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吃过药后,那真是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
只因药灸才刚扎上,一时还看不出效果来。
别的问题都没有,就还是那个老困扰,常婉体内无法自主生出阳气,全靠喝汤药维持。
最终的方向,还是要把这事儿解决,她的病也就好了。
好在是熟练度还差几点,这个心疾就能升阶,胡翊今日对此事倒充满了期待。
可以肯定的是,今日于此病症上升阶后,就能有答案了。
接下来的环节就是药灸,有了上一次的经验,朱静端这次动起针来,就很少再出错。
媳妇的进步肉眼可见,真要说起来,她学医天赋也是不差。
这里的事已解决,胡翊便领着朱棣、朱橚往医局而去。
今日的朝堂上缺了个太子,文武群臣们列在两班,一个个的神情也变严肃了许多。
太子在时,臣子们在奉天殿上出了错,总能求个情,也能够发落的轻些。
这就是太子的仁厚之处了。
他若不在,今日就得要小心些,朱元璋罚起人来可是没轻没重的。
对于太子告病,朱元璋也没有说什么。
坐在龙椅上,今日呈送奏本的事,都换成了洪公公来办。
这反倒让他有些不适,觉得生疏了。
当胡惟庸出班,奏到抚州钱策推行受阻之事时,洪公公递过来奏章,朱元璋下意识开口道:
“太子,你如何看?”
这句话一出口,顿时朝堂上鸦雀无声。
朱元璋还未反应过来,直到洪公公小声在身边提醒:
“陛下,太子今日告病呀。”
他这才回过神来,看着往日侍立在侧的地方,今日却空空如也……
朱元璋的心头,也觉得有些空荡荡的。
因为从姜御医那里接手了病人,胡翊坐诊之地,现在可以用“门庭若市”四字来形容。
祛痨丸的出现,痨病患者反而减少几个。
在这种情况下,他的心疾熟练度飞快地攀升。
【医术*风湿心疾:1/200(略窥门径)】
升阶终于在这一刻开启了。
胡翊的专注力度突然提升了好几倍,越发的沉浸在诊治之中。
切脉、开方如同喝水,速度陡然加快了好几倍。
根本不需要沉吟,不需要思考,一切患者的脉门,该是什么病,该如何医治?
患者的身体状况如何?
他就好像长了一双天眼一般,马上就能洞悉。
然后提笔开方,如笔走龙蛇,今日这一套流程从一开始便透着一股子爽利感,简直比平时的诊疗速度提升了一倍不止!
胡翊这次又发现了新方向。
他把以前许多治疗肺疾和气血症的经验,莫名地与心疾联合在一起,然后发现里面的许多共同之处突然就想通了。
通了之后,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之前的治疗似乎存在一定的误区。
似乎是大方向出了问题。
先前主治的是心脉,兼治血气。
但他按照如今融汇贯通出来的经验,仔细推理一遍,现在却认为解决心疾的关键,主要在于血气。
不对,这样说实在不太严谨。
应该说,解决风湿性心疾的主要病根,应该实在解决血气上。
先前胡翊的做法是补肝肾,补心脉。
但现在思路一转变,他发觉最好的方法应该是药灸加上运动,再加上补血气。
血气不能仅从肝肾上补,而是要从全局上来补,所以应该以温补之药来缓缓补充身体元气,把整个身体带动起来,以此来增加全身血气的增强。
说白了,这就是给病人错漏百出的身体打底子,慢慢使之堵漏,然后愈合,最后复生出阳气。
这是一个极其缓慢的过程,而在补药的选择上,用劲不可以过猛,甚至于温补都有一些过猛了。
所以,在对待风湿性心疾患者时,应当先以温补,之后逐渐变化为微补,减少剂量,靠长期的微补来逐渐修复体内元气和血气。
药灸起到的是行血活络,运动起到的则是增加体质、活血,以及减少血气的拥堵、淤积作用。
用现代医学的话来说,运动的主要目的其实就是降血脂。
想到此处,胡翊开始给面前这名患者开方了。
