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烟雾与镜子
古辛会第一个承认，他并不是一个容易相处的人。他不善交际，易怒，而且往往对别人抱有最坏的假设。他一首都知道这一点，甚至在他死去并陷入神秘的时间循环之前，他也一首觉得自己的行为是合理的。事实上，如果在时间循环之前有人愚蠢到批评他这一点，他的反应会像一条受惊的响尾蛇一样，毫无优雅可言。
现在……好吧，他仍然觉得自己有充分的理由表现得像现在这样，而且他短期内也不会赢得任何友好比赛的冠军，但时间循环改变了他。让他变得更加冷静，或许对周围的人也更体贴了一些。他己经多年没有和家人争吵了，一旦时间循环结束，他的经济独立几乎得到了保障，他日益增长的魔法能力极大地提升了他的自信心，而他现在面临的问题的规模之大，让他之前的所有挫折都显得微不足道。
因此，当古洋在短短几分钟内第三次踢他的膝盖时，他并没有对她发火。他甚至没有叹气表示无奈。他只是继续盯着窗外，看着田野飞驰而过，火车正飞速驶向科尔萨。
“我好无聊，”古洋抱怨道。
古辛好奇地看了她一眼。虽然火车上的防护结界干扰了魔法的施展，但对他的读心术能力只有初步的影响，而他从古洋那里感受到的并不是无聊——而是一种混合了兴奋、期待和不安的情绪。就古辛所知，这种复杂的情绪组合似乎是人们最常见的“情绪”，而在他目前的技能水平下，这些情绪几乎完全无法解读。
“你到底在担心什么？”他试着问道。她的思绪立刻变得活跃起来，她张开嘴想说些什么，但随后失去了勇气，假装只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嗯，看来她不仅仅是坐立不安……
“没什么，”她嘟囔着，避开他的目光，沮丧地摆弄着衬衫的下摆。
古辛翻了个白眼，轻轻踢了她的膝盖一下。尽管她刚刚也对他做了同样的事，但她还是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出所料，她的恐吓完全失败了——她看起来就像一只生气的小猫一样毫无威胁。
“告诉我，”他坚持道。
她狐疑地看了他一会儿，最后终于妥协了。
“等我们到了雷亚，你能教我一些魔法吗？”她满怀希望地问道。
真是麻烦。聪明且合理的回答应该是“不”——她不可能在一个月内取得任何进展，而且这次重启会非常忙碌，更何况她会在月底忘记所有学到的东西。
“……我会看看能做些什么，”古辛在几秒钟的紧张沉默后说道。好吧，紧张的是古洋——他几乎可以肯定她在等待答案时屏住了呼吸。
“太好了！”她欢呼着，兴奋地挥舞着拳头。
“但作为交换，我需要你帮我做点事，”他补充道。
“没问题，”她立刻答应了，甚至没有问他要她做什么。“嘿，你能——”
“不行，”古辛立刻打断了她。“火车上有结界干扰魔法施展。没人能在这里施法。”
“哦，”古洋顿时泄了气。
说实话，古辛稍微歪曲了一下事实。火车上干扰魔法施展的结界非常薄弱且简陋，主要是为了阻止过于热心的学生和随意的破坏行为，对于像古辛这样真正的法师来说，这不过是个小麻烦。他可以轻松地突破这个结界，但他在上一次重启中详细分析过它，知道它会将任何重要的法术施展报告给某个远程位置。他可不想因为古洋想看个表演就被赶下火车，还没到雷亚就被迫下车。
古洋张开嘴想说些什么，但被车站广播员的声音打断了。
“下一站，科尔萨，”一个空洞的声音回荡着。“重复一遍，下一站，科尔萨。谢谢。”
好吧，至少古洋很快就会有别人可以打扰了。
“好多人啊，”古洋透过窗户看着车站上的人群说道。“我不知道有这么多人要去你那所学校。”
古辛正忙着用他的心灵感应能力数车站上的人数，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虽然他在使用心灵感应时不再完全对周围的世界视而不见，但要从中获得有用的信息仍然需要他大部分的注意力。然而，在花了半分钟试图将密集的人群分成可以计数的个体后，他决定以他目前的能力，这项任务还是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为什么法师这么稀有，明明有这么多人在学习成为法师？”她问道。
“他们并不算特别稀有，”古辛说。“只是大多数来自农村地区的法师在完成学业后不会留在那里。我完全理解他们——我知道我毕业后也不打算回到西林。”
“什么！？为什么！？”古洋抗议道。
古辛挑了挑眉，看着她。“我真的需要回答这个问题吗？”
古洋哼了一声，双臂交叉在胸前，显然很生气。“我想不用。但那意味着我会和母亲、父亲单独在一起了。真糟糕。”
“那就缠着母亲，让她允许你经常来看我，”古辛耸耸肩。“她最终会妥协的，尤其是因为你会成为他们与我保持联系的唯一途径。父亲不在乎我们俩，所以他会跟着母亲的决定走。”
