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矜臣扯开领口，领带从脖颈处滑落，敞开的领口露出性感的锁骨。
他仰头饮酒，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
“顾少，像您这样的人也有烦心事吗？”跪在一旁倒酒的女服务员声音发嗲，目光忍不住偷看他解开的领口。
烈酒灼烧着喉咙，顾矜臣没有回答，只是将水晶杯重重搁在大理石桌面上。
陆亦轩走出包厢，不多时，他又推门而入。
领着两个身穿超短裙制服的年轻女孩走进来。
女孩们低眉顺眼地跟在他后面，眼神却不时偷瞄沙发上的顾矜臣。
“矜臣，这世上女人多的是，什么样的替代品找不到？”陆亦轩将其中一个女孩往前推，“看看这个，像不像？”
女孩娇小的身躯，踉跄着跌倒在顾矜臣怀里。
她抬头，对上一双深邃冷漠的眼，在昏暗的灯光下，危险又迷人。
“今晚，好好放松放松。”
说完，陆亦轩便迫不及待，将另外一个女人带到隔壁包厢去了。
顾矜臣挑起女孩下巴。
灯光下，女孩脸上还带着未褪的婴儿肥，稍显稚嫩的脸庞竟与许念有几分相似。
“叫什么？”
顾矜臣松开她的下巴，指尖沾上一点白色的粉。
女孩坐在顾矜臣大腿上，胸前的工牌上写着“娜娜”。
她贴到他耳边，小声说，“顾少，我叫夏梦。”
她着迷般地望着眼前这个男人，竟不自觉地说出了真名。
顾矜臣慵懒靠回沙发，挽起衬衫袖口的一个随意动作，却让夏梦心跳加速。
他低头摇晃着手里的酒杯，“为什么做这行？”
“需要钱。”她的睫毛轻轻颤抖着，“顾少，我……很干净。”
头顶的水晶吊灯透过顾矜臣手中的雕花酒杯，折射出的光斑照在女孩脸上。
有那么一瞬间，顾矜臣恍惚看到了许念。
首到女孩脸上露出刻意讨好的笑容，顾矜臣马上清醒过来。
许念从来不会这样笑。
她们永远也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
交谈中，顾矜臣得知，这个叫夏梦的女孩原是大学未毕业，辍学出来工作是为了养活家人。
顾矜臣沉默半晌。
钱对于他而言，是最无用的东西。
他从来没有过关于金钱这方面的困扰，不知道原来贫穷竟能折碎一个人的傲骨。
“拿着。”
他抽出一张黑卡，扔在茶几上，“拿着这些钱，去做你真正想做的事，别糟蹋了这张脸。”
顾矜臣拎起西服外套，欲起身离开。
夏梦见状，双手环紧了他的脖颈追问道：“你为什么帮我？”
在她的观念里，男人愿意给她钱，一定是对她有所图谋，想要得到她的身子。
她不懂为什么这个男人愿意给她这么多钱，却什么也不要。
可她不知道，她长了一张和他妻子相似的脸。
就为这点，他就愿意施舍，帮她一把。
夏梦收起银行卡，没有丝毫犹豫，解开上衣的扣子，雪白的肌肤一点一点露出来。
“你干什么？”顾矜臣猛地攥住她的手腕，阻止她脱衣服的动作。
“我像……报答您。”她脱口而出。
她长得好看，经常有客人在她倒酒的时候，盯着她的身材看，还有开价几万要买她一个晚上的客人，都被她一一拒绝了。
可她从见到顾矜臣的第一眼，没有迟疑地把自己的真名，告诉面前这个男人的时候，她就己经将自己的心交付给这个男人了。
哪怕他不给钱，她也愿意跟他做那种事。
“你一定要以这种方式来报答别人吗？”顾矜臣寒眸中不带一丝欲望。
他给她钱是让她继续回学校把大学念完，是不想她以后在这种场合沉沦。
可她似乎并不明白。
夏梦用指尖轻轻划过顾矜臣性感的胸膛，娇羞地低下了头，“可以吗？”
以前她在包厢里给客人调酒的时候，她见过，那些伺候人的小姐就是这么做的，这招对那些男客人来说很受用。
所以，她也学着那些小姐讨好男人的样子来讨顾矜臣的欢心。
“我不需要你的报答。”
“但是我想这么做，我愿意这么做。”她的上衣己经从肩头滑落。
他越是拒绝，夏梦就越认为他是一个高尚的男人，越值得她这么做。
“也许你是第一次见到我，但我却是从大一就开始爱慕你。为了能离你近一点，我每天都偷偷在VIP包厢门口徘徊。你不知道，今天陆少把我带过来的时候我有多开心。”
夏梦试图吻上顾矜臣的双唇，顾矜臣突然暴起，将她狠狠推开。
“衣服穿上。”
顾矜臣将自己的西服外套丢到夏梦身上。
被推开时，夏梦感觉像是被人浇了一盆冷水。
她见过太多男人贪婪的目光，却第一次在顾矜臣眼中看到毫不掩饰的厌恶。
他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脏东西。
更让她崩溃的是，即使被这样对待，她依然控制不住想要靠近她的冲动。
“为什么？”
从来没有被男人拒绝过的夏梦不明白，自己年轻又好看，身材样貌都是一绝，怎么也不至于被这样厌弃。
夏梦跌坐在地上，突然看见男人无名指上戴婚戒。
“顾少，您拒绝我，是因为我比不上您的妻子吗？”
顾矜臣身体微微前倾，捻起女人一缕发丝在指尖揉搓，“你还真比不上她。”
“可你们不是要离婚了吗？”
最近，顾氏唯一继承人即将离婚的报道在网络上传的沸沸扬扬，夏梦多少也有所耳闻。
“如果她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好，那你为什么要跟她离婚呢？”
夏梦突然跪着扑过去，抱住顾矜臣的腿，
“我知道我这样很冒昧，也知道可能会让你方感，可是我必须要说出来，因为我不知道我下次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你。”
“顾少，我是真的爱慕你。我从大一第一次见到你，就开始收集所有有关你的报道”
她声音哽咽，
“我知道你喜欢蓝山咖啡，讨厌阴雨天，我还知道你跟你的夫人只是商业联姻，你们之间并无感情……”
她说着这些在公开途径收集到的有关他的信息，眼泪弄花了脸上的精致妆容。
顾矜臣皱眉，随即撇出一抹冷笑，走出包厢。
……
许念躺在床上，半梦半醒间，感觉到一双温热的大掌落在她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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