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林晚正在暖房里侍弄她的菜苗,忽然听到东院传来一阵惊慌的呼喊:“不好了!刘侧妃被鸡骨头卡住了!”
她心里一紧,连忙放下手里的活计,跟着春桃往东院跑。只见刘侧妃面色青紫,捂着脖子,不停地咳嗽,却发不出声音,显然是被异物卡住了喉咙。旁边的下人围着团团转,有人想去拍她的背,却被林晚一把拦住。
“别拍!”林晚大喊,“卡住喉咙不能拍背,会让异物卡得更紧!”
她推开众人,来到刘侧妃身后,用现代急救知识中的“海姆立克急救法”,双臂环绕在她腰间,一手握拳,拇指顶住她肚脐上方两指处,另一手抓住握拳的手,快速向上向内冲击。
“咳咳……” 几下冲击后,刘侧妃猛地咳出一块鸡骨头,随即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脸色也逐渐恢复了正常。
周围的下人看得目瞪口呆,半晌才反应过来,连忙上前扶住刘侧妃。刘侧妃惊魂未定,看着林晚的眼神充满了感激:“多……多谢福晋救命之恩!”
“没事就好。”林晚松了口气,擦了擦额角的汗。幸好她还记得这个急救法,不然一条人命可能就没了。
这件事很快传遍了整个王府,下人们看林晚的眼神都多了几分敬畏。连一向对她不冷不热的几位侧福晋,见了她也客气了许多。
胤禛得知此事后,把林晚叫到书房,目光锐利地看着她:“你那救人的法子,是从何处学来的?”
林晚心里咯噔一下,知道瞒不住,只好含糊道:“呃……是以前家里的老嬷嬷教的,说是一种‘土方子’,没想到还真有用。”
胤禛显然不信,但也没有追问,只是淡淡道:“以后遇到此事,让下人去请太医即可,不必亲自动手。”
“我这不是着急嘛!”林晚嘟囔道,“等太医来了,人都没了!”
胤禛看着她理首气壮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却没再责备。他心里清楚,这丫头总有一些“奇思妙想”,但这次,确实是救了人。
他沉默片刻,忽然道:“做得好。”
林晚眼睛一亮:“真的?西爷夸我了?”
胤禛别开脸,耳根却微微泛红:“嗯。下去吧。”
看着他略显僵硬的背影,林晚忍不住偷笑。冰山老公虽然嘴硬,但心里还是认可她的嘛!看来,她这现代技能,在古代还是很有用武之地的嘛!
刘侧妃养了三日才敢下床,特意遣人送来一匣子新蒸的桂花米糕。林晚掀开食盒,却见底下压着张洒金笺,上头工整写着:“愿每月初七,府中洒扫仆妇皆习此救命之法。”她望着笺上洇开的墨迹,忽然想起那日刘侧妃咳出鸡骨时,脖颈处青筋暴起的狰狞。
次日晨露未晞,林晚便带着春桃在花园角门支起木屏风。几个年长嬷嬷听说要学“拍背吐骨”,纷纷搬来蒲团。她取过帕子蒙住假人脖颈,指尖抵在气管旁两指处:“若遇人被卡,切记不可拍背,当如此——”话音未落,八福晋的绣鞋己踏碎满地晨霜。
“福晋这是要教咱们这些粗使婆子行医?”八福晋抚着腰间翡翠禁步,裙裾扫过青砖,“这等救命法子,该由太医院编入《内廷医典》才是。”
林晚正要开口,忽见太医周济抱着药箱匆匆而来。原来西院小厨房新来的厨娘,方才切菜时不慎割破手指,血珠顺着案板滴落。八福晋袖口金线绣的喜鹊顿时沾了血迹,惊呼出声。
“不过是外伤。”林晚抓过帕子裹住厨娘指尖,又从首饰匣取出银簪烧红了按在伤口。周济看着袅袅升起的白烟,脸色愈发发青。待厨娘止了血,他才阴阳怪气道:“这‘点火封穴’的野路子,怕是会落得个残废。”
林晚将银簪递还胤禛,见他正倚着廊柱看戏,指尖还沾着昨夜剥栗子的余香。“西爷觉得呢?”她仰头问道。
胤禛慢条斯理地用帕子擦净银簪,抬眼望向跪在地上的厨娘:“若这法子能救人性命,便是正道。”他忽然顿住,目光扫过林晚发间摇晃的玉簪花,“去给厨娘配副活血的药,就说是……我的意思。”
暮色漫过王府高墙时,林晚在回廊遇见抱着药箱的周济。对方咬牙切齿道:“明日便去请旨,要将你这江湖术士赶出王府!”林晚却笑吟吟掏出块冰糖:“周太医尝尝?刚用海姆立克法子从刘侧妃喉咙里抠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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