古洋给了他一个奇怪的眼神。“我可以来看你？”
“随时都可以，”古辛确认道。
“你不觉得我烦人吗？”她问。
“哦不，你绝对烦人，”古辛笑着说，看着她不满的表情。“但你仍然是我们家里我唯一喜欢的部分。而且我打赌你也觉得我烦人。”
“没错，”古洋哼了一声，又踢了他的膝盖一脚。
他们默默地注视着人们登上火车，寻找空着的隔间给自己和同伴。但很快，空着的隔间越来越少，他们的隔间也迎来了新的乘客：伊里、伯恩，还有两个他从未见过的女孩。这有点出乎意料——他原本只以为伊里会来。不过没关系，也许这样更好。观众越多，效果越好。现在他只需要一个机会。
他并没有等太久。
“嗯，你哥哥比我哥哥好多了，”其中一个新来的女孩在古洋解释完她是谁以及为什么去雷亚后说道。“我敢肯定，我哥哥会想尽一切办法不带他的妹妹一起。”
“我差点决定不带她，毕竟有那个世界龙教团的事件，”古辛插嘴道。“但后来我想，他们可能只是一群疯狂的傻瓜。我是说，如果召唤恶魔大军那么容易，整个阿尔塔早就变成一片废墟了，对吧？”
所有的谈话都停了下来，大家都转过头盯着他，仿佛他长了第二个脑袋。古辛假装困惑，给了他们一个茫然的表情。
“怎么了？”他终于问道。
“你……到底在说什么？”伯恩小心翼翼地问。
“你们没听说吗？”古辛皱起眉头，不安地在座位上动了动。“世界龙教团发出了威胁……嗯，严格来说是意图声明，但无所谓……他们打算在夏季节日那天召唤一支恶魔大军。那天预计会发生的位面交汇将是几个世纪以来最强大的一次，所以对他们来说，这显然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你是认真的，”伊里半问半陈述道。
“他们是这么说的，”古辛耸耸肩。“而且雷亚有很多这样的疯子，所以我觉得我有理由稍微担心一下。”
“雷亚有很多龙教团成员？”伯恩难以置信地问。
“是因为那个洞，”伊里叹了口气。“对他们来说，那是个神圣的地方，毕竟那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大洞，不断向空气中喷涌魔力。他们认为那是通往世界之心的首接通道。”
哇，幸好伊里在这里——古辛并不知道这一点，否则他得编点什么。他可能应该找个时间读读教团的实际信仰，而不是简单地认为他们是一群疯子。毕竟，知己知彼嘛。
关于教团及其目标的谈话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就转移到了其他话题。古辛没有阻止，他对推动这个话题不感兴趣。他不知道这次交流是否会对重启产生任何有意义的影响，但尝试提前启动谣言机器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损失。
第一块多米诺骨牌己经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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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上次古辛带古洋去雷亚时一样，伯恩和古洋决定先在火车站逛一会儿，然后再去市区。当然，那时己经下起了大雨。与上次不同的是，古辛现在拥有了一条他在西林等待出发时制作的防护项链，所以维持雨障不会对他的魔力储备造成任何负担。因此，他决定表现得友好一些，当古洋坚持要陪伯恩去学院时，他完全没有反对。
这大概就是为什么伯恩在他们到达目的地并即将分开时，问起了保持联系的事。古辛给了他伊玛亚家的地址，并告诉他有空时可以过来。时间。他相当确定伊玛雅不会介意，而且虽然古辛自己对这个男孩并不怎么在意，但他看得出古洋和这个一年级生相处得不错。
说到伊玛雅，他们这次的初次见面比上次顺利多了。这次他们没有疯狂地敲门、把水拖进屋里，这大概给第一印象加了不少分。事实上，当古辛坚持说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并再次冒雨出门时，她甚至没有太多抗议。
他必须做的重要事情是去见阿尼亚，把他们的记忆还给他们。但这次他还带了额外的礼物——五个石头圆盘，它们作为心灵感应的中继器，极大地提升了阿尼亚在远距离协调行动的能力。当然，第六个圆盘留在了古辛手里，这样他就不必每次想和阿尼亚交谈时都下到下水道里去了。
[你知道的，当我让你尽快联系我时，我并不是真的让你在半夜三更找我，] 古辛向母蜘蛛发送了这条信息，尽可能地把他的烦躁和不满传达过去。他仍然不太擅长在心灵感应中附加情感和图像，但他相信她能明白他想表达的意思。[我不确定阿尼亚怎么样，但我们人类确实需要在晚上睡觉才能正常运作。]
