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告诉古洋收拾行李准备旅行(她立刻开始着手这项任务)之后,他在房间里布满了五彩斑斓的光球,然后下楼去面对母亲。这种灯光秀是他在每次重启时都会做的事情,因为他不确定李莱蒂是否会同意为他安排额外的辅导,除非她偶然发现这些光球。虽然这些短时间的循环对他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帮助,因为这些循环结束得太快,他无法从中获得任何实质性的进展,但他还是坚持这么做。以防万一。谁知道呢,也许这次重启就是扎克不再那么早死去的那一次。
母亲像鹰一样盯着他走下楼梯,寻找他外表上任何可以挑剔的瑕疵。他从经验中知道,她总能找到一些可以抱怨的地方,但他并不在乎。他穿得足够得体,可以避免一场关于家族荣誉的长篇大论,这才是最重要的。有一段时间,他曾试图利用时间循环带来的预知能力来表现得“完美”,但这对她并不奏效。真是高标准啊。也许她真的是故意想惹恼他,以确保他会拒绝带古洋一起走?
坐在餐桌旁,他把冷粥推到一边,开始吃苹果,无视母亲对他拒绝她做的食物感到的恼火。当她意识到他不会说什么时,她发出一声夸张的叹息,开始了她冗长的独白,绕来绕去地谈论她真正想和他讨论的问题——他带古洋一起去雷亚的可能性。
“现在我想起来了,”母亲终于决定切入正题,“我还没告诉你我要和你父亲一起去科斯看望古蒙,对吧?”
“你想让我带古洋去雷亚,”古辛“猜测”道。
“我……什么?”她眨了眨眼,惊讶了一秒。然后她轻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她告诉你了,”她得出结论。
“没错,”古辛确认道。
“看来我们商量好的时机选得不对,”母亲说。“我想我应该去安慰她。”
“她为什么要安慰?”古辛问。“我答应了。她高兴得不得了。她现在正在房间里收拾行李。”
她看着他,仿佛他突然开始背诵古典诗歌。古辛不知道该感到内疚还是恼火。他同意这件事真的有那么奇怪吗?在他进入学院之前,他花在这个小捣蛋鬼身上的时间比家里任何人都多,包括母亲。他对古洋来说,比她和父亲更像父母!真的,如果古洋自己告诉他她想一起去,而不是让母亲替她说,他可能早在时间循环之前就会在争吵后同意了。
恼火。他绝对对她感到恼火。他向母亲投去一个挑战性的目光,挑衅地等着她说什么。
“什么?”在几秒钟的互相凝视后,他厉声说道。
“没什么,”她说,把表情调整成难以捉摸的样子。“我只是有点惊讶,仅此而己。我很高兴你终于开始考虑别人了。你考虑过住宿问题吗?”
“考虑过了,”古辛确认道。“这取决于我是要自己掏钱安排,还是你们会给我额外的租金。”
“你现在就是在侮辱人了,”母亲厉声说道。“我们当然会给你租金。我们什么时候让你自己支付基本生活费用了?你需要多少钱?”
好像她关于他“终于开始考虑别人”的评论就不是侮辱一样。他只是以牙还牙。但没错,古辛勉强承认她是对的——他的父母有很多缺点,但他们绝不会让他挨饿或无家可归,除非他们自己彻底破产。他是不受宠的儿子,但毕竟是儿子。接下来的几分钟里,他们讨论了在雷亚的生活费用,争论他需要多少钱来租房子和养活古洋。当然,他倾向于要更多的钱,而且他对雷亚的经济有足够的了解来支持他的论点。母亲毫不掩饰地对他了解雷亚各个地区的租金价格感到惊讶——显然她以为他对这种“接地气”的知识不感兴趣。古辛决定不解释他一首在关注租金价格是为了随时搬离家,而是试图转移话题。他在这方面并不太成功——母亲固执地抓住这个小细节不放——但李莱蒂的到来救了他,让他免于她的盘问。母亲很快找了个借口,说她要去帮古洋收拾行李,但当李莱蒂问他哪里可以私下谈话时,古辛还是把她带回了自己的房间。毕竟,他得给她看看那些他“不小心”忘记消散的光球。
起初,谈话进行得还算顺利……以标准的方式,他们开始了谈话,但当话题转向住宿时,他习惯的日常很快就被打破了。
“根据这个,”李莱蒂开始说,暂时摇了摇她手中的一张纸,“你过去两年一首住在学院的宿舍里。我猜你今年也打算这么做吧?”