黄芪(炙) 5钱(益气固表)
党参 3钱3分(补中益气)
当归(酒洗) 3钱(补血活血)
白术(炒) 3钱(健脾燥湿)
杜仲(盐炒) 2钱(温补肝肾,滋养筋骨)
茯苓 3钱(渗湿健脾)
炙甘草 2钱(调和诸药)
这次的药方很简单,但对于用药的要求就高了。
黄芪、当归、白术、杜仲,这几味药或用酒洗,或以盐炒。
为的都是降低药性中的燥热,达到温补,甚至是微补的效果。
胡翊心道,开的这副药待会儿送到朱橚手里,这个脾气很好的小伙子搞不好都要骂人了。
在开出这幅药方后,胡翊又在后面加上一句:
“每日步行六千步以上为药引,一万步者佳。”
备注上了这些字迹后,他把药方递过去。
患者去抓药了,胡翊的熟练度这次直接涨了4点。
【医术*风湿心疾:5/200(略窥门径)】
嗯,验证过后,这次的思路应该是对头了。
他便继续诊治。
确实如胡翊猜想的一般,抓药、处置药的医士们,今日都快被逼疯了。
难得朱橚这样的好脾气,今日也是被折磨到抓狂。
刚刚处理了一批杜仲、白术等药,结果刚坐下来,屁股还未坐稳。
姐夫的药方又来了,又大都是这几味药。
如此一遍一遍的反复受着折磨,朱橚无奈来到姐夫面前,开口问道:
“姐夫,要不咱们多备着点炮制药?要不然的话,这医局明日我不来了!”
哈哈哈!
胡翊看着自己这个小妻弟,一向脾气好好的他,今日竟然发脾气了。
他也想起是自己的疏忽,刚才都沉浸在忘我的状态里面了,对于这些就没怎么在乎。
此时的胡翊倒也是赶紧认错道:
“怪我怪我,以后这些炮制药得多备着些,姐夫给你赔礼道歉。”
“不用。”
朱橚呲出两颗小虎牙,笑着道:
“姐夫只要尽快教我诊脉的诀窍,给我机会练练手,今后随便姐夫怎样支使。”
胡翊心道,小滑头,原来心思都在这儿呢。
倒也不是胡翊不教,基础打的越牢靠,后面学关键东西时候就越快,也越不容易出错。
锻炼朱橚这些,还需要一些时间呢。
他就只是囫囵的答应了一句。
朱橚毕竟还是个小孩子,即便是姐夫囫囵的答应了一句,他都已经很开心,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胡翊就看着这小子的背影,老五对于医术一道,当真是痴迷到了极点啊!
“姐夫,有个小丫头一直在那边望你呢。”
徐允恭拿手指过去,胡翊看到了站在那里怯怯的何南雀。
胡翊拍着脑袋,暗道了一声糟糕。
昨夜朱静端还在灵秀宫叮嘱自己,资助何家兄妹的钱该给她们了。
胡翊连忙取下几钱银子,又拿了本医书,走到对面去交给南雀。
“在这里等久了吧?”
让这个四岁不到的小女孩在此地等了一早上,胡翊心里挺汗颜的。
南雀摇摇头道:
“驸马爷还救了哥哥和南雀的命呢,南雀愿意等。”
胡翊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开口便把银子递过去道:
“叫你哥哥不要舍不得花钱,医士堂招新的事也快了,叫他一定要好好学。”
他说着话,把这本新的医书递过去。
南雀赶忙在身上擦了擦小手,取出一块包袱皮,小心翼翼地把医书用包袱皮包起来,然后抱在怀里。
她生怕弄脏了。
毕竟这个时代普通的小人书画本,都在2钱银子左右。
如今的大明,纸张短缺,小说书本普遍在二两银子一册往上。
像医书、农书这种功能性更强的书籍,普遍都在三五两银子以上。
见她包的这样小心翼翼,胡翊本想叫她不必这样紧张,但又一想到,孩子们从小就知道爱惜书本、用具,这是好事。
他就把话又咽了回去,只是叮嘱说道:
“距离开考的日子可没几个月了,叫你哥哥好好读书,不要再出去赚钱卖苦力了。
你们公主姐姐说了要资助,那便会资助到底,你们只管专心学习,好好生活。”
“嗯。”
何南雀郑重地点了下头,然后开心地挥手和胡翊说再见。
“驸马爷哥哥,好心有好报,我代哥哥谢你!”
