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幕如织,老黑的手下踹开黑天鹅酒吧前门时,钢化玻璃碎裂的声响被 Vico 刻意调至最大的电子音乐吞噬。为首的刀疤脸晃着左轮手枪,身后七八个混混挥舞钢管,鞋跟碾过满地玻璃碴,目光嚣张地扫过吧台后故作惊慌的蓝毛。
“陈默呢?让他滚出来!” 刀疤脸的枪口敲着酒架,威士忌酒瓶在震颤中发出叮当脆响。他算准了陈默这种 “落魄少爷” 顶多藏把上次从老黑手里抢的手枪,因此只在腰间别了把老旧左轮,其余人则依仗人多势众,打算用棍棒逼陈默跪地求饶。
二楼办公室的感应灯突然亮起猩红光芒,陈默握着改装微冲从旋转楼梯滑下,枪托重重砸在地面的瞬间,老 K 与 Vico 从消防通道两侧冲出,黑洞洞的枪口同时锁定刀疤脸团队。蓝毛则掀开吧台暗格,抽出一把手枪,蛇形纹身随着举枪动作绷成青黑色的弧。
“都他妈放下武器!” 老 K 的战术靴碾过玻璃碴,指虎扣在扳机上的关节泛白。他故意将微冲保险声拉得格外响亮,金属脆响在电子音乐的鼓点中格外刺耳。
刀疤脸瞳孔骤缩,视线扫过陈默等人手中的枪械,喉结滚动着往后退半步:“你…… 你们哪来的枪?” 他原以为陈默不可能搞到枪,却没料到对方竟配备了改装微冲,火力压制下,己方唯一的左轮瞬间成了摆设。
“给他们尝尝‘黑天鹅’的欢迎礼。” 陈默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酒吧,Vico 立刻切换成强节奏电子乐,重低音炮震得墙面嗡嗡作响,掩盖了枪械上膛的声响。
老 K 侧身躲在承重柱后,微冲点射打穿混混们脚下的地板,木屑飞溅中,两人被流弹擦伤小腿,惨叫着跪倒在地。
Vico 趁刀疤脸分神,连开数枪,流弹击中刀疤脸持左轮的手腕,子弹擦过皮肉,左轮 “当啷” 坠地。
刀疤脸捂着流血的手腕嘶吼撤退,混混们在密集的枪声威慑下西散奔逃,撞翻卡座时碰倒了桌上的荧光鸡尾酒,彩色液体在地面汇成蜿蜒的血痕状纹路。陈默追至门口,微冲枪口抬至半空,对着雨幕连开三枪,子弹穿透老黑停在路边的轿车后窗,碎玻璃混着雨水溅了后座保镖一脸。
“告诉老黑,” 陈默的声音透过雨声传来,枪管还在冒烟,“下次带够家伙再来送死。”?这是陈默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开枪打人,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和脑袋的胀感,自己竟搞不清楚究竟是恐惧还是兴奋,他感觉自己好像喜欢上了这种感觉。
老 K 捡起地上的左轮,用军刺挑开弹巢 —— 里面只有两颗子弹。他冷笑一声将枪扔回雨坑:“果然是群没见过世面的杂碎。” 蓝毛则踹开吧台暗格,里面码放的备用弹匣在应急灯下泛着冷光,足够支撑十场类似的冲突。
混混们狼狈逃窜的背影消失在雨巷后,陈默收起微冲,指尖还残留着硝烟味。他走到落地窗前,看着老黑的车队仓皇驶离,雨水在玻璃上划出的水痕,像极了 BJ 逃亡路上后视镜里的警灯。
“陈少,” 老 K 递来战术手电,光柱扫过满地狼藉,故作考张说道“老黑不会善罢甘休,他今晚吃了这么大的亏,下次怕是要带火箭筒来。”
Vico 关掉音乐,酒吧陷入短暂的死寂,只有雨水敲打玻璃的声响。陈默摸着微冲发烫的枪管,想起在 BJ 桥洞下捡垃圾的日子,忽然笑了:“那就让他来。蓝毛,安排人把店里收拾一下,明天白天店面要还是一片狼藉,警察就该找上门了。”
而此刻的老黑正坐在防弹车里,看着后视镜里逐渐缩小的黑天鹅招牌,捏碎了手中的雪茄。他第一次意识到,这个从 BJ 逃来的落魄少爷,早己不是能用金钱和棍棒吓退的软柿子。NJ 的地下秩序,将因这场雨夜枪战,迎来一场血腥的洗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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