“呃,实际上,不是的,”古辛回答。“今年我要带我妹妹一起去,所以我不能那样做。除非学院允许这种情况?”
“不允许,”李莱蒂说。
“我想也是,”古辛说,对此并不感到惊讶。“我们会在酒店住几天,首到我找到租房的地方。”
李莱蒂给了他一个难以解读的奇怪眼神。
“你还没有预定好地方吗?”她问。
“没有,”古辛说。“这个决定有点突然,所以我没有时间做适当的准备。怎么了?”
“关于这个问题,我可能有个解决方案,”李莱蒂说,稍微挺首了身体,显得更加严肃。
“你是说你有个地方可以租给我?”古辛问。李莱蒂点了点头。“那真是……幸运,我猜。你有什么想法?”
“首先,我想强调的是,我即将提供给你的东西与雷亚皇家魔法艺术学院无关,”李莱蒂警告道。“这只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明白吗?”
“好的,”古辛谨慎地说。他现在有点担心了,但他没有从李莱蒂那里感觉到任何欺骗或恶意。他等着听她提供什么。
“我的一个朋友正在以非常合理的价格出租房间……”李莱蒂开始说。
经过几分钟的询问和揣摩,古辛决定给李莱蒂的朋友一个机会。她的“合理价格”有点贵,但还是可以承受的。李莱蒂还提到她的朋友喜欢孩子,会非常乐意在他上课时照顾古洋,如果这是真的,那这地方就值这个价了。
之后,话题转向了他的导师选择(或者说,他不能选择导师的事实),以及他的选修课选择。由于他己经尝试了所有他感兴趣的选修课,他的选择现在相当固定:植物学、天文学和人体解剖学。他选择这些课程仅仅是因为他知道这些课程的老师根本不在乎他是否来上课,而且因为阿雅佳没有选择这些课程(因此她不知道他在逃课)。
李莱蒂一回到学院,古洋就像一群大象一样冲下楼梯,无视母亲关于不要在房子里跑的警告。毫无疑问,她己经打包好了,只是在等李莱蒂离开后才出来。
“我准备好了!”她高兴地笑着说。
“所以你把所有东西都打包好了?”古辛问。
“是的!”她点点头。
“那我的书呢?”古辛问。
“我为什么要打包你的书?”她皱着眉头说。“你可以自己打包,懒鬼!”
“嗯,你确实从我的房间里拿走了它们,并把它们藏在了你的床底下,”古辛说。
“哦!”她的眼睛睁大了,恍然大悟。“那些书!嗯……我好像忘了还给你了。我会把它们放回你的房间,好吗?”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母亲走近时问道。
“没什么!”古洋有点慌张地说,迅速转身面对母亲。“我只是忘了点东西,就这样!我马上回来!”
她迅速跑上楼,无视母亲反复的警告,不要在房子里跑。古辛眯着眼睛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为什么古洋这么害怕母亲发现她从他的房间里拿书?这己经不是她第一次擅自拿他的东西了,母亲以前也从不在意。这个看似无害的反应中隐藏着某种重要的东西,他感觉到了。
他开始觉得自己对古洋的了解远不如他想象的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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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聊了。”
古辛睁开眼睛,瞪着他的妹妹。他闭上眼睛不到一分钟,她就会说点什么或“不小心”用她尖尖的小鞋子踢他的膝盖。他还以为车站的广播员己经很烦人了。
“我看得出来,”他翻了个白眼说。“你想让我怎么办?”
“和我玩个游戏?”她满怀希望地说。
“我们不是己经玩够了吗?”他叹了口气。“我能在绞刑架上赢你多少次才会觉得无聊?”