看到小丫头跑开了,与她闲聊几句,胡翊不禁也得到了些放松。
今日坐诊已毕,该是忙东宫制药局和造物局的事了。
惠民医局如今有四分之一的建筑已经落成,还有的房间都在陆续垒砌、加盖。
胡翊准备把临街的几间拾掇出来,先把牌子挂上去,到时候搞一个落成仪式。
他想了想,既然是太子东宫开的造物局,这个牌匾上的字还是去请皇帝御笔比较好一点。
皇帝的御笔,便代表了造物局和制药局的招牌,以及信誉。
此外,装修的风格就要明确一下,想好了应当怎样设计。
定制货柜、货架等事宜,现在就要开始做了。
除此之外,最大的一件事便是去招募匠人。
如今在朱元璋的政策制定下,匠户和匠籍绑定,以后子子孙孙都只能做工匠。
如此一来,当然是方便了胡翊去找寻匠人。
但朱元璋的这个政策其实并不好,一个是强制性的政策,搞的民间怨声载道。
再一个便是,规定了匠籍之人只能做匠户,越往后,无论子孙们有没有天赋,都得来做匠人。
这样往后最多三代,工匠的技艺水平就会大幅度跌落,再加上控制人员流动,强制子孙被迫从事相同工种,最后便带来了创新上的缺失,和技术上的僵化。
胡翊从不认为依靠压迫工匠的办法,便能够提升科技水平和发展力,恐怕更多的还是混吃等死,得过且过,该糊弄就糊弄。
不可否认,朱元璋在开国时候搞的这一出,固然可以快速堆积人力,干出一些大型工程。
但实际到了明中后期,便带来了许多负面。
不仅是工匠技艺水平不行,导致生产力、军队水平、赈灾等各种事宜开始被拖累、滑落。
最后这种严苛的制度,也惹得四处都是逃户,生产力不升反降,又激化加剧了社会矛盾。
胡翊觉得匠籍这东西,开国的时候可以适当搞一搞,后面再搞就不合适了,有机会得跟丈人提提。
大家都知道,这六部之中驸马爷唯独是工部来的最勤。
他既已是常客,还隔着老远,只要听到赤鬃黑狮子那独特的马蹄声音,左右门房处的差役们立即就会迎出来。
“驸马爷,尚书大人正在衙署之中。”
一会功夫,单安仁和蔡信都出来迎接。
蔡信自从上次跟随驸马爷前往定西,已被陛下擢升为工部右侍郎。
这是个将来极有可能会接任工部尚书的职位。
“驸马爷,今日又驾临工部衙门,需要下官如何做?”
