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别想动她
第八十五章 别想动她
而现在，她终于开始说了。
就算只是一个梦。
对他来说，也已经是最大的靠近。
……
车停在法院门前，她下车时突然接到陶珊发来的信息：【姐，刚看到你上热搜了！】
她一怔，随即打开手机查看。
热搜词条—【林语宁 帮助前科人员是否越界？】
配图是一张模糊的街头偷拍照，她扶着一个穿着朴素的女孩从律所走出来，女孩低着头，似乎在哭。
而这条热搜背后的配文很短：
【法律可以给予保护，但如果保护变成纵容，那是否也是另一种不公？】
评论区迅速炸锅：
【她又来了，这次是前科人员？她到底想洗白谁？】
【好端端的女律师，非要搞这些“话题感”，真以为自己是圣母？】
【搞不好她跟那些人根本不清不楚！】
【她总有一天会栽的，就靠这种东西上位，走不远的！】
林语宁看了一眼，唇角冷冷勾起。
她不意外。
从她接这个案子起，她就知道这一天早晚会来。
他们不甘心她赢，不甘心她稳，更不甘心她没有在他们期待的位置崩溃。
所以他们要逼她出错。
要逼她“反复涉险”，要逼她“看上去像是在试探底线”。
就像现在，他们用一张街拍图，把她推向另一个道德修罗场。
顾延瑾站在她身边，看完热搜，也没多说什么。
“要开庭了！”他只说。
“你先去，我来处理！”
她看着他，点点头。
“延瑾！”
“嗯？”
“如果有一天，我真因为这些事倒了……你还会信我吗？”
顾延瑾望着她，毫不犹豫。
“你倒不倒，不影响我信你！”
“因为我不是看你赢了才跟你在一起的！”
“是我看到你跌倒时怎么爬起来，才决定一直在！”
她眼里一热，没说话，只轻轻拍了拍他肩膀，转身朝法院大门走去。
她背影利落，步伐不快，却无比坚定。
站在她对立面的那群人，也在此刻开始筹划下一步。
……
墨景言坐在办公室里，面前是一份匿名爆料邮件的草稿。
他身边坐着的男人名叫陈特，是他这段时间新找的一位“公关顾问”，擅长用“灰色操作”处理争议人物。
“你真的不后悔？”陈特问他。
“你把她再往下拉一点，真的就是万劫不复！”
墨景言冷笑。
“她已经毁了我！”
“我当然要她陪我一起！”
“她现在风头太盛，太干净，越干净的人，一旦沾染灰，就再也洗不掉了！”
“所以我才要在她最亮的时候动手！”
“让她摔得再也爬不起来！”
陈特点点头。
“那就开始吧！”
“舆论这边我来控，法律上她动不了我。
我们只要扔出够多的‘可能’，就够让她疲于奔命！”
“她越想自证清白，越容易露馅！”
“她不是神！”
“她是人！”
“是人，就会有错！”
……
当天下午，林语宁再次召开记者会。
她站在媒体面前，神情从容，声音清晰：
“我不会为自己帮助过的人道歉！”
“我知道社会对‘前科’有警惕，但我相信更应该有‘救赎’的空间！”
“我做的是律师！”
“我不是在挑战正义，我是在维护正义！”
“如果有人因此攻击我，那我也愿意承担！”
“但我绝不后退！”
“也不会闭嘴！”
她说完，现场没有人发问。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她已经用行动交出了答卷。
她不是靠语言站起来的。
她是靠一场场官司，一份份资料，一次次不低头的坚持，把自己从泥泞里拔了出来。
而这一切，没有人能随便抹掉。
林语宁走下记者会的台阶时，暮色已浓，天边只剩下一点残阳的余晖像金色的绸带，被风轻轻拉散。
她没戴帽子，也没遮挡，只是将风吹乱的头发随手拢了一把，转身就走进了车里。
车门刚关上，顾延瑾便侧头看她，目光沉静，像是在无声地询问。
“我没事！”她开口，嗓音却有些哑。
“水！”顾延瑾递过来，她接过去喝了一口，苦涩中泛着清凉。
“你今天说得很漂亮！”他轻声道。
“可惜还是有人听不懂！”
她靠在椅背上，头轻轻仰起，闭上眼睛。
“他们不想听懂！”
“他们只是想看到我崩！”
“我不回应，说我心虚！”
“我回应了，说我作秀！”
“他们不在意真相，他们只在意能不能从我这里掀出点儿腥味，然后一窝蜂扑上来咬一口！”
顾延瑾握着方向盘的指节微微发白。
“那你为什么还要站出来？”
林语宁睁开眼，盯着前方的车流。
“因为我知道，还有人愿意听！”
“我不能让那一部分人失望！”
“我不是圣人，也不是要做什么‘女权先锋’！”
“我只是觉得，如果连我都退了，那些比我更无力的人，就只能一直被踩！”
“我能站，就得站！”
顾延瑾没有说话，只伸手扣住她的手。
她回握了他一下，然后望着窗外微微笑了笑。
“不过也真累！”
“我昨天梦到你被卷进风暴中心，我一个人站在外面，看着你被记者围住，我想冲过去，可我脚动不了！”
“你怕什么？”
“我怕你被我拖下去！”
“你跟我在一起，太难了！”
顾延瑾偏头看她。
“林语宁，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明白一件事？”
“我不是被你拖下去！”
“我是和你一起站着！”
他顿了顿，声音更低了些。
“你愿意走的那条路，我陪着！”
“你愿意休息，我抱着！”
“你什么时候撑不住了，就靠我身上躲一下！”
“但你别再一个人扛了！”
林语宁转头看他，眼神里终于浮出一点波动。
“你真的不怕？”
“我怕你不肯依赖我！”
她没说话，只伸出手，轻轻扣住他的手指。
那一刻，她第一次主动靠近他。
车窗外，江城万家灯火，街道在风中铺展开，像一条条通往未知的路，而他们肩并肩地坐在这座车里，安静地朝前驶去。
……
可就在这一夜，另一场精心策划的“偶发事件”正在悄悄展开。
一个匿名视频悄然被上传。
视频里是林语宁在一次庭审结束后，走出法院门口，面对当事人家属安慰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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