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意外的同组任务

周一的班会上，粉笔灰在阳光里起舞。班主任推了推眼镜："这次校运会，我们班的策划负责人就由苏念和程叙担任。"教室里顿时响起窸窸窣的议论声，苏念感觉后颈发烫，偷偷瞥向教室后排。程叙单手撑着头，朝她眨了眨眼，嘴角扬起得逞的弧度。

放学后的器材室弥漫着旧皮革和樟脑丸的气味。苏念推开吱呀作响的铁门，看见程叙正踮着脚够顶层的纸箱，黑色校服勾勒出流畅的腰线。"接着！"他突然抛下一个铁皮箱，苏念慌忙接住，灰尘扑了满脸。

"这里面是往届的策划案，"程叙跳下来时带起一阵风，苏念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皂角香，"不过最珍贵的宝藏，"他神秘兮兮地打开角落的木柜，露出一个贴着"绝密"标签的文件夹，"是我初中当体育部部长时的手稿。"

泛黄的纸张上画满了彩色的设计图，苏念惊讶地发现，每个项目旁边都用红笔标注着注意事项。"这个接力赛路线规划......"她指着图上密密麻麻的箭头，"和去年我们班失误的地方一模一样！"程叙突然凑近，两人的肩膀几乎相贴："所以说，学委，我们可是天作之合。"

窗外突然下起暴雨，豆大的雨点砸在铁皮屋顶上。苏念走到窗边，看着雨水顺着玻璃蜿蜒成河。"这下麻烦了，"她喃喃道，"说好今晚去操场测量场地的。"身后传来布料摩擦的声音，程叙的外套突然披在她肩上，带着体温的触感让她浑身僵硬。

"那就做点别的，"他的声音在雨声中格外清晰，"比如......"苏念转身时，正撞进他含笑的眼睛里。程叙举起手机，屏幕上是某短视频平台的情侣挑战合集："学委，敢不敢和我拍个双人运球？"

苏念还没反应过来，篮球己经塞进她怀里。程叙站在她身后，双手虚扶着她的手臂："重心压低，用手腕发力。"他的呼吸扫过她耳畔，苏念感觉整个人都烧了起来。篮球在地面弹起又落下，混着雨声，谱成一曲慌乱的心跳。

当第七次篮球滚到墙角时，苏念终于忍不住转身："程叙！你根本就是故意的！"话出口才发现两人距离极近，她甚至能看清他睫毛上沾着的细小灰尘。程叙突然伸手，指尖擦过她发烫的脸颊："学委，你脸红了。"

雷声在天际炸响，苏念猛地后退，却被器材绊倒。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她跌进一个带着皂角香的怀抱。程叙单手撑在她身后的纸箱上，另一只手护着她的后脑："小心。"他的声音低沉，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

暴雨不知何时停了，夕阳从云层缝隙里钻出来，将两人的影子叠在一起。苏念听见程叙剧烈的心跳声，和自己的混作一团。"苏念，"他轻声说，喉结滚动，"其实我......"

器材室的门突然被推开，林悦的声音传来："念姐！我就知道你在......"她的惊呼卡在喉咙里，看着眼前暧昧的姿势瞪大了眼睛。苏念像被烫到般跳起来，却不小心踢翻了旁边的纸箱。泛黄的照片散落一地，其中一张吸引了她的目光——初中时的程叙站在领奖台上，而台下为他鼓掌的女孩，穿着熟悉的蓝白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