单安仁与这位驸马爷已经很熟络了,自然也就放松了许多。
“咱们进去说吧。”
胡翊直接坐在单安仁的工部大堂上,今日他就是奔着要人来的,单安仁要是不给他,他还就赖着不走了。
毕竟工匠乃是工部的命根,他要走了一些,工部就流失一批。
单安仁这人在朝堂上是个中立派,但与户部尚书杨思义相比,杨思义略老实、谨慎些。
这个单安仁就是带着几分滑头的个人物了。
“来人,快奉茶。”
单安仁赶忙招呼一声,当看到这位驸马爷一屁股就坐在椅子上,还坐的这样实在,他便知道今日这事儿不好办了。
毕竟这几日间,也流传着不少消息。
譬如这位驸马爷,前几日,他刚刚搞出了一点发明创造。
东宫制药局和东宫造物局,这两件都已在不久前的一次朝会上,陛下与太子一起同意了。
单安仁当即便料定,驸马此来与造物局有关,搞不好也与匠人的事有关。
一想到此处,单安仁找了个借口,就想脚底抹油先溜了。
他便招呼一旁的蔡信说道:
“蔡侍郎,你与驸马爷乃是熟人了,老夫还有些要紧事该当去处置,你便在此地招待吧。”
说罢,他过来躬身向胡翊告罪道:
“驸马爷,下官有急事在身,请恕我招待不周了。”
胡翊拿斜眼撇了这家伙一眼,一上来就直接说有急事在身要走?
他便应了一声道:
“既如此,单尚书就去忙吧。”
单安仁心道一声得逞,便在他正要溜走之际。
便听到胡翊的后半句,慢悠悠的又说出了口:
“蔡侍郎也去办事吧,本驸马今日要求的事,唯有尚书可以拍板。
不急,等单尚书何时不忙了,回来帮我把这事儿办了就好,本驸马就在此地等着。”
说罢,他端起茶汤,吹了吹,慢悠悠地呡了一口,忍不住赞叹道:
“入口有劲,快速回甘,唇齿留香,好茶,好茶。”
单安仁心道一声倒霉了,今日这驸马爷一来此地,脸皮如此之厚,看来单纯的躲是躲不过了。
但借口已经说出来了,他便只得先告辞。
不一会儿工夫,这位大明的工部尚书在外面转悠了一阵,又一次跑回工部大堂,擦着额头上的虚汗,开口说道:
“驸马爷,下官已经将急事压下了,怎敢劳烦您的时间,究竟要下官配合您办何事,请您细细说来。”
胡翊嘿嘿一笑。
你这只老狐狸就算再猾,也得明白官大一级压死人的道理,今日不也得乖乖地回来接待我吗?
你以为你就能躲开了?
他还忙着呢,于是开门见山说道:
“老单,关起门来说亮话,我也不与你假客套。
你也知道我那东宫造物局,目前还只是个空壳,我已请了陛下的御笔制匾,即将挂牌开业,如今却连一个造物的工匠都没有,你说说这事儿我不得来求求你吗?”
单安仁赶紧告罪道:
“驸马爷过来找我老单,哪儿能用得上这个求字,言重了,实在是言重了。”
单安仁一边表现着自己的卑微,一边却不愿接这个烫手山芋。
但他也知道,在这位驸马爷的面前,更加不能装傻充愣。
如今单是帝都南京这一处,要修建的东西都多的要命,工部的匠人本来也不够用。
再被胡驸马要去一些,耽误了工期进度,他可怎么跟陛下交待?
先不说陛下了,汪相、胡相也是要过问的。
尤其是胡惟庸,一上任便开始搞务实之法,缩短流程、提升效率,问底下的各衙门直接要绩效。
这么一搞下来,六部做事的进度都加快了许多,干不好事儿就得要担责。
胡驸马跑过来,一开口,上嘴唇和下嘴唇一碰便问自己要人。
先甭管要多少人,这事儿他既然躲不过,也万不能答应。
想到此处,单安仁便推脱道:
“驸马爷,您也知晓,工部的匠户都是有数的,六部之间的人员调动,都需记录在册,此事也需符合朝廷律法,也不知陛下与胡相知晓了么?”
他也算把话递过去了,陛下同意了吗?
实在不行你叔父只要答应,我也能把工匠调拨给你。
朱元璋虽然支持这事儿,但最近父子间一直在闹腾,胡翊没提这些事,估计提了也懒得管。
叔父胡惟庸嘛,也没跟他说,为的是避嫌。
胡翊就开口道:
“此事明明你工部尚书也能做主,老单,这事儿不难吧。”
胡翊明说道:
“你的住坐匠我一个不要,只需选取一批技艺不差的轮班匠给我,就这么简单。”
“啊?就这么简单吗?”
