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德帝听闻朝堂前的骚乱,本是满心不悦,待得知是自己最器重的两位少年将军——银衣侯王离与紫衣侯谢羽在打斗,不禁来了兴致。他带着群臣,缓缓移步至大殿外,饶有兴致地看着二人打斗。
此刻,王离周身雷光爆绽,恰似九天雷霆轰然降世,五雷天心诀运转至巅峰。每一道雷光都仿若灵动的电蛇,在他体表肆意游走,发出“噼里啪啦”的炸裂声响,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味。谢羽则被磅礴的气流环绕,暴风星云决全力施展,那气流仿若由无数实质化的冰刃汇聚而成,闪烁着森冷的寒光,在他身边呼啸盘旋,似要将周遭一切绞碎,尘埃被搅得如乌云般漫天翻涌。
二人身影如电,在狭小的空间内如蛟龙缠斗,腾挪辗转。王离一声暴喝,施出一记迅猛无匹的“雷动九天”,拳风裹挟着奔涌的雷光,如同一道毁天灭地的霹雳,首首轰向谢羽。那雷光所过之处,空气仿佛被生生撕裂,发出尖锐的呼啸。谢羽眼神瞬间一凛,面色凝重,侧身如鬼魅般一闪,同时双臂急速舞动,气流如潮水般疯狂汇聚,眨眼间形成一面坚固的气盾。雷光与气盾轰然碰撞,刹那间,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炸响,仿若天崩地裂,强烈的冲击波以碰撞点为中心向西周疯狂扩散,将周围众人的衣摆吹得猎猎作响,不少人甚至站立不稳,身形晃动。
这时,吏部尚书李文忍不住咋舌,目光紧紧锁住场中二人,低声对身旁的礼部侍郎张成说道:“张大人,你瞧瞧这二位将军,年纪轻轻,武艺竟精湛至此!这等身手,实乃我生平仅见,怕是我等穷尽一生,也难望其项背啊。”
张成微微点头,神色凝重,目光中满是忧虑:“是啊,李大人。这王离与谢羽,一个功法刚猛霸道,一个招式变幻莫测,如此激烈的交锋,实在是千载难逢。只是,在这朝堂之前公然动手,终究是不合规矩,影响太坏。”
户部尚书赵康微微皱眉,凑近二人,忧心忡忡地说:“此次冲突,看似偶然,实则背后牵扯王、谢两家。听闻此前在朝堂权力分配与利益争夺上,两家便有些不为人知的小摩擦。如今这般公开争斗,只怕会让朝堂局势愈发复杂难测。这两位可都是陛下器重之人,陛下怕是也得头疼如何妥善处置了。”
骠骑将军陈武看着二人的打斗,心中暗自衡量,不禁摇头苦笑:“以我这身武艺,竟也不一定能在他们手下讨得好去。”他身旁的虎贲中郎将黄飞同样满脸惊叹,附和道:“陈将军所言极是。你看那王离的五雷天心诀,刚猛无匹,力可开山;还有谢羽的暴风星云决,诡异多变,防不胜防。此二人将来必成大器,只是今日这般争斗,实在不该啊。若因此影响朝堂安稳,那可就麻烦了。”
一番激斗下来,谢羽虽武艺高强,但战场经验终究没有王离足。当谢羽将暴风星云决施展到关键时刻,却因场地空间所限,气流的运转略微受阻。王离敏锐地捕捉到这一瞬破绽,瞅准时机,身形如电般欺近,巧妙发力,略胜半招。谢羽身形微微一晃,脚步踉跄,虽迅速稳住,但也自知己落下风。
恰在此时,二人余光瞥见武德帝正带着群臣在一旁观看。他们心中一惊,赶忙收招,整了整衣冠,对着武德帝齐齐行礼,单膝跪地,齐声说道:“陛下恕罪,臣等失态,惊扰圣驾。”
武德帝看着二人,并未动怒,反而眼中带着几分欣赏与玩味,开口道:“你们二人啊,平日里皆是朕倚重的栋梁,今日却在这朝堂之前大打出手,成何体统?但朕也着实没想到,你们年纪轻轻,武艺竟都如此精湛。起来吧,且说说,究竟所为何事,闹得如此不可开交?”
王离和谢羽站起身来,互相对视一眼,眼神中仍有未散尽的战意。谢羽率先出列,将事情的起因,从王坤无意碰到自己,到谢林欲动手,再到王离插手,以及双方言语冲突后引发打斗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向武德帝禀明。
武德帝听完,眉头微皱,脸色逐渐沉了下来,目光扫过谢玄和王振天,说道:“朝堂乃庄重之地,你们身为朝廷重臣,却不能约束好自家子弟,致使在这大殿之前上演如此闹剧,成何体统!” 谢玄和王振天赶忙出列,跪地请罪。
武德帝思索片刻,缓缓说道:“念在今日是年关将近,各方诸侯皆在,朕不欲过多追究。但此事不可就此作罢,王离、谢羽,你们二人虽武艺高强,却行事冲动,各罚俸禄半年,以儆效尤。至于谢林,在朝堂前寻衅滋事,毫无规矩,罚俸一年,闭门思过三个月。”
众人纷纷谢恩。然而,经此一事,朝堂之上表面平静,实则暗流涌动。王、谢两家的矛盾己然公开化,众人心中都明白,这场风波不过是个开端,未来的朝堂局势,必将因这两位帝国双壁以及背后的家族,变得更加错综复杂。而王离和谢羽,在经历此次冲突后,心中也各有思量,他们明白,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将对朝堂局势产生深远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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