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裹挟着细雪掠过青石街巷,荃南烛裹紧狐裘,踩着积雪踏入新开的“墨韵轩”文房西宝店。店中檀香味混着墨香扑面而来,伙计们正将徽墨、湖笔整齐码放在雕花架上,墙上挂着的《清明上河图》临摹卷在烛火下泛着温润光泽——这是他仿照现代连锁经营模式布局的新店,却不知己悄然成为权力漩涡的中心。
“客官,您看这端砚...”伙计话音未落,店门突然被撞开,冷风卷着雪粒灌进来。三个黑衣壮汉迈着嚣张的步子踏入,居中的光头大汉随手抓起一支狼毫笔,在宣纸上胡乱涂抹:“什么狗屁湖笔,写个字都洇墨!”
荃南烛目光扫过宣纸上异常晕染的墨迹,心中冷笑——普通墨汁怎会在优质宣纸上如此渗染?分明是有人故意泼洒矾水破坏。他不动声色地走上前:“这位爷,若对货品不满意,小店愿为您更换。”
“换?”光头大汉将笔狠狠摔在柜台上,震得砚台里的墨汁西溅,“老子在这城里买东西,向来只有别人赔礼的份!”话音未落,他身后两人突然掀翻货架,宣纸、墨盒散落一地。
正在这时,一道清瘦身影从店外闪入。来人一袭月白长衫,手中折扇轻摇,腰间玉佩雕着缠枝莲纹。他漫不经心地扫过满地狼藉,突然轻笑出声:“光天化日之下寻衅滋事,三位是把李大人的告示当废纸了?”
光头大汉转头一看,脸色微变。荃南烛注意到这人眼神中的忌惮,心中一动。还未及开口,店外突然传来马蹄声,李大人带着衙役快步而入。“赵虎余党还敢闹事?给我拿下!”随着惊堂木重重落下,三个壮汉被反手绑住。
李大人走到荃南烛身边,压低声音道:“此乃赵德荣的人。此人表面清查贪腐,实则栽赃商户中饱私囊,连老夫也屡遭刁难。”他目光扫过那位月白长衫的男子,微微颔首:“这位是新任通判陆明远,今日多亏他通风报信。”
陆明远摇着折扇笑道:“早闻荃少爷商界奇才,今日一见,果然临危不乱。”他从袖中取出一卷文书,“赵德荣以‘账目不清’为由查封的商户名单,或许对荃少爷有用。”
荃南烛展开名单,瞳孔微缩。上面不仅有与他合作的王福的茶叶行,更赫然列着那位商界传奇李茂的绸缎庄。联想到赵德荣到任后突然严查商户资金流向,他突然意识到,这是场针对整个商业阶层的清洗。
当夜,荃南烛在书房召见张猛和王福。烛火摇曳中,他铺开泛黄的账本:“赵德荣表面以‘查贪’为名,实则是要垄断商路。他的爪牙己渗透到各个关卡,我们的隐秘商道恐怕...”话未说完,窗外突然传来瓦片轻响。
张猛瞬间抽刀冲至窗边,却只看到半枚沾着雪的脚印。荃南烛捡起窗台上的碎纸,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小心内鬼”。他着纸张,想起白日里陆明远及时出现的蹊跷,心中警铃大作。
三日后,赵德荣亲自带人查封墨韵轩。这位新任提刑官身着簇新官服,手中捧着所谓的“账本”:“荃南烛,有人举报你私通匪寇,偷税漏税!”他身后衙役们如狼似虎地冲进店铺,却在墙角的暗格里搜出一叠空白账本。
“大人这是何意?”荃南烛不慌不忙地从袖中取出另一本账簿,“小店所有账目都在此,每日流水、进货明细一应俱全。倒是大人手中的‘账本’,墨迹未干,分明是伪造。”
赵德荣脸色骤变,正要发作,远处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李大人策马而来,身后跟着数十骑兵。“赵大人,圣上有旨!”随着圣旨展开,赵德荣因“诬陷商贾、收受贿赂”被革职查办。
混乱中,荃南烛看到人群中闪过陆明远的身影。他不动声色地跟了上去,在城郊破庙堵住了这位通判。“陆大人好手段,先助我化解危机,再故意透露名单引赵德荣入局。不过,你为何要帮我?”
陆明远收起折扇,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因为有人想看看,来自未来的商人,能在这朝堂商海掀起多大的浪。”他从怀中掏出一枚刻着龙纹的玉佩,“之后,合适时机会有人来见你。”
回到荃府,荃南烛望着铜镜中自己略显疲惫的面容。赵德荣的倒台看似是场胜利,实则暴露了他在商界的影响力。更令他不安的是陆明远背后的势力——能调动圣旨的人,绝非寻常权贵。
深夜,他再次翻开赵德荣留下的“账本”,在夹层中发现半张舆图。图上标注的路线,竟与他的隐秘商道重合。冷汗顺着脊背滑落,荃南烛意识到,商海暗礁从未消失,反而随着他的崛起愈发凶险。而即将会面的神秘人,或许是转机,也可能是更深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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