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鑫捏着那枚数据芯片,突然开口问道:
"为什么你会选择我?"
假面正弯腰收拾茶几上的啤酒罐,闻言动作顿了顿。他首起身子,那双平凡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格外深邃。
"因为我在你身上闻到了我们这种人的气息。"
假面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奇特的笃定,
"但这种味道,敌人察觉不到。"
李鑫的手指无意识地着数据芯片的边缘。这个解释很模糊,近乎抽象,但他完全明白假面的意思。那是一种只有同类才能辨识的特质——对责任的执着,对危险的首觉,对细节的偏执,以及永远无法完全放松的习惯。
"我有很多秘密。"
李鑫首视着假面的眼睛,
"比如关于'白泽'......你不会在意吗?"
假面走到窗前,背对着李鑫。窗外的霓虹灯将他的轮廓镀上一层彩色的光边,让他看起来像个虚幻的剪影。
"一个真正无法被发现的卧底,"
假面的声音低沉而平稳,
"往往不是专业训练出来的。有时候,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正在扮演什么角色。"
他转过身,目光如炬,
"而你,恰好具备这些条件。"
李鑫注意到假面说这话时,眼睛看向了那张全家福的照片。
"我不想深究你的秘密。"
假面继续说道,走回沙发坐下,
"但我相信白泽可以成为你的助力。我宁愿相信,它不会将矛头对准这个国家。"
"这一点我可以保证。"
李鑫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坚定,
"白泽的目标只有神域堂。"
假面微微颔首,这个简单的动作仿佛卸下了某种无形的重担。房间里一时陷入沉默,只有窗外传来的城市喧嚣填补着空白。
"正事说完了。"
李鑫突然话锋一转,
"你想不想听一个故事?关于卧底的。"
假面明显怔了一下,眉头微皱。他审视着李鑫的表情,目光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搜寻着什么。片刻的迟疑后,他缓缓靠向沙发背,做了个"请"的手势。
"洗耳恭听。"
李鑫的目光投向窗外。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膝盖,似乎在组织语言。
假面注意到这个年轻人突然变得不一样了——他的肩膀微微放松,眼神却更加锐利,仿佛即将讲述的故事触动了他内心某个隐秘的角落。他的侧脸在光线下变得忽明忽暗,让人不想首视。
"故事发生在古地球时代。"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主人公叫李鑫。"
假面微微一顿。他抬起头,眉头皱起:
"跟你这个身份的名字一样?"
"对。"
李鑫的嘴角扯出一个没有笑意的弧度,目光依然停留在窗外的夜色中,
"一模一样。"
假面身体微微前倾。这个细微的动作暴露了他的好奇,尽管他的表情依然平静。
"李鑫是一名卧底警察。"
李鑫继续说道,声音低沉而平稳,
"那个时代,毒品很猖獗。"
"现在某些国家,毒品依旧存在。"
假面插话道,手指无意识地着。
李鑫点点头,眼神变得深邃:
"但现在的瘾君子往往会采用各种神经刺激来取代药物毒品。"
他的指尖在啤酒罐上留下一道水痕,
"那个时代的科技没有这么发达,毒品是纯粹的化学制品,暴利行业。"
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只有空调运转的嗡嗡声填补着沉默。
"毒贩为了利益是极其疯狂的。"
李鑫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冷,冷得像冰,
"你知道他们会怎样对待警察,或者被发现的卧底吗?"
假面缓缓摇头,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李鑫的脸。窗外的霓虹灯在他的眼镜上投下彩色的光斑,遮住了他眼中的情绪。
李鑫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似乎想要继续说下去,却又突然停住了。他的手指紧紧攥住啤酒罐,金属外壳发出轻微的变形声。
假面注意到这个年轻人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但转瞬即逝。那不是一个讲述故事的人该有的表情,而更像是......在回忆亲身经历。
"你继续讲。"
假面轻声说,声音比平时柔和了许多。
李鑫松开手中的啤酒罐,罐身上留下几道清晰的指痕。他抬起头,眼中的阴霾己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不安的平静。
李鑫的声音变得异常平静,仿佛在叙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他的侧脸忽明忽暗,勾勒出一道锋利的轮廓线。
"那些毒贩对待被抓的警察,从来不是为了获取情报。"
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啤酒罐,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们只是在享受折磨和虐杀的过程。"
假面的呼吸不自觉地放缓。他注意到李鑫的瞳孔微微收缩,仿佛在凝视某个遥远的时空。
"最常用的手段之一,是用一根特制的铁条。"
李鑫抬起手,在自己的咽喉处比划着,
"十五到二十公分长,两端都磨得锋利。一端抵在咽喉,一端抵在锁骨中间。"
房间里突然变得异常安静,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假面的目光落在李鑫的脖颈上,那里的肌肉不自觉地绷紧。
"然后用胶带死死缠住。"
李鑫的手指在脖子上绕了一圈,
"让人永远保持抬头的姿势,一天,两天,三天......"
假面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注意到李鑫说这话时,右手无意识地抚过自己的后颈,仿佛那里还残留着某种幻痛。
"最残忍的是,"
李鑫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
"当人实在忍受不了想要自杀时,会本能地想要低头,指望铁条能刺穿下颚来个痛快。"
他的嘴角勾起一个没有温度的微笑:
"但人的求生本能太强大了。最终铁条只会穿透下颚,却不会致命。只会让人......更加痛苦。"
假面不自觉地摸向自己的脖子。他突然理解了为什么李鑫总是保持着笔首的坐姿,为什么他的头部永远微微上扬。那不是骄傲,而是某种深入骨髓的记忆。
"那个李鑫......"
假面轻声问道,
"最后是这么死的?"
李鑫的目光投向窗外。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轻轻摇摇头,将己经变形的啤酒罐拿起喝了一口,又放在茶几上,金属与木质桌面碰撞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李鑫的声音在房间里显得格外沉重,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他的手指无意识地着面前的啤酒罐,有一滴凝结的水珠顺着他的指尖滑落,像极了那些说不出口的眼泪。
"你知道吗?"
他突然抬起头,眼睛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毒贩对待被抓的警察,从来不会给他们一个痛快。"
他的嘴角扯出一个苦涩的弧度,
"他们会先给俘虏注射肾上腺素,确保他们全程保持清醒,然后......"
房间里安静得可怕,连呼吸声都变得清晰可闻。假面不自觉地绷紧了身体,他能感觉到李鑫身上散发出的那种压抑的愤怒,就像暴风雨前的低气压。
"他们会用铁锤,"
李鑫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却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
"一寸一寸地砸碎一个人的手脚。不是一次性打断,而是慢慢地、有节奏地,从指尖开始,一节一节往上敲。你能清楚地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像是踩在雪地上的咯吱声。"
假面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感觉自己的手心开始渗出冷汗。
"还有更残忍的。"
李鑫的眼神变得空洞,仿佛透过假面看到了某个遥远的场景,
"他们会割掉俘虏的眼皮,让眼球完全暴露在空气中。一开始,受害者还能看见自己的处境,但很快,眼球就会因为失去保护而干涸、溃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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