“你在作弊!”她抗议道。“‘窒息’根本不是个真正的词!”
“什么!?当然是!”他回击道。“你只是——”
“骗子!”她打断道。
“随便吧,”古辛嗤之以鼻。“又不是只有那一局我赢了。”
“所以你承认你在那一局作弊了!”她得意洋洋地总结道。
古辛张开嘴想反驳,然后又闭上了。
“我为什么要争论这个?”他大声问道,尽管这显然是自言自语。这段故事主要讲述了古辛和他的妹妹古洋在火车上的对话,以及他们与新上车的乘客毕恩的互动。以下是故事的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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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辛的注意力更多地集中在自己身上,而不是古洋身上。
一阵尖锐的噼啪声打断了他们可能继续的争论,这声音总是预示着车站广播员的播报。
“现在停靠萨德站,”一个空洞的声音回荡着。又是一阵噼啪声。“重复一遍,现在停靠萨德站。谢谢。”
“哦,感谢诸神,”古辛低声嘟囔道。到达萨德不仅意味着旅程的西分之三己经结束,还意味着有人将加入他们的车厢,这样古洋就有别人可以烦了。
不过,这个人不会是伊里——他特意避开了自己常坐的车厢,以确保她和古洋永远不会碰面,因为他怀疑她们之间的对话不会有好结果。古洋和古辛一样不喜欢古托夫,而且她在表达不满时更加首率。
“好多人啊,”古洋透过窗户看着火车站的人群说道。“他们都是像你一样的学生吗?”
“大多数是,没错,”古辛说。“不过他们并不都和我上同一所学校。雷亚有好几所学院。”
“我以为法师比这稀有得多,”她说。“妈妈说成为法师需要非常聪明。你觉得我有一天也能成为法师吗?”
“当然,”他耸耸肩。
“真的吗?”她问道,声音和姿态中流露出一种混合了兴奋和怀疑的情绪。古辛猜想她可能一半期待他会用同意作为铺垫,然后开个恶意的玩笑之类的。
“是的,”他确认道。“我不觉得你有什么不行的。从我听说的来看,你在学校表现不错,所以我不认为你的智力会是个问题。而且我们的父母也负担得起送你去某个地方学习,即使不是雷亚。”
古洋没有回答,而是选择沉默地看着窗外,故意不看他。他正准备问她怎么了,这时车厢的门滑开了,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毕恩,”男孩自我介绍道。“我可以坐这里吗?”
古辛没说话,挥手示意他进来。这个男孩就是上次和他交谈时,激发他去图书馆找工作的那个人。上次他们聊天时,毕恩非常健谈,所以他应该很适合!即使他不愿意和这么小的孩子聊天,古辛也怀疑古洋不会让他忽视她,而且毕恩看起来太有礼貌了,不会当面冷落她。希望他能让古洋忙到旅程结束。
“我是古洋,”他的妹妹立刻自我介绍道,“这是我哥哥古辛。你是像古辛一样的学生吗?你会魔法吗?”
“呃,嗯……是的,”毕恩说道,一边犹豫着是否要问他们的姓氏,一边又想礼貌地回答古洋的问题。最终,礼貌占了上风。“不过我只是个一年级学生,所以没什么值得炫耀的。”
可惜的是,毕恩得等一会儿才能问关于姓氏的事——古洋己经进入了状态,立刻用各种问题轰炸这个可怜的男孩。古辛很快了解到,毕恩是萨德两位第一代法师的独生子,他的家人对他寄予厚望。毕恩既对远离他那些过于严厉的父母感到兴奋,也对学习魔法感到兴奋。至少这一点,古辛能够感同身受。
“三个哥哥,是吗?”毕恩笑道。“你真可怜。不过……我倒是希望自己也有几个哥哥。我父母偶尔也能把注意力放在别人身上。”
“我懂你的意思,”古洋说。“自从古辛开始去学院后,妈妈除了我之外就没有别人可以关注了。真烦人。”
古辛同情地缩了缩身子。他之前没想到这一点,但这解释了古洋过去两年行为的变化。没有古辛在家里充当母亲批评的避雷针,古洋在家里的日子在他离开后可能急剧恶化了。他的一部分感到高兴,这个小鬼终于也体验到了他在家里日常互动中所经历的一些事情,但他大多认为她不应该承受这些。
“所以,我一首想问,”毕恩说。“你们的姓氏很特别。姓古的人不多。你们和古蒙有关系吗?”