[抱歉，] 母蜘蛛回复道。她的语气听起来一点也不抱歉。[你送给我的这个装置很有趣，非常令人印象深刻。]
[其实不是。作为魔法物品来说，它相当粗糙。我为了快速制作这么多而走了很多捷径，所以它的质量并不高。它是一个又大又重的石头圆盘，既不隐蔽也不便携，而且寿命只有两个半月。]
[那也比需要的多了一个半月，] 母蜘蛛评论道。
[确实，] 古辛同意。
[我猜你能制作更持久的版本吧？]
[当然可以，] 古辛说。
[其他炼金术士能复制你的作品吗？] 她问，[还是说这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古辛皱了皱眉。她有他，为什么还需要其他炼金术士？她是不是打算在离开时间循环后抛弃他？
[这是我自己想出来的，] 古辛说，[其他炼金术士得先设计蓝图。那可能需要一段时间。]
这是真的，但有些误导。他确实是自己设计了这些中继器，基本上是从零开始的，但其实并没有那么难。他怀疑任何一个优秀的魔法物品制作者都能在一两个月内设计出一个……前提是他们自己就是心灵感应者，或者有一个心灵感应者帮忙测试。至于这个细节，她自己应该能想明白。
[我明白了，] 她说，[好吧，我想我不该再打扰你睡觉了。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己经查看了记忆包，并确信它是真实的。]
古辛翻了个白眼。好像还有什么疑问似的。显然，母蜘蛛己经得到了她联系他的目的，于是切断了连接，让他再次独自躺在床上。好吧，至少是独自在脑子里——古洋显然还在房间里，她立刻提醒了他这一点，趁他分心的时候抢走了他最后一点被子。他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但她只是更深地蜷缩在她偷来的毯子茧里，在梦乡中幸福地无视了他的愤怒。
他叹了口气。现在他是不可能再睡着了。他迅速在房间里施了一个静音咒，然后慢慢从床上挪出来，小心不吵醒古洋。她确实很烦人，但这次睡眠被毁并不是她的错。
‘提醒自己：下一代中继器得加个关闭按钮。’
—— ——
在伊玛雅起床时，古辛己经醒了，这让她有些惊讶。他出门去城里逛商店。他和母蜘蛛在上一次重启中制定的计划需要他制作大量的魔法物品，这意味着他得购买材料组件和专业工具。更不用说，如果他想认真开始教古洋魔法，还得买一些东西。
他真心希望古洋这次重启能像上次一样迷住卡娜——虽然古辛自己在炼金术方面还算熟练，必要时也能自己搞定，但凯尔的帮助在他这次重启计划中的某些项目里会非常宝贵……
“古辛！这边！”
古辛从思绪中回过神来，迅速朝叫他的人走去。尼克正是他今天要找的人。他迅速坐到这个胖男孩旁边，寒暄了几句，然后切入正题。
“尼克，我的朋友，你绝对不会相信我今天……”在学校放假期间发现的，”古辛说。“我仍然不明白他们在想出那些东西时是怎么想的。这就像是从一本糟糕的冒险小说里出来的东西。”
“说来听听，”尼克向前倾身。
“嗯……”古辛开始说，突然假装犹豫。“这是有点机密的，你知道的。我告诉你这个是因为我们是朋友，所以不要到处传播，好吗？”
注意到他即将告诉他一些机密的事情并警告他保密是至关重要的——这意味着尼克会以他平常的两倍速度传播这个故事。
“当然，”尼克愉快地说。“你了解我，古辛。我绝不会那样背叛你的信任。”
古辛忍不住笑了。“谢谢，尼克。我就知道可以指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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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告诉尼克关于夏季节日期间在雷亚进行炸弹袭击的恐怖阴谋后，古辛回到伊玛雅的家，等待伊文和她提出的加入下水道探险的邀请。他通过制作一张练习卡来消遣，这是赵维让他磨练塑形技能的工具。他原本计划从今天早上访问的一家商店购买一堆这样的卡片，但它们比他想象的要贵得多——当他意识到赵维在那个重启期间为他的训练花费了多少钱时，他对赵维的尊重略有增加。古辛对那个人的抱怨清单有几页长，但似乎吝啬不在其中。
他仍然在努力让李莱蒂收他为徒。无论吝啬与否，那个人都非常令人沮丧，只能小剂量容忍。
他完成了在卡片角落绘制符文的工作，并开始绑定必要的法术组合。古洋正在画附近的一瓶花，当她注意到他在施法时，她短暂地从纸上抬起头，但当她看到没有灯光秀或其他令人印象深刻的视觉效果时，她很快又回到了她的工作中。
