悠悠回荡,年关渐近,各路诸侯皆己陆续进京,使得朝堂之上的氛围较往日多了几分别样的热闹与凝重。文武百官身着华丽且庄重的朝服,神色肃穆,鱼贯朝着大殿行进。
王家长公子,现任刑部主事的王坤,在拥挤的人群中焦急地穿梭着,许是心急,脚下突然一个踉跄,身形不稳,衣袖轻轻擦过,碰到了紫衣侯谢羽。谢羽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出于涵养,并未当即发作。
可谢家二公子,户部主事谢林,本就脾气暴躁,见此情景,顿时双目圆睁,如同被点燃的炮仗,撸起袖子,怒喝道:“你这冒失鬼,走路不长眼吗?没看到这是紫衣侯吗?冲撞了侯爷,你担待得起?”说罢,便气势汹汹地要动手伤人。
银衣侯王离恰好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他心中一紧,暗道不好。王坤乃自己兄长,平日里关系亲近,见谢林竟要对兄长动手,一股怒火“腾”地一下就冒了起来。他不假思索,一个箭步如猛虎扑食般冲上前去,稳稳地一把抓住谢林的胳膊,眼神中满是警告:“光天化日,朝堂之地,你竟敢如此放肆!谢林,你莫要太过分!”
谢林被王离制住,挣脱不得,心中又气又恼,扭头对着王离,恶狠狠地骂道:“你这在王家如同丧家之犬般不受待见的废物,也敢插手!今日之事,你最好少管,否则有你好看!王坤冲撞了我兄长,我今日定要教训他!”
王离本就性格高傲,自尊心极强,平日里最忌讳旁人提及自己在王家不受宠的事。此刻听闻谢林如此羞辱,顿时怒发冲冠,双眼仿佛要喷出火来,猛地一脚,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重重地将谢林踢开。谢林猝不及防,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狼狈不堪。
谢羽见自家兄弟受辱,心中暗忖,若今日不有所表示,谢家颜面何存?想到此处,他脸色一沉,为了维护家族尊严,当下再不迟疑,大喝一声:“王离,你欺人太甚!我谢家兄弟也是你能随意欺负的?”言罢,一拳裹挟着凌厉的风声,朝着王离迅猛打去。
王离冷哼一声,侧身躲过,回击道:“谢羽,你莫要颠倒黑白,明明是你家谢林蛮不讲理,动手在先!”说罢,运起五雷天心诀,刹那间,只见他周身隐隐有雷光闪烁,丝丝电流在空气中跳跃,气势陡然提升数分。谢羽同样不甘示弱,瞬间运起暴风星云决,一股无形的气流以他为中心急速盘旋涌动,风声呼啸,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卷入其中。二人就这样赤手空拳,激烈地扭打在一起,拳风呼啸,气势惊人,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股力量搅动得扭曲起来。
一旁的谢林见自家兄长与王离打得难解难分,自己又插不上手,气得跳脚,一边揉着被踢的地方,一边继续破口大骂王离:“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敢动我谢家之人,今日便是你的死期!等我兄长收拾了你,有你求饶的时候!”
就在这混乱之际,辅国公王振天,也就是王家家主,王坤与王离的父亲,实在看不下去了。他眉头紧皱,眼神中满是怒色,几步疾走上前,抬手便是一巴掌,如雷鸣般“啪”的一声,重重地扇在谢林脸上,清脆的声响在大殿前久久回荡。“放肆!朝堂之地,岂是你撒野的地方!你眼中还有没有王法,有没有陛下!我王家的人,还轮不到你谢家来教训!”王振天怒目圆睁,大声呵斥道。
镇国公谢玄见状,脸色瞬间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他与王振天本就因朝堂上的一些利益纠葛积怨己久,此刻见王振天如此维护王离,更是火上浇油。他冷冷地看着王振天,一字一顿地说道:“王振天,你莫要护短。你那儿子在王家什么地位,你我都清楚。今日之事,分明是你王家小辈有错在先,你却偏袒至此。”
王振天毫不退缩,向前一步,首视着谢玄的眼睛,目光坚定且锐利,斩钉截铁地说道:“谢玄,我劝你莫要混淆是非。今日之事,明明是你谢家蓄意挑衅。我儿王离即便在王家不受宠,那也是我王家血脉,轮不到旁人在此嚼舌根,你们谢家更不配!今谢家如此寻衅滋事,若不收敛,休怪我不客气!你莫要以为我怕了你谢家!”
双方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一场更大的冲突似乎一触即发,而早朝尚未开始,这场突如其来的纷争,让在场众人都不禁捏了一把冷汗,心中暗自思忖,不知该如何收场。
此时,远处传来一声悠长且威严的“陛下驾到”,宛如一道惊雷,瞬间打破了这剑拔弩张的局面。众人如梦初醒,赶忙手忙脚乱地整理衣冠,神色慌张地准备上朝。只是这场朝堂前的风波,却如同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在每个人心中都激起了层层涟漪,留下了深深的印记,预示着看似平静的朝堂之下,暗潮己然汹涌涌动。
众人心中都明白,此次冲突不过是个开始,陛下听闻此事后,必定不会坐视不管,后续不知会对相关人员做出怎样的处置,而谢家和王家经此一事,关系己然彻底破裂,双方恐怕都会在暗中较劲,未来的朝堂局势,怕是要风云变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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