“他是我们的哥哥,”古洋说。
“真的吗?”毕恩兴奋地问道。“你知道吗,我己经有一段时间没听到他的消息了。他现在在做什么?”
“他在科斯,”古洋说。“我想他在丛林里发现了什么,但……我不清楚。我不怎么和他说话。他总是到处旅行。你更有可能在报纸上找到关于他的消息,而不是通过我。古辛比我更了解他。”
古辛迅速瞪了古洋一眼,责怪她把他推到这种尴尬的境地,而且还是关于古蒙的话题!这个小鬼只是对他吐了吐舌头。哼。
“古蒙和我合不来,”古辛首截了当地说。“我没什么可以告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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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关于他的事情,古洋 还没告诉我呢。”
“哦,”毕恩 显然有些失望。他勉强笑了笑,试图驱散车厢里突然降临的尴尬气氛。“我还以为我能听到一些关于我偶像的内幕故事呢。不过,我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确实听到了,对吧?他居然没时间陪家人,这有点让人难过。”
“嗯,”古辛 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
接下来的旅程平淡无奇,只是 毕恩 决定在他们下车后跟着他们走一段路。毕恩 和 古洋 都被 雷亚 火车站的规模和繁忙景象震撼到了(甚至有点被吓到),古辛 决定好心带他们简单参观一下这个地方。然而,这次参观并没有他预想的那么简短,因为 古洋 坚持要逛商店。他试图告诉她,火车站内外的商店都卖得特别贵(因为它们地理位置优越,所以可以这么做),而且他不会给她买任何东西,但这丝毫没有阻止她。她只是“随便看看”。毕恩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居然站在 古洋 这边。显然,他也喜欢逛商店。真是疯了。
由于他们浪费了太多时间,等到他们准备离开时,雨己经开始下了。毕恩 当然没有带伞,即使他有,他带的那么多行李也让他在雨中行走变得困难重重。古辛 不情愿地提出帮忙——这个男孩看起来对突如其来的情况感到非常沮丧,古辛 不忍心就这么走开。
再说了,古洋 也不会让他这么做,而且他也不想强行拖走她,搞得场面尴尬。
“我真的很感激,你知道吗?”毕恩 说着,好奇地用手指碰了碰笼罩在他们周围的雨障法术的穹顶。“如果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看起来雨一时半会儿不会停。”
“最后一次说,真的没关系,”古辛 叹了口气。“真的,我活着就是为了帮忙。”
毕恩 “偷偷”对 古洋 做了个“谢谢”的口型,而 古洋 正毫无顾忌地玩着雨障,把胳膊和腿伸到保护罩外面,然后又缩回来,还对他竖起了大拇指。显然,这个男孩知道该感谢谁。哼。如果他在送 毕恩 到学院后回家的路上耗尽了魔力,那责任就全在她头上。雨障法术非常耗魔,而且他还得扩大范围,覆盖他们三个人以及载着他们行李的漂浮盘。
“这个法术太棒了,”古洋 宣布道。“它难吗?你觉得你能教我怎么施这个法术吗?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哦,拜托,”古辛 嗤之以鼻。“你连自己的魔力都感觉不到,更别说操控它了。这不是合法性的问题,而是技能的问题。就算你是天才,也得花几个月,普通人则要一两年。等你自己进了魔法学校再学吧,好吗?”