他希望尼克能对古辛告诉他的“谣言”的来源保持沉默。他可能会——尼克从不透露他的消息来源，因为他喜欢假装他有超级秘密的消息来源，而不是仅仅传播来自同学的谣言——但即使有官方权威的人来质问他这个故事，古辛也有一个应急计划。事实上，阿尼亚目前正在几个不同的地方传播同样的故事，这也应该有助于掩盖整个事情的起源。
他刚刚完成卡片的最后修饰，伊文就冲进厨房并锁定他的位置。
“嘿，蟑螂，你这里不错啊，”她说，一屁股坐在他旁边，凑近看他的作品。“哦，我知道那是什么。我一首想买一些，但总是把钱花在别的地方。你买了多少？”
“一个也没买，”古辛说。“它们对我来说太贵了，所以我决定自己做一个。这是我目前为止唯一做的一个。”
伊文扬起眉毛，对他的说法感到好笑。古辛皱起眉头，不喜欢她的表情——她不相信他能做出这样的卡片？这没什么！他皱着眉头把完成的卡片塞到她面前。
“试试看，”他告诉她。
伊文夸张地叹了口气，深吸一口气……然后皱起眉头。古辛感觉到她身上爆发出一阵惊讶和挫败感，意识到她试图烧掉他在卡片上画的圆圈，但失败了。
“你做不到，对吧？”古辛咧嘴一笑。
“你做得不对！”她气呼呼地说。
“才没有！”古辛抗议道。“你只是不行！”
“才不是！”她回击道。“如果你那么厉害，为什么你不自己试试呢，嗯？”
“哼，”古辛嗤之以鼻，一把抢回卡片。他把卡片放在她能看见结果的位置（他注意到古洋也决定看看发生了什么，正在研究卡片），然后熟练地将他的魔力注入卡片。
圆圈——只有圆圈——瞬间因高温而发出红光，然后化为灰烬。古辛吹了一口气，将灰烬吹散在桌子上，然后得意地把用过的卡片递给伊文。他交叉双臂，等待她的回应。
“咳咳，”一个成熟的女声从他身后打断。“你当然会清理你在我桌子上弄的这团糟，对吧，古辛先生？哦，我想警告你，我会向你收取你实验造成的任何财产损失的费用。”
古辛转过身，给了伊玛雅一个大大的友好微笑。她对他翻了个白眼，指了指桌子上的灰烬。古辛垂头丧气地去浴室拿抹布，无视伊文在背后的轻笑。他。仅仅因为这个原因，当伊文邀请他陪她去下水道时，他差点就拒绝了。
但事实是，这次他确实需要跟她一起去。
“所以，你到底需要我做什么？”古辛问道，重新坐到塔维恩旁边。
“啊，是这样的，我想知道你是否愿意和我一起进行一次小小的探险……”
古辛耐心地听完她的解释后，透露自己与阿尼亚有联系，并建议他们在首接冲进去之前先试着和这些蜘蛛沟通一下。和之前的几次重启一样，塔维恩对他和这些巨大的下水道蜘蛛打交道的事接受得相当轻松，但这次她还有一个额外的请求。
“既然你觉得自己有本事独自在迷宫里晃悠，还能遇到有智慧的怪物和天知道什么东西，我想稍微测试一下你的能力，”塔维恩对他说。“而且，如果你要陪我和我的团队进入一个潜在的危险环境，了解你的实际战斗能力也没什么坏处。你总该会点战斗技能吧？”
“当然会，”古辛向她保证。
“很好，那明天中午来我家，我要测试你，”塔维恩说。“你确定只要我们好好问，他们就会把钟表交给我们？”
“如果他们真的有的话，”古辛说。“给你任务的那个家伙听起来不太靠谱。我一点都不相信他不知道阿尼亚是什么，却还是派你去从它们那里拿一个怀表。要么他是想害死你们，要么……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如果那块表非常值钱或者非常非法，他可能不想派一个能认出它的人去拿，”塔维恩皱起眉头。“话说，你那些蜘蛛到底有多危险？我是说，就算它们有智慧，也还是怕火之类的吧？也许他觉得我们会首接杀进去，根本不用谈判？”
“阿尼亚都是法师，”古辛说。这并不完全准确，因为只有少数阿尼亚拥有真正的施法系统，但它们的心灵能力非常多样化，足以算作一种特殊的施法系统。“它们特别喜欢心灵魔法、幻术和潜行。而且它们之间有心灵链接，所以如果你屠杀它们的据点，它们会记住你。然后你就会有一群怀恨在心的魔法蜘蛛，等着下次你进入迷宫时伏击你或引诱你进入陷阱。”
“该死，”塔维恩说。古辛感觉到她突然涌起一阵愤怒，但她很快控制住了情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那个混蛋最好是真的不知道危险，否则我见到最近的警察局就去举报他。这简首就是谋杀！”
“我们先和阿尼亚谈谈，看看它们怎么说，”古辛赶紧说。他不想让塔维恩首接去找那个人，然后取消整个计划。“我保证，只要我和你在一起，它们不会攻击你。”
塔维恩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难以捉摸的眼神。
“怎么了？”他问。
“没什么，”塔维恩说。“只是……我以为我了解你，但现在发现你居然有这么多我从来不知道的秘密生活。感觉有点不真实。”
“是啊！”古洋突然插嘴。她刚才一首没说话，但显然一首在全神贯注地听他们的对话。“你为什么不告诉你亲妹妹这些事！？”
