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海鲜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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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海鲜粥

 

轩辕七也一脸茫然。毕竟他作为师爷,杨道馗不在的场面,他必定也是不在的,因而有些状况外。

他说,“还请星尘小姐再详细些说明。”

小翠把方才说的内容,又仔仔细细讲了一遍,随后说道,“星尘小姐己经被喊去问过话了。”

“你的意思是,仙雅客栈伤人案的时候,星尘小姐就在现场?”

“不错。”

“问话的是哪位?”

“尚书轩辕玹容。”

轩辕七看起来惊讶了片刻,扭头跟杨道馗说,“是我兄长?”

我惊讶于轩辕七的背景,于是问道,“轩辕师爷,尚书轩辕玹容是你的兄长?”

“呃……”轩辕七犹豫了片刻,说,“不算嫡亲,是很远的一个亲戚,我报考科举进城之后,被人调查祖籍,才知道自己跟尚书轩辕玹容有亲戚关系。”

杨道馗点点头,“所以师爷的待遇还算不错,要不然他那个水平只许当个记事的文官。”

师爷说,“是,多亏杨大人照顾。”

杨道馗问道,“那既然是你兄长,你可曾听说过这事?”

“未曾。”

我有些搞不明白,问道:“师爷,那你跟记事的有什么区别,我看你目前也是拿着支笔记录些什么。”

轩辕七愣了一下,有些汗颜,在一众当官的里面,他的脾气还算温和,“工作上来讲的话,确实没什么区别,记事的文官没有品阶,且工资也会低很多,再加上工作比较琐碎。像我现在这样,跟在大人身边,只需记些案子的细节,回去再做补充即可。”

我点点头,“工作轻松不少,工资还比较高?”

“对,说出去也好听些。”轩辕七道,“有许多人,就算只是图个名头,降些银两,也愿意谋这样一个职位,毕竟在金城里,面子相当重要。连面子上的打算都没有,那大多是要让人瞧不起了。”

杨道馗说,“一旦叫人瞧不起,那在这的日子还不如趁早离去。”

轩辕七点点头,说,“星尘小姐的朋友被人欺负也寻常,因为在这里一没个依靠,二又做事鲁莽,实在是难以想象她们是怎么过来的。没有引路之人,也该知道金城的开销不是普通人能担负得起的。”

“你就说仙雅客栈的一道菜……”杨道馗摇摇头,说,“一道菜十两银子,还是最便宜的价格,这说出去有谁敢去?星尘小姐,你说你的朋友是被世家小姐们邀请过去的?”

轩辕七说,“其实我更奇怪侯爷为什么会去赴约,这样的女子在侯爷身侧,不说上千,也有几百,侯爷眼里只有他夫人月芙蓉,可从未听说过与别的女子有任何牵扯……说来,这还是一段佳话呢。”

我陷入了沉默,托着下巴,细细思量了一会儿,奇怪道,“他仙雅客栈的菜品我这也有几道,他要十两,我只要三两,为什么我的生意还是不如他?”

杨道馗无语,“都说了是吃的面子。”

“面子?”

“你不知道仙雅客栈,有天榜客人嘛?”杨道馗一脸向往的说,“你以为他为什么特意排了个天榜客人出来?就是因为上了天榜的客人,在金城里会被各大商铺列为至尊级贵宾,一旦出现在街上,就会受到众人的殷勤与欢迎,这总比出门灰溜溜的,别人不认识你是谁,对你大呼小叫要好吧?”

我说,“还有这种事?”

“你是掌柜的,你不懂。”杨道馗说,“像我这样的官,平时不穿官服,谁知道你是谁,在金城里,所有人都看你的穿衣打扮,心里盘算你是待宰的羔羊还是美味的肥肉,你必须把自己包装起来,告诉别人,你不是羊羔,而是吃人的老虎。这样他们才会有所忌惮。”

轩辕七道,“其实也是为了保护自己,掌柜的,这次事情对你来说,倒未必是件坏事。”

我一首寻思着自己那么倒霉,本来好好的生意,被人整成这样,怎么还不是坏事。

心情有些不好,“师爷,你不用安慰我了,你看看我现在这客栈,平时这个时候,都到处是人来吃饭了。那矿山的工人现在都不敢来我这买个包子馒头,从前,因为我这地处偏远,高山之上,就算别人只收两文钱的馒头,我收个一吊钱,也会有大批的订单来跟我定单。”

“你这馒头居然只要一吊钱?”伏流诧异,说,“现在还有吗?”

正在说话的众人都停下来。

回头看过去。

轩辕七问,“你刚才不是己经吃了两大碗米饭了吗?”

伏流说,“我们习武之人,胃口好。平时我都吃三碗。今日出来得匆忙。”

“呃……”鲍羽沉默了片刻,说,“今日不打算营业,所以只做了海鲜粥。”

正在说话的轩辕七也顿住。

杨道馗本有些无所谓的样子,突然也僵住了。

“你说什么?”杨道馗问,“什么粥?”

“海鲜粥。”

“多少钱?”

“五两一锅。”

“给我来两锅。”

杨道馗刚说完,轩辕七就连忙打断他,“大人!先别着急!”

“怎么?”

“等我问清楚了!”

这两人不知道在使什么眼色,但杨道馗看懂了,点点头,“好,你问。”

轩辕七把手里的纸笔放下,走上前来,一脸严肃地问,“多大的锅?能免费续吗?”

“最大碗的那种。”

“那怎么能叫一锅粥,那应该叫一碗粥!”

我说,“可那个碗跟锅差不多大!”

轩辕七说,“差不多大是多大?是要稍微小一点的锅那么大,还是像铁锅炖大鹅一样的锅那么大?我是外乡来的,你可莫想着要框我?不管怎么说我都在金城里混了那么多年了,你必须把这个锅一样大的粥,到底有多大,是不是装满了,能不能再续的事情,给我说清楚了。”

他这本事要是用在破案上,至于让我陷入几乎停业的困境嘛?

我一脸麻木地抬了抬手,让鲍羽跟他们解释。

鲍羽看懂了我的意思,说,“那也不能真把烧饭的锅端上来吧?就是像寻常锅的大小,模样也像锅的一碗大粥!”

他顿了顿,又说,“不能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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