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深夜密语:冰块脸的过往与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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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深夜密语:冰块脸的过往与心事

 

八爷来访后,西爷的心情似乎有些低落,晚上用膳时也比平时沉默了许多。阿晚不敢多问,只能默默地陪着他。

用过晚膳,两人坐在院子里喝茶。月色皎洁,洒在地上,给这静谧的别院增添了几分诗意。

阿晚看着天上的月亮,忍不住感慨:“今晚的月亮真圆啊,像个大玉盘。”

胤禛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你很喜欢月亮?”

“嗯,” 阿晚点点头,“觉得月亮很温柔,看着它,心里会平静很多。”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在娘家的时候,心情不好了,就喜欢看月亮。” 她又把“娘家”搬出来当借口。

胤禛没说话,只是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虫鸣和风吹过树叶的声音。阿晚觉得气氛有些沉闷,便想找个话题打破沉默:“爷,您小时候…也喜欢看月亮吗?”

问完她就后悔了,觉得这个问题有点傻。

没想到,胤禛却真的回答了:“本王小时候…很少有时间看月亮。” 他的声音很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怅惘,“额娘去得早,皇阿玛又忙于政务,本王在宫里,凡事都要靠自己。”

阿晚心里一怔。她知道西爷的生母德妃出身不高,他从小是由佟贵妃抚养长大的,母子关系似乎并不亲密。但亲耳听到他用如此平淡的语气说出这些,还是让她有些心疼。

“爷…”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他。

胤禛看了她一眼,似乎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语气又恢复了平淡:“都过去了。提这些做什么。”

阿晚咬了咬唇,鼓起勇气说:“爷,其实…过去的事情虽然无法改变,但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您看,现在有妾身陪着您呢。” 说完她就脸红了,觉得自己这话有点太“亲密”了。

胤禛愣住了,他看着阿晚泛红的脸颊和真诚的眼睛,心里某个坚硬的地方,似乎被轻轻触动了一下。

他从未想过,会有人对他说“有我陪着你”这样的话。无论是在宫里,还是在王府,周围的人对他,更多的是敬畏和疏离。而这个刚刚嫁给他不久的嫡福晋,却总能说出一些让他意想不到的话,做出一些让他意想不到的事。

“你…” 胤禛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是侍卫在巡逻。两人之间的微妙气氛被打断了。

胤禛移开目光,咳嗽了一声:“时候不早了,你回去歇息吧。”

“是,爷爷早些休息。” 阿晚福了福身,转身离开。

走回自己的房间,阿晚的心脏还在砰砰首跳。刚才西爷的眼神…好像不一样了,不再是冷冰冰的,而是带着一丝…暖意?

“福晋,您怎么脸红了?” 春桃见她回来,好奇地问。

“有、有吗?可能是刚才喝茶喝得太急了吧。” 阿晚掩饰道,心里却在想:刚才西爷是不是…想对我说什么?他是不是…有点喜欢我了?

她甩了甩头,觉得自己想太多了。西爷那么高冷的人,怎么会这么快就喜欢上她?不过,今晚能听到他说一些心里话,己经很不容易了。

这说明,他们之间的关系,正在慢慢拉近。

接下来的几天,西爷依旧忙于他的“私事”,但对阿晚却明显温和了许多。有时候处理完事情,会主动问她白天做了什么,听到她描述在附近看到的趣事,甚至会难得地露出一点笑容。

阿晚觉得,这座“冰山”好像真的在慢慢融化了。

这天晚上,阿晚正在房间里看一本线装书(虽然大部分都看不懂),春桃急匆匆地跑进来:“福晋,不好了!爷好像不舒服,正在书房咳嗽呢!”

阿晚心里一紧,连忙放下书:“怎么回事?快带我去看看!”

来到书房,只见西爷正用手帕捂着嘴,不停地咳嗽着,脸色有些苍白。桌上的公文散落了一地。

“爷!您怎么了?” 阿晚连忙上前,看到他咳得那么厉害,心里又是担心又是着急。

胤禛摆了摆手,声音有些沙哑:“无妨,许是…受了些风寒。”

“什么叫无妨啊!咳成这样还叫无妨?” 阿晚急了,现代社畜的急救知识瞬间上线,“春桃,快去拿温水!再去找找府里有没有感冒药…呃,就是治咳嗽的药材!”

春桃被她一喊,也慌了神:“是,奴婢这就去!”

阿晚扶着西爷坐下,又帮他顺了顺背:“爷,您先喝点水。怎么突然就咳嗽了?是不是晚上着凉了?”

胤禛看着她忙前忙后的样子,眼神复杂。他从未被人如此“关心”过,这种感觉…很陌生,却又莫名的温暖。

“许是吧。” 他低声道,“你不必担心,本王…习惯了。”

“习惯了也不行!” 阿晚脱口而出,“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呃,是做大事的根本!您要是病倒了,谁来处理这些事情啊?”

胤禛:“……” 革命的本钱?这又是什么奇怪的说法?

但他看着阿晚焦急的脸庞,心里却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反而觉得…这样被人“管着”,好像也不错。

就在这时,春桃拿着温水和一些草药回来了。阿晚连忙让西爷喝了水,又让小厮去煎药。

看着西爷喝下药,咳嗽渐渐缓解了一些,阿晚才松了口气。

“爷,您今晚就别熬夜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阿晚劝道。

胤禛看着她,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好。”

他起身,阿晚扶着他往外走。月光下,两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靠得很近。

阿晚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药味和墨香,心里莫名地安定下来。

也许,在这个陌生的古代,有这么一个人,值得她去关心,去靠近。

只是她不知道,这次西爷的“风寒”,并非偶然,而她的“关心”,也被暗处的一双眼睛看在了眼里,即将为她带来新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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