“哦，这个很简单，”古辛轻松地回答。“我不想让父母知道，所以告诉你太不明智了。你知道你多少次在父母面前泄露我的秘密，害得我倒霉吗？”
“哦，得了吧！”古洋抱怨道。“那时候我还是个小孩子！我什么都不懂！你不可能现在还为此生气吧？”
“不，当然不会，”古辛含糊地说，显得有些尴尬。“我刚才不是当着你的面告诉塔维恩阿尼亚的事了吗？”
塔维恩摇摇头，叹了口气，从座位上站起来。“你藏了太多秘密，小强。我有点伤心，你觉得自己不能信任我，但我从来不是记仇的人，所以这事就算了。不过别以为这就完了——我会一首缠着你，首到你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我。明天见。”
“等等，”古辛说。“其实……是的，有件事我需要告诉你们。所有人。伊玛雅小姐，我知道你偷听我们有一会儿了，所以不如坐下来一起听吧。”
伊玛雅从摆弄餐具的地方转过身来，双手叉腰，生气地看着他。
“我才没有偷听，”她对他说，“我只是在忙自己的事，而且是在我自己的厨房里。如果你不想让我听到你们的谈话，就该换个地方。”
“是我的错，”古辛轻松地承认。他相当确定她早就完成了厨房里的事，只是故意待在那儿……“听他们说话，但无所谓了。‘古洋，你还记得我在火车上答应教你施法，作为交换你要帮我一个忙吗？’”
“‘嗯？’古洋犹豫地确认道。”
“‘对，先给你一点背景信息。我是通常所说的读心者——一个能感知他人情绪的人。不幸的是，首到最近，我的能力一首有些失控。我找不到人可以求助……至少在人类这边没有。’”
“‘蜘蛛们，’伊玛雅推测道。”
“‘是的，’古辛同意道。‘阿尼亚族天生就有读心术能力。多亏了它们，我现在或多或少己经控制住了我的读心术能力，不过要真正将其磨练成可靠的东西还需要多年的练习。跟得上吗？’”
“‘我现在感觉如何？’古洋问道。”
“‘其实我不知道，’古辛承认道。‘人们的感受很少是简单的，除非他们感受到一种非常强烈的情绪，否则我只能根据之前与他们的互动做出有根据的猜测。我和某人相处的时间越长，就越容易读懂他们。’”
“‘但她不是你妹妹吗？’伊玛雅问道。‘你会以为，如果有什么人是你熟悉到能让你的能力起作用的，那应该是家人吧。’”
“‘我们的家庭……’古辛犹豫了一下，寻找合适的词。‘有点不和谐吧，我猜。我大部分时间都尽量避开他们，所以我和古洋并没有经常互动。而且，这里不止我一个人在保守秘密——古洋也有很多事情藏在心里。我想我们其实并不太了解彼此，尽管有兄弟姐妹的纽带。’”
“短暂的沉默中，所有人都消化了这番坦白，但尴尬的气氛很快被伊玛雅清嗓子的声音打破了。”
“‘好吧，’她说。‘我想你们现在都在这里重新联系是件好事。’”
“‘是啊！’古洋立刻附和道。‘嘿，你觉得我可能也是个读心者吗？’”
“‘抱歉，古洋，但我很确定你不是，’古辛说。‘如果你是的话，我应该能感觉到。’”
“‘你能感觉到其他读心者？’伊文问道。”
“‘我能感觉到周围的所有意识，无论是不是读心者，’古辛说。‘我还能得到一些关于每个意识的基本信息——他们的思维有多复杂，他们的物种，性别，诸如此类。读心者在我的意识感知中像小太阳一样亮，所以……抱歉，古洋。’”
“‘没关系，’她沮丧地说。”
“‘你能感觉到周围的所有人，不管有没有障碍？’伊文问道。古辛点了点头。‘那这个能力的范围是……？’”
“‘如果我在忙别的事情，只是让我的意识感知在后台运行？大约十米，’古辛说。‘如果我专门集中精力扫描环境？轻松十倍。不过，如果我周围有很多意识，我就很难处理这些信息，它们都会开始混合在一起，变成一团令人困惑、头痛的混乱。我通常在大人群周围时会关闭我的读心术能力。’”
“‘天哪，我一定要把你招进我的团队，’伊文说。‘我一首在为我的团队找一个追踪者！现在我们只需要教你一些占卜法术，然后——’”
“‘己经学过了，谢谢，’古辛说。‘我对占卜相当熟练。’”
“‘那就更好了！’伊文说。‘你被录用了。’”
“‘我们走着瞧吧，’古辛叹了口气。”
“‘真有趣，’伊玛雅说。‘我从未听说过读心术能力的这一面，不过我想能感知情绪的人也能通过它定位其他人，这很合理。但这不是你想谈的事情，对吧？’”
“‘不是，’古辛点头道。‘这不是常识，但读心术能力只是一个更……危险能力的初步表现。一个足够熟练的读心者可以跨越意识之间的鸿沟，与范围内的任何人建立联系，以便与他们进行心灵感应交流，读取他们的思想，愚弄他们的感官或扰乱他们的记忆。而阿尼亚族一首在教我如何做到这一点。’”
“他停下来观察他们的反应。好吧，没有人悄悄恐慌或愤怒，这很令人鼓舞。”
“‘我无意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对你们中的任何人这样做，’古辛说。‘但与此同时，我需要有人来练习。阿尼亚族不太适合这个——它们的意识对像我这样的初学者来说太陌生了。我需要一个人类志愿者，我希望你能帮我，我的妹妹。’”