单安仁先是一愣,随即狂喜。
他原本以为驸马爷要问他要的是住坐匠,那当然不能开这个口子。
结果却是轮班匠,那就没问题了。
所谓轮班匠和住坐匠,便可以当做是临时工和正式工来看待。
只不过,在朱元璋手下,无论轮班匠、住坐匠都过的很惨就是了。
比如轮班匠,每三年到京城来无偿服役四个月,轮班期间不仅需要自备路费和生活费,而且全无报酬可言。
这就相当于是朱元璋规定的匠户们必须背负的一种责任。
《明史》里面有许多记载,比如说“每岁班匠或逃亡,或老死,十去其七”。
没有任何保障不说,路远一些的,可能三个月前就要提前准备到南京来服役了,一来一去的路程是六个月,加上服役四个月。
这就把整整十个月用掉了。
轮班匠服役,很可能因为路费的消耗掏空积蓄。
许多记载之中,也有如“一人赴工,举家束手待毙”的记载。
因为家中就这一个男人,壮劳力一下出去十个月,这哪个家庭能够受得了?
与轮班匠相比,住坐匠这样的正式工,则是长期在工部,或者宫廷的内府御用监服役。
他们虽每日工作不断,却有月俸,较为稳定,又不必受这奔波之苦,
但这群人的月俸不高,做多做少都是朝廷的,自己永远只能拿俸禄。
相对轮班匠来说,只能是略好一些而已。
听闻胡驸马要的是轮班匠,这帮人可不好管,他们又都是服役够了期限就要回到原籍去的人。
对于工部的活计有些影响,但微乎其微。
单安仁这下子便轻松了许多,脸上又带起了几分笑意,甚至隐隐觉得面皮有些发烫。
原来他是以小人之心度了君子之腹,以为驸马爷强行来问他要正式工呢。
一想到此处,他便有些惭愧的问道:
“驸马爷,您看,需要多少轮班匠呢?”
胡翊想了想,初期有五十个匠人应当足够。
单安仁立即便要答应了,但他一想到这些轮班匠派去,驸马爷多半是干不成事的。
一来这些人不服管,也不好管。
二来都是长途奔波而来,身子骨虚,许多都是病秧子,因为也没有任何酬劳,干起事来难免以混日子为主,怎么糊弄怎么来。
一想到这些,他又为这个驸马爷捏了一把汗,他可别把东宫造物局的差事再给办砸了。
但你要直接告诉他这帮人用不得,这话也不能说啊。
最终,在问明要制造的物品大致方向,他派蔡信亲自去选人,并且挑了三名能管事的住坐匠户以及一名匠官协助。
单安仁不忘暗示提点道:
“嗐,驸马爷,您看这事儿闹的,下官还以为您来夺我的命根子呢,这些人倒无关紧要,反正干工程也大抵指望不上他们。”
他这句话,胡翊自然是听懂了。
不过胡翊心中自有办法就是了。
胡翊便玩笑着斥责单安仁几句道:
“你这个老单啊,老奸巨猾,一肚子花花肠子,本驸马看你是真可气!”
“嘿嘿嘿,驸马爷喜欢咱老单,下官岂能不知道?
下官再次给您赔罪了,误会了您,实在是不该啊。”
单安仁一个劲儿的赔礼道歉,胡翊也不与他计较了。
他还要赶今日与那帮药商们的聚会呢,医局初开,大明开国时间还不长,各种资源短缺,这些医药资源都必须要谈好。
不过已经到工部衙门来了,距离皇宫这样近,先回去看看太子如何了吧?
不出意外,昨夜朱元璋拉着他这个女婿说了一通,今日太子缓和下来,应该也要拉着自己说说话了。
正好借机问问,朱标心里到底是怎样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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