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被禁足后,朝堂局势陷入了胶着。赵大人的罪名迟迟悬而未决。
日子一天天过去,赵汐心急如焚,茶饭不思,身形日渐消瘦,原本圆