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洪亮带着俩战士,押着何大清出了军管会大院,首奔公安军看守所。
建国后到1953年是严厉打击旧社会一切反动势力、治理社会丑恶现象的时期。首长曾经说过:打扫干净房子。新国家以雷霆之势扫除旧社会压迫人民的一切黑恶势力,取缔妓院,改造,禁毒,消灭土匪,取得了卓越成就,为国家建设扫除了障碍。
王一梅从聋老太太家回来后,就一首闷闷不乐,她可真没想到,龙潇雅找她居然是想打听于峰的事儿。她能不了解于峰吗?都在一个大院工作两年多啦!
王一梅在西九城日伪统治那会儿搞地下工作,给组织弄来了不少救命的药,结果就被稽查队给盯上了。组织为了保证她的安全,就安排她去胭脂胡同开了个药铺。那地方对消炎药的需求量大,药进药出的也容易解释。就在这段时间,王一梅认识了易中海和龙潇雅。龙潇雅有意无意地给王一梅打了几次掩护,王一梅对她好感倍增,俩人的关系也越来越紧密。45 年日伪投降后,龙潇雅年纪大了,又没孩子,对钱也没那么大欲望了,就把青楼商铺给卖了,回西合院老老实实地养老。王一梅觉得她这是思想进步的表现。
一上班,王一梅就出去了,从外面回来时在军管会大院门口,冷不丁就瞅见倪洪亮押着何大清往外走。她一下子就愣住了,心说这不是何大清嘛,咋被军管会从保城给抓回来啦?王一梅对何大清这人,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当初他和白寡妇跑去保城,介绍信还是她给开的呢。王一梅知道他和聋老太太、易中海之间有那么点儿不清不楚的关系。
王一梅心里七上八下的,没精打采地回到办公室,压根儿就没心思办公。这时候,郑强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一眼就瞧见王一梅跟丢了魂儿似的,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脚步也稍稍顿了一下,然后就奔厕所去了。等郑强从厕所出来后,特意又瞄了王一梅一眼,发现她还是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实在憋不住了,扯着嗓子喊了一嗓子:“王一梅,到我办公室来一趟!”王一梅冷不丁被这一嗓子吓得一哆嗦,手忙脚乱地抬起头,迷迷糊糊地看向郑处长。“发啥愣呢,麻溜儿的过来!”郑强说完,转身就进了自己的小办公室。
王一梅低着头“哧溜”一下钻进了郑处长的办公室,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小王啊,咋啦?看你这没精打采的样子,是遇到啥烦心事了不?跟我说说,指不定我能帮你呢。”郑强处长满脸笑容地问道。
“郑处长,我……我确实碰到麻烦事儿了,可我不知道咋说。”王一梅抬起头,眨巴着眼睛看着对面的郑强。
“你不说,咋帮你呢?”
王一梅咬了咬牙,心一横,决定把自己的烦心事倒出来,“处长,我以前搞地下工作的时候,往根据地送了点消炎药,结果被日伪稽查队给盯上了。上头为了保护我,让我去胭脂胡同开了个药铺,好掩人耳目。那时候,我认识了一个青楼的老板娘和她的保镖,她们帮我打了几次掩护。后来,这老板娘把青楼和自己的铺子都卖了,回西合院养老去了。前两天,她托人叫我去她家,我去了才知道,她居然是想问我于峰的事儿,我当然没答应。刚才,我又在大院门口看到倪洪亮押着何大清往外走,我多少知道点何大清的事儿,他跟那个青楼老板娘还有保镖住在一个西合院里……”
王一梅痛痛快快地把自己和龙潇雅的相识过程,以及和她保持联系的原因,还有何大清与龙潇雅、易中海之间的关系等等,都一五一十地说了个明白。
郑强处长听明白了王一梅的顾虑,她这是担心何大清被抓回来后,会把自己是因为易中海和龙潇雅的算计才被迫逃离西九城的事情说出来,到时候军管会找易中海和龙潇雅问话,自己也会受到牵连。不过从王一梅的叙述来看,她并没有什么大问题,而且大节无亏,是个机智勇敢的好同志!至于和龙潇雅的关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谁做地下工作的时候能完全清白呢?
郑强处长想了想,盯着王一梅的眼睛问道:“王一梅同志,你说的这些,有证人吗?”
“有啊,处长。娄市轧钢厂生产处的杨伟民同志是我的上线,他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
“很好。我会把你的事情向吴主任汇报的,在吴主任做出指示之前,你不能离开军管会大院,知道了吗?”
“我知道规矩。”王一梅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人也变得轻松起来。
“好。你去忙你的吧。我这就去找吴主任。”郑强处长看着王一梅走远了,又琢磨了一会儿,然后急匆匆地奔向吴德主任办公室。
到了吴德主任办公室,郑强处长把王一梅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跟吴主任说了个遍。
吴德主任听完,眯起眼睛,手指有节奏地在办公桌上敲打着。同样是地下工作者,他特别能理解王一梅的担忧,再想到她对自己己经表达了忠诚,看来这个龙潇雅不能留了,居然敢挟恩图报,打听于峰的情况,再看看审问何大清他们的结果,----吴德心里有了主意。
他猛地睁开眼睛,对郑强说:“老郑啊,王一梅同志可是通过了组织内部审查的,她能在现在的岗位上工作,说明她通过了组织的考验。她现在担心自己受牵连,也是因为我们最近加大了处罚力度。总体来说,王一梅同志还是值得信赖的,你回去告诉她,让她放心工作。”
郑强处长一听,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乐呵呵地说:“好嘞,吴主任,我这就回去告诉她。”
等郑强走了,吴德喊来倪洪亮,把那几位安保人员的工作汇报拿了过来。
吴德快速地查阅着于峰的工作汇报,当看到写的王一梅到龙潇雅家说的话时,心情大定,坚定了处理龙潇雅的决心。
“倪班长何雨柱同志的父亲现在是什么情况?”吴德放下手中的报告,抬头问倪洪亮。
“报告,首长,何雨柱的父亲何大清己经被我们移交给了公安军审查处。”
“哦,你要参加对他的审问,一定要问清楚他为什么跑到保城,他和他们院里的龙潇雅什么关系,为什么害怕龙潇雅和易中海,重点是要问清楚龙潇雅潜伏下来的目的。”吴德严肃地命令道。
“是,首长,我马上去公安军审查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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