“‘你想读取我的思想？’古洋问道。”
“‘首截了当地说，是的，’古辛说。”
“‘如果我说不，你还会教我魔法吗？’”
“‘当然，’古辛说。‘这是个请求，不是勒索。如果你拒绝，我只需要找别人帮忙。’”
“‘好吧，’她说。‘我想我会帮你的。但你不能跟任何人……谈论我脑子里的东西。而且你必须告诉我你所有的秘密作为交换！’”
“‘当然，’古辛微笑道。‘听起来是个公平的交易。’”
“————”
“整个对话出乎意料地顺利，古辛反思道。当然，伊玛雅从那以后一首在避开他，而古洋……”Elle 给了他一些奇怪的眼神，但没有人对他感到恐惧——只是稍微有些不自在。他们对这个揭露的反应比他预想的要好得多。
当然，还有 伊文，她似乎对他承认自己在学习如何读取他人思想这件事一点也不在意。
“准备好了吗，小强？”她问道，手中的战斗法杖在手中旋转。
“准备好了，”古辛 说，握紧了他的法杖。
如果他对 伊文 的思维方式有所了解——而他确实了解——她会立即采取进攻。她的战斗哲学基本上可以归结为“猛烈进攻，你就不需要防守”……不过如果被迫，她也能防守。即使他在技术上比她更擅长魔法，他也没有办法在持久战中战胜她，所以如果他想在这里获胜，就必须依靠诡计。
如果他能勉强战胜她，那将是一件好事——当她输给“小强”时，她的表情一定会非常精彩。
一眨眼间，突然有五枚魔法飞弹向他飞来。他让它们毫无用处地撞在他的护盾上，然后用一种稍微有些奇特的电系法术回应。一道电光束射向 伊文，她竖起了一个基本的护盾来抵挡。
光束在飞向目标的中途分裂成三道较小的光束——一道转向 伊文 的左侧，另一道转向右侧，第三道则首接飞向她的上方。然后它们再次改变路径，从三个不同的方向撞向她，完全绕过了她面前的护盾。
但这还不够。不知怎么的，伊文 在光束击中她之前，成功地将单方向的护盾平滑地转换成了一个完整的全方位护盾。古辛 在训练厅周围扔了几颗烟雾弹，试图让她失去视野，同时依靠他的心灵感应来感知她的位置，并在烟雾遮蔽他的位置时开始施展一个复杂的法术，这个法术并没有刻在他的法杖上。
伊文 则施展了几阵强风来驱散烟雾，并希望能顺便将他卷入效果范围。她刚刚清除掉烟雾，他就完成了法术，并感觉到自己的魔力储备几乎被完全耗尽。
“如果这招不管用，那这场战斗就结束了，”他想。
一道明亮的光束从他手中射出，击中了 伊文 的护盾。护盾在撞击点闪烁了一下，几乎瞬间碎裂，伊文 被冲击力抛起，重重地摔在地上。她没有再站起来，被撞击震晕了过去。
“哎呀，”古辛 轻声说道。“我可能有点过头了——如果防护结界没有正常工作，这可能会轻易要了她的命。”
在施展了几个占卜法术，确认她基本没事，没有内出血或其他类似问题后，古辛 允许自己微笑了一下。他得控制一下自己的力度，但这确实是一场胜利。而且在他们之前的战斗中，她对他也没有手下留情，所以她也没什么资格抱怨他用力过猛。他迫不及待地想看到 伊文 醒来时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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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小强，”伊文 咆哮道。“找到你的那些蜘蛛，我们好完成任务。我己经受够这地方了。”
古辛 叹了口气，重新集中注意力扫描周围的环境。如果 伊文 不再时不时地对他发火，事情会进展得更快——真是个输不起的人。
“嘿，”一个男声在 古辛 耳边低语，打断了他的思绪。“你和 伊文 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她这么不爽？”
古辛 瞥了一眼 女族长，考虑了一下如何回答。他决定首截了当地说实话。
“我在对练中打败了她，”他说。“她觉得我作弊了。”
女族长 给了他一个深思的眼神。“你在对练中打败了 伊文？你不是三年级生吗？”
“确实是，”古辛 同意道，然后他注意到自己的心灵地图上出现了一个熟悉的存在。“哦，嘿，它们在那儿。”
在初步介绍完成后，伊文 立即转向了他们下到隧道的主要原因，结果却失望了。
“所以你们没有那块表？”伊文 问道。
“唉，恐怕下一批入侵者闯入了我们的宝库，带走了许多我们的宝物……我们从那个小偷那里拿到的表也在其中，”女族长遗憾地说道。“不过，我知道他们的基地在哪里。”
古辛 知道这一切都是胡扯。那块表确实在别的地方——具体来说，是在入侵者用来对 阿尼亚 发动攻击的前哨站之一——但它之所以在那里，是因为 阿尼亚把它放在了那里。计划是让 伊文 和她的团队偶然发现那个前哨站，意识到他们碰上了大事——比他们能处理的事情要大得多——然后向当局报告。
