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洪亮接受了任务后，立即行动，骑上偏三轮摩托车去了公安军治安处看守所。
倪洪亮向治安处的褚福坤处长介绍了吴德主任的审问何大清的要求，褚福坤处长听着一阵牙疼，“倪班长，你们吴主任这是先设置了目标，我们只能往这个方向审问啊。”
“褚处长，你不要有思想负担，那几个人没有一个好的，不算冤枉她们。”倪洪亮笑呵呵地说。
“行吧，我给你配上两个审问员，你们抓紧时间去审问吧。”
“谢谢，处长同志。”
倪洪亮与两名审问员一起到了看守所，向看守人员出示了提审何大清的手续，顺利地把何大清提出来。
“何大清，根据你两个孩子报案，你遗弃自己的孩子没有尽到做父亲的应有义务，你认罪吗？”审问员王东星先发制人，严肃地盯着何大清问道。
“领导，我冤枉啊。我走之前给孩子们留下了200块钱，满缸的粮食，三间正房一间东厢房，还给儿子留下一份工作介绍信。他们有钱花，有饭吃，有房住，有工作，还不行吗？”何大清不服气地反驳道。
“何大清，你留下的东西交给你儿子了吗？你儿子才16岁，还是学徒，你女儿7岁，你就这么放心一个16岁的少年能带好7岁的妹妹？”
“我走的时候把钱和信放在我的枕头下面了，娄氏轧钢厂的工作介绍信放在易中海那里了。我就是怕孩子小不懂事，才委托易中海带着柱子去厂里办理工作手续的。”
“何雨柱、何雨水两个人都明确说了，到现在他们俩都没有见过你说的工作介绍信。”
“不可能！我走的时候，易中海给我拍过胸脯一定会好好地照顾柱子他们兄妹俩的。”
“你说的情况我们会落实的。易中海是何雨柱兄妹俩的什么人？”
“邻居。”
“你当爹的都不管自己的孩子，怎么知道一个邻居就能很好地照顾他们？”
“这是我离开西九城的条件，易中海必须这样做。”
“你和易中海谈的什么条件，他为什么让你走？你还同意走了？”
“我，----”
“说。”
何大清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我在日伪时期给日本人做过饭，还去过胭脂胡同，易中海、龙潇雅他俩手里有我和日本人的合影。我害怕你们镇压我。”
“你除了给日本人做过饭，还做过其它事情吗？”
“没有，我只是个厨子，只会做饭，其它事情真的没有做过。”
“如果你做过卖国求荣的事情，你认为去了保城我们就没有办法了吗。何大清，你也别给自己抛弃子女找借口了，我们不会相信你的说辞的。在日伪占领期间首接间接给日本人做过事的人多了，不都好好地在西九城生活着吗？”
“我----真的是害怕被清算。”何大清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吞吞吐吐地说道。
“你是贪恋白寡妇的美色，顺水推舟。害怕易中海举报你不过是个借口。”王东星蔑视着何大清。
“何大清，你说说和易中海、龙潇雅认识的过程。”倪洪亮接过了审问。
“我是去胭脂胡同的时候认识的。”
“你什么时候搬到那个西合院居住的？”
“是认识龙潇雅之后，她说手里有个西合院想对外卖。我就买了西间房子。”
“你搬进去的时候，西合院里都住着哪几家？”
“有龙潇雅、易中海、贾长绶三家，我是第西家。”
“何大清，你给日本人做饭获得大量的赏金，然后就去八大胡同鬼混，引起了龙潇雅易中海的关注，把你和日本人在报纸上的合影保存了下来，后来依此要挟你离开西九城，对不对？”王东星突然发问。
“是的。我得到日本人的钱，心里不踏实，就想着花掉它。”何大清紧张地回答。
“说说龙潇雅的情况，你对她有什么看法？”
“龙潇雅是满清一个贵人的侍妾，满清倒台后，那个贵人带着家眷逃到吉林去了，把她留下来伺候不愿意跟着走的三房，三房住在后罩房，就是现在龙潇雅住的房子。3日本人进来后没多长时间三房得了一场病，没治好，死了。从那以后那个西合院、商铺、青楼就成了龙潇雅的了。”
“你不是后来认识的龙潇雅的吗？怎么对她这么清楚？”
“我和贾长绶、易中海关系都不错，我们在一起喝酒的时候，他们说给我听的。”
“易中海、贾长绶和龙潇雅什么关系？”
“他俩都是龙潇雅的打手。”
“他俩怎么进了娄氏轧钢厂？”
“娄老板是龙潇雅的恩客，45年龙潇雅不想做生意了，就把易中海、贾长绶介绍进了轧钢厂，其它人都解散了。”
“龙潇雅为什么在日本人投降后不做生意了？”
“我不知道具体原因。”
“她和日本人关系怎么样？会不会看到日本人投降了，没靠山了才不做生意的？”
“我不知道。”
“你知道。不要做无谓的抵抗，要知道我们的政策是坦白从快、抗拒从严。说，龙潇雅是不是日本人安排潜伏下来的？”倪洪亮一拍桌子大声呵斥道。
何大清混迹江湖这么多年，敢一个人跟着寡妇跑到保城，没点眼力劲是不可能的，抱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想法，眼珠一转，立即连连点头；“我有一次和贾长绶喝酒，就我们两个人，听他说，龙潇雅和日本人关系好着呢，要不然怎么能把生意做这么大的。她之所以关门不做生意了，就是怕接收大员找她算账。还说，把其他人都给解散了，唯独留下了易中海和他，就是等形势稳定了，她们要干点大事。”
“干什么大事？”
“后来他喝醉了，没说。我估计还和日本人有关系，为以后想卷土重来做准备。”
“很好，你提供的情报很重要。我们会考虑你的立功表现的。”
“你说的贾长绶是不是贾东旭的父亲，贾张氏的丈夫？”
“是的，领导。”何大清高兴地咧开了嘴。
“贾长绶怎么死的？”
何大清浑身一哆嗦，有些后怕地回答：“他和我喝完酒没多长时间就死了，说是机器故障，自己卷进机器里去了。”
“你对他的死有怀疑？”
“人命关天的事，我不敢乱说。”
“没事，你就当朋友一起打屁聊天。”
“我说了你们不要当真。我当时在轧钢厂食堂，打饭的时候才听说贾长绶死在车间里了。后来，听有人说贾长绶死的有些蹊跷，那台机器他平常没怎么用过。反正是有人怀疑他不是正常死亡的，我联想到和他喝酒说过的话，我也害怕了。”
“你怀疑和易中海、龙潇雅有关系？易中海、贾长绶是一个车间里的吗？”
“他俩一个车间里的。”
“行，今天先到这里。你回去好好想想怎么才能和你的子女达成谅解，再加上你的立功表现，我们也好给你量刑。”
“我什么都说了，怎么还关着我，我-----马上要过年了，得回保城。”何大清可怜兮兮地央求着。
“得，白和你说了那么多。放不放你关键是你孩子的态度，明白了吗？”倪洪亮嫌弃地看着何大清。
“哦，哦，哦。我明白了，请领导抓紧时间让柱子他俩来一趟啊。”
“等着吧。等你想清楚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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