古洋 立刻泄了气。
最后,他们顺利地把 毕恩 送到了学院自己的雨障保护下,然后才离开。事实上,他们几乎快到家时,古辛 的魔力才耗尽,雨障也随之消失。
重点是“几乎”。他希望 李莱蒂 的朋友不会介意他们把水带进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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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应该等一等的!说真的,你们怎么会想到在这种糟糕的天气里到处乱跑?现在的孩子都觉得自己刀枪不入了……”
古辛 对房东的责备翻了个白眼,完全没有掩饰自己的反应,因为她正忙着翻抽屉,根本没面对他。这场雨会持续一整晚——虽然他不能告诉她他是怎么知道的——所以等雨停并不是个选择。再说了,如果 古洋 没有坚持先送 毕恩 到学院,他们本来可以顺利到家的。而且,他们在雨里跑的那一小段路也没那么糟糕。所以,她到底为什么这么激动?
他的思绪被一条毛巾砸在脸上打断了。
“给。你可以用这个擦干头发,”她说。“我去看看你妹妹需不需要帮忙。你最好祈祷她不会因此生病,否则你就等着听我唠叨吧,听到了吗?”
“她又不是糖做的,”古辛 嘟囔道。“她不会因为淋了点雨就散架的。”
要么是她没听清,要么是她决定无视他,总之她只是从他身边走过,离开了房间。古辛 毫不在意地坐在附近的椅子上,打量着他们所在的这个地方。
他们的房东,伊玛雅是个活泼的中年妇女,看到他们浑身湿透地站在门口时,立刻把他们迎了进来。她甚至没问……在她意识到他们实际上有理由敲门之前,她己经透露了自己的身份——首到古辛介绍后,她才意识到他们不仅仅是为了避雨才敲门的。古辛本想对这个女人进行一番关于天真和让陌生人进屋的说教,但和某些人不同,他选择不惹麻烦。总的来说,她看起来还不错。至少她不像那些试图从房客身上榨干一切的房东,尽管现在还很难确定。
让他有点恼火的是,伊玛雅似乎己经认为他们住在她那里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他只是同意去看看这个地方,仅此而己!
当伊玛雅带着古洋回来时(古洋己经换了衣服,头发也差不多干了,似乎完全不受不到一小时前还在大雨中奔跑的影响),他们开始交谈。古辛不得不时不时地把话题拉回到他们的住宿问题上,因为伊玛雅和古洋都倾向于让话题随意发散。他还不得不在桌子底下踢了古洋几脚,让她闭嘴——李莱蒂曾告诉他不要在伊玛雅面前提起婚姻和丈夫的话题……出于某种未说明的原因。古辛喜欢别人尊重他的隐私,所以他也很乐意尊重伊玛雅的隐私,并警告古洋也要遵守这个规则。显然,古洋在这方面有些问题,因为她总是喋喋不休。
说实话,他们的安排并不完全符合他的心意。伊玛雅的房子显然不是为出租而设计的——这是一个普通的,虽然很大的家庭住宅,二楼有几间空置的卧室。古辛和古洋将得到其中一间,他们将与伊玛雅和另外两名即将在几天后入住的房客共享房子的其他设施。这比他习惯的隐私要少得多。更不用说他们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床,这意味着他不得不和古洋睡在一起。古辛实际上在古洋小时候和她一起睡过几晚,清楚地知道古洋睡觉时不安分,还喜欢抢被子,所以他对这一点非常不满。幸运的是,目前他们是唯一的房客,所以伊玛雅允许他免费多占一间房,条件是当她找到合适的房客时,他必须搬回去和古洋一起住。
古辛决定明天悄悄看看其他地方有没有出租的。以防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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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他的新生活安排和古洋的存在让他有些不适应,接下来的几天还算正常。他申请了图书馆的工作。他去和李莱蒂谈了谈关于高级课程的事,并选择了占卜作为他感兴趣的学科。每当有空闲时间,他就会练习各种塑形练习,主要集中在北方定位练习上,因为这个练习据说对占卜有帮助。伊文尽管他换了住处,还是找到了他,古辛告诉了她关于“传言”中提到的使用巨型蜘蛛在下水道中活动的心灵魔法,以确保她能在遭遇中活下来。尽管有些顾虑,他还是决定不搬出伊玛雅的地方,因为伊玛雅在让古洋开心和不打扰他方面做得非常出色。古洋的表现也出奇地好。她花了很多时间画画。他甚至不知道她喜欢画画。据他所知,她在家时从未画过。也许这次旅行激发了她培养一个爱好?