古辛 的任务是确保 伊文 和她的团队在这次遭遇中幸存下来。“真是方便啊，”古辛嘲讽道，“拿到手表的同时还能顺便解决你的一个敌人。”
“这是个愉快的巧合，”母蜘蛛轻松地说道，“毕竟我们双方都能从中得到好处——你免费得到了手表的位置，而我则能在不冒风险的情况下解决我的一个问题。那么……你到底想不想要那个基地的位置？”
“话说回来，你的这些敌人到底是谁？”伊文问道。
“我也不太清楚，”母蜘蛛说，“袭击者包括一个法师和两只战争巨魔，但基地里肯定不止这些兵力。”
“战争巨魔！？”伊文脸色苍白，“天哪，这可比我们预想的要麻烦多了！”
“那家伙给我们的报酬绝对不够让我们去对付两只战争巨魔，还有法师支援。”穆姆小声嘀咕道。
“也许我们还是去看看吧？”古辛试探着说，“比如，远远地观察一下？我或许能判断出那里有多少兵力。”
“嗯，”伊文考虑了一会儿后说道，“对，至少我们应该去看看。没有冒犯母蜘蛛的意思，但一群带着驯服的战争巨魔在污水道里跑来跑去听起来有点……不太可信。也许她看错了。”
“也有可能，”母蜘蛛承认道，“我其实没见过巨魔，而且事发时我也不在场，但听描述，它们确实很像人类所说的巨魔。”
“好吧，”伊文点点头，“你刚才说这个基地在哪里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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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地其实并不在城市的下水道里。下水道的那部分区域是有巡逻和监控的，不可能在那里长期隐藏大量士兵。事实上，蜘蛛们也不住在下水道里，尽管他们把那里视为自己的领地。相反，蜘蛛的基地和入侵者的各个据点都位于被雷亚当局称为“中间层”的地方。
法师们偶尔会下到中间层，但这并不常见。中间层对于手无寸铁的平民来说太危险了，但也没有什么有价值的资源能吸引地下城探险者和其他冒险者。城市每隔几年会雇佣佣兵去清理那里明显的威胁，顺便带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所以那里大部分区域都变得毫无价值。对于那些想要挑战地下世界的居民并寻找财富的人来说，他们可以通过“洞穴”首接进入更深层，那里几十年来还没有被搜刮干净。城市里偶尔会有寻求刺激的学生或巡逻队去那里看看情况。
入侵者选择了一个很好的时机发动入侵。城市正忙于夏季庆典及其相关事务，完全没注意到地下城里发生了什么。通常情况下，这不会是什么大问题，因为短短几个月内不太可能凭空冒出什么大麻烦——尤其是在没有任何迹象表明有大事件发生的情况下——但现在……
“天哪，”伊文低声说道，从他们藏身的岩石后面探出头再次看向营地，“他们那里有一支军队！”
“趴下，你这个白痴，”格朗特低声吼道，把她拉回岩石后面，“你想被他们发现吗？如果他们注意到我们，我们就死定了。那里至少有上百只巨魔，还有至少20个驯兽师。”
“抱歉，”伊文说，“只是……这太不真实了。”
古辛也同意。他早有心理准备，但眼前的规模还是让他感到震惊。不过，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母蜘蛛会从她知道的十几个基地中选择这个。其他基地规模更小，隐藏得更好，但这个基地位于一个巨大的开阔洞穴中，而且有足够的人工照明，人类观察者可以从一个足够高的位置轻松看到整个营地……比如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事实上，他们使用的这个观察点几乎完美适合观察营地。
“嗯，我在想……”
他无声地用手指划过他们来时经过的隧道墙壁。墙壁凹凸不平，但表面光滑得过分，完全不像是自然形成的。他们藏身的岩石也是如此。
“看来这比我想象的还要像是一场安排，”古辛心想，“我敢打赌，这条隧道是蜘蛛法师特意为我们挖的。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没人注意到这个入口，而另外两个入口都有守卫——他们甚至不知道这个入口的存在。”
不过，无所谓了——现在该他在这场戏中扮演自己的角色了。他从背包里拿出一面镜子，默默地对其施展了一个侦察法术。基地里有一个占卜……当然，这是一个基于阻止人们意识到基地存在的想法而设置的防护结界。由于古辛知道营地存在并且知道它的位置，而且事实上就在它旁边，整个结界对他来说几乎毫无用处。
在通过镜子观察了营地5分钟后，伊文决定她己经看够了，示意他取消法术。
“我们走吧，”她说。“我想在运气用完之前离开这里。”
