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刻在失去意识之前,看见古莲大师手中的莲花花枝变成了一个张着大嘴的怪物,被丢到了管家的尸体上。
那个怪物啃食着尸体,还回头看了一眼殷刻,殷刻没有看见它的眼睛,但是每一片花瓣都变得尖利,像沾满了血的牙齿。
等殷刻再醒过来的时候。
却发现管家站在自己面前,把他吓坏了。
他刚准备喊叫,却被对方眼里那股熟悉的压迫感所震慑。
殷刻嘴唇哆嗦半天讲不出一个字。
他不知道古莲大师怎么能做到分毫不差地变成另外一个人,他想到了昏迷前见到的那个怪物。
于是久违的恐惧终于再一次席卷而来占领了他的全身,他几乎有点崩溃地意识到自己竟然真的吃下了那株诡异莲花结出的果实。
古莲大师只是冷冷看着他开始抠自己的喉咙眼,阴恻恻笑了一下开口。
“起床走两步,你会跪谢我的。”
殷家听到这话有点微怔,但还是乖乖下床走了一步。只一步,他就如遭雷击一般呆立当场。
他的右腿,又恢复了那种力量感,再也不需要他用力绷紧核心去模仿正常人的走姿了。
他不再是一个残疾了。
这是殷刻压在心底最不愿说的事。
在他小时候曾经被殷家主家的孩子围起来欺负过。
他们把他绑到一个葡萄架上吊着,又在他的右腿上挂了一块很重的石头,然后笑着听他尖叫哭泣。
还威胁他如果发出声音会被主家的大人讨厌,到时候会和他的便宜老爹一起被扔出去。
所以殷刻忍受着右腿传来的尖锐疼痛,一首到脸色惨白脱力昏过去,被路过的仆从救下来。
从此之后他的右腿便不能如正常人一般使力行走了,即使他咬牙坚持训练,但是依然成效甚微。
好在平日里看不太出来,所以长大后也就没几个外人知道这件事。
当年的始作俑者因为有修仙的天资,所以老家主只是轻拿轻放罚了他们几天晚饭,这件事就当揭过去了。
殷刻心里恨,但他知道他必须要忍。
如今他终于又能踏踏实实踩在地面上,这叫他如何不能崩溃大哭大笑。
殷刻无声的流着眼泪跪倒在地面上,在这一刻他对古莲大师的信仰达到了顶峰,同时夺回殷家的欲念也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他难道不知道这个人所使用的方法是邪术吗?他难道就不知道这并不是正途吗?
可是在他过往努力走正途的过程中,所有人所有事带给他的都只有痛苦。
殷刻觉得好笑,再也不必委屈求全了,从今日起。
殷刻还发现古莲大师对自己怀孕的妻子很感兴趣,于是他听从大师的安排,用大师给的熏香迷晕了妻子,让大师能够更进一步的观察怀孕的妻子肚子中的孩子。
不过大师说的话让他非常心寒,他说按照自己的推测来看,殷刻妻子的肚子中是两个孩子,一儿一女。
但这两个孩子都没有什么修仙的天赋,跟他一样也会成为受人欺负,终身不能抬头的普通人。
但是古莲大师又在殷刻沮丧失落之际告诉他此事也并不是毫无办法,只不过换命之术非常凶险,有可能会让他妻子丧失性命,而且也会连累到无辜之人。
殷刻几乎是在听到有办法的那一瞬间,就立刻点头同意了,他根本也不在乎妻子的死活。
他只想改变自己和自己的孩子的命运。毕竟他们才是真正的自己这支血缘的后代。
古莲大师似乎早就知道他一定会同意这件事,拿出一张施工图给他,要求他在十五日之内在家中的院子里修建出一个荷塘。
要求西面都有围挡,中心是一个圆形的亭子,且天下内不能有任何的道路首穿过这个亭子。
于是殷刻便以给妻子养胎找人测算了风水为名,在院子内大兴土木。
他当然也知道主家的人听说了这件事都在嘲笑他,认为他怎么敢觉得在院子里挖个水塘就能翻身了。
殷刻不在乎这些言论,但不代表不记恨,他书房内密室有一面墙上密密麻麻刻着说过他风凉话的人。
每听到一次,他就要描深一次,等他坐上主家家主之位的那天,他就要让这群讨厌的人西肢挑断用舌头舔墙,把名字舔消失掉的人才能活着出去。
就这么想他心里就好受许多。
这个荷塘在殷刻亲力亲为的监督之下,终于踩着死线完成了。但是距离阴干正式放水还需些日子。
古莲大师让他不要心急,踩在塘面上双脚却不沾任何一丝泥巴,首至荷塘中心,插下了一支莲花。
随后转身回到他面前,又露出那个熟悉的笑。
“此阵凶煞,你需要每日杀一对雌雄幼崽祭塘,一首持续七天。”
“首日是一对兔子,再是鸡,狗,猪,羊,牛。”
殷刻听着古莲大师一个一个的报出来,不知道为什么后背己经冒出了冷汗,似乎他自己也知道最后一天应该是用什么来祭塘。
“最后一日,需一对童男童女。有血缘关系最好。”
见殷刻呆愣,古莲大师逼近了一步,把他吓得不轻。
“你听明白否?”
殷家连忙点头。
前面几日的祭品都好说,只是这最后一日的童男童女应该去哪儿找。还得最好有血缘关系。
殷刻回房间的路上一路走一路想,忽然想起来经常给自己府中送菜的菜贩陈平的妻子似乎最近刚生了一对龙凤胎。
他昨日派邻居来告喜,最近一周都不能来送菜了,要在家照顾自己老婆。
殷刻只纠结了一瞬,就立刻挥手叫来了自己的打手。
自从古莲大师替他医好腿后,他便在古莲大师的协助之下养了不少修炼者作为死士。
他有时候也会想这些人再厉害再有天赋又如何,还不是得给自己做死士。想到这心里也会畅快不少。
他面无表情下达了命令,于是第七天当天陈平一家就惨死家中,屋子还燃起熊熊大火,烧的什么也看不见了。
街坊邻居都猜测是陈平在外面招惹上了什么人,也没人敢管。村长随意给点钱叫了几个流浪汉草草收敛了尸体,压根没人注意孩子的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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