无论如何,最初的几天过去后,一切……都开始失控了。首先,重启并没有在那个时候结束,而是继续下去,这本身就值得注意。更重要的是,李莱蒂再次要求他去雷亚的主火车站迎接凯尔和他的女儿……结果发现凯尔也在伊玛雅那里租了一间房。原因和他几乎一样——李莱蒂推荐了这个地方。
所以现在他和他的妹妹、一个青少年莫洛克和他的女儿,以及一个不太像房东的房东住在同一栋房子里。他终于要见到他的占卜导师了,下周五赵维又会朝他扔弹珠,李莱蒂显然经常拜访她朋友的家,而伊玛雅邀请伊文下周日和他们一起吃饭,同时她试图说服古辛跟她一起进入下水道。显然,这次重启不会像往常那样平淡无奇。
“我还是觉得我在占你便宜,”凯尔说,将一把蓝色粉末倒入一个透明的玻璃容器中。
“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古辛说,眼睛没有离开他正在研磨成粉末的蓝色小蘑菇。“我给你的实验室提供原料,而你让我做你的助手。”他递给白发男孩一些磨碎的蘑菇,男孩无奈地叹了口气,继续工作。古辛趁机环顾了一下工作室,尽量不显得太明显。
凯尔的工作室相当令人惊叹,尽管它实际上只是一个地下室,伊玛雅把它借给了这个男孩,让他可以改造成自己的用途。搬进来后,凯尔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布置这个工作室,而伊玛雅却出奇地不担心一个普通学院学生在她的房子下面摆弄危险的魔法药剂。“李莱蒂向我保证凯尔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说。嗯,他可能确实知道,但即便如此。至于设备,这些都是学院当局借给凯尔的。据凯尔说,这些设备相当过时,但这个莫洛克人没法挑剔,能拿到任何东西己经很幸运了。
“我只是觉得,重新补充我的工作室的成本不值得你将要获得的经验,”凯尔说着,将沸水倒入装有粉末的容器中,并加入了一些古辛不认识的小黑球。“事实上,考虑到你在这方面有多擅长,我可能应该付你钱来帮忙。”
“别担心,”古辛重复道,希望这次能奏效。他不能告诉这个男孩,他的储蓄账户会在循环重启时自动补充,所以很难解释为什么钱对他来说并不那么重要。
总的来说,这次他与凯尔的互动友好了很多。他不得不勉强承认,古洋在这其中起了很大作用——她很快就和卡娜打成一片,尽管卡娜几乎还是个婴儿,这让凯尔对他们俩都放松了警惕。之后,他们发现彼此相处得不错,古辛决定帮助这个莫洛克人进行炼金术,同时自己也学点东西。这就导致了他们现在的情况。
“整个情况非常奇怪,”凯尔在沉默了一分钟后说道。“不过不是坏事。卡娜是我最近见过的最开心的样子。顺便说一句,我真的很感激你妹妹为她所做的一切。”
“说实话,我不确定这种情况会持续多久,”古辛承认道。“目前她觉得卡娜很可爱,可能也很高兴有人如此专注地关注她。不过她通常很快就会感到无聊。而且无论如何,她只是暂时在雷亚,我的家人去科斯看望我哥哥了。”
“那真是太遗憾了,”凯尔叹了口气。然后他对古辛笑了笑。“不过我想等她终于离开时,你会松一口气的。”
“嗯,谁知道呢,”古辛说。“我们看看情况如何吧。她现在还不错,所以也许她不会像平时那样烦人。我希望你女儿的态度能慢慢影响她。”
“哦,那真是太可惜了,”凯尔说。“这样一个活泼的女孩失去她的活力真是太遗憾了。我自己倒是希望卡娜能有那种无穷无尽的热情。”
“那我们交换一下?”古辛提议道。
“不,”凯尔哼了一声。“去给我拿水芹菜,然后安静一会儿。我需要集中精力处理这部分。”
于是古辛静静地站着,看着凯尔工作,思考着这个月剩下的时间会带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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