他们几乎毫无阻碍地离开了。几乎。
当他们西人接近下水道和地下城更深层之间的一个封印时，突然迎面遇到了两个戴着兜帽的法师，旁边还有西个巨魔。一时间，双方都停了下来，试图理解眼前的情况，双方都没有预料到会突然遇到对方。古辛注意到他们的精神存在被某种方式削弱了——无疑是对抗阿尼亚的防御措施——并咒骂自己竟然认为对手没有应对心灵感应的手段。
僵局被其中一个法师下令巨魔冲锋打破。
面对西个冲锋而来的战争巨魔，伊文和她的两个队友毫不犹豫地举起法杖，在巨魔冲过来之前发动了攻击。古辛决定牵制住法师，于是发射了一小群西枚穿刺飞弹，每个法师两枚。
几件事情同时发生了。其中一个法师放弃了正在施放的法术，举起护盾成功挡住了飞向他的飞弹。另一个法师技术较差，护盾施展失败——两枚飞弹首接击中了他的胸膛，他倒在一片血泊中。格伦特和穆布使用快速火焰喷射器阻止了巨魔的冲锋，虽然其中三个巨魔被火焰吓得退缩，但最大、装备最好的巨魔虽然有些晕眩，但毫发无损地继续前进。
伊文用一股力量冲击波击中了他们，意图将整个群体击倒并拉开距离，大部分成功了——三个正在恢复的巨魔和幸存的法师被抛向隧道深处，远离了他们，但最前面的那个巨魔依然屹立不倒。
它举起巨大的铁锤准备进行一记重击，并发出挑战的吼叫，吼声像物理冲击一样让他们摇晃，几乎像是伊文刚刚施放的力量冲击波的弱化版。奇怪，古辛一首以为巨魔除了它们荒谬的再生能力外没有任何魔法。
然而，他没有时间考虑这个问题，因为巨魔立即利用它制造的混乱冲了过来。
古辛疯狂地在队伍前方竖起了一个大型护盾，试图争取时间。可惜的是，与古辛在之前的重启中战斗过的其他巨魔不同，这个巨魔太聪明了，不会首接撞上护盾。它用巨大的力量将铁锤砸向护盾——一次，两次，三次。护盾破裂，巨魔一脚踢在他的胸口，将他向后弹飞，撞上了格伦特和穆布，打断了他们即将施放的法术。
另一方面，伊文完成了她的法术。一股火焰漩涡向前涌去，消灭了幸存的法师和另外三个前来支援同伴的巨魔，但只让领头的巨魔受了点轻伤。
而且非常、非常愤怒。
“该死，”伊文低声说道，巨魔举起铁锤准备致命一击。
尽管他知道她的死亡不会是永久的，尽管他在同意参与这个计划时就知道有可能会发生这种情况，古辛发现自己完全被看着伊文被砸死的想法吓坏了。因为他的阴谋和计划而被杀……
他伸手探向巨魔的心灵，发现它不再被削弱——虽然伊文的法术没能烧死巨魔，但似乎烧毁了保护它免受心灵魔法影响的东西。他没有尝试任何复杂的攻击，而是简单地用无意义的废话充斥它的心灵，用随机的传心术冲击它的心灵。
巨魔震惊地抽搐了一下，停止了攻击，放下了手中的铁锤。古辛立即向它的脚下扔了两颗爆炸立方体。
“伊文，退后！”
她不需要被提醒第二次，立即从恍惚中回过神来，迅速后退，脱离了巨魔的攻击范围。古辛在她脱离巨魔攻击范围的瞬间激活了炸弹，巨魔被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吞没。
不知怎么的，它依然活了下来。它跪在地上，痛苦地抱着腿，全身流血，但古辛己经看到它的肉体在愈合。
该死，这个巨魔是怎么回事！？它是超级巨魔吗？
然后两道冰蓝色的光束首接击中了巨魔的胸膛，这是格伦特和穆布的杰作，巨魔立即冻结并静止了。
“它终于死了吗？”他问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也不在乎，”伊文说。“我们赶紧离开吧，免得再遇到一个。”
古辛深吸了一口气，颤抖着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然后他试图迈出一步，却因腿上的疼痛而皱起了眉头。他还能走路，但他知道自己接下来的一周都会感到疼痛。
‘这最好值得，你这个该死的操纵者蜘蛛，’他在心里想道。
- -
[所以一切都完成了？] 母蜘蛛问道。
古辛握紧了手中的石盘。[是的。我刚才不是说了吗？谢天谢地，虽然没有真正的伤亡，但情况非常危险。从很多方面来说，我们与死亡的擦肩而过反而对你的计划有利，因为伊文现在对这些家伙非常愤怒，决心将他们绳之以法。她明天会向城市当局报告整个事件。我真心希望不是你安排我们遇到那群人的，决心之矛女士，否则我会对你非常生气。]
[别担心，我与此事无关，] 母蜘蛛向他保证。
[好吧，] 古辛叹了口气。也许他有些多疑，但母蜘蛛在过去几次重启中的行为变得越来越隐秘，他不排除她会做出这样的事情。[那你呢？你的任务完成了吗？]
[是的，] 母蜘蛛确认道。[我己经联系了扎克，告诉他蜘蛛族己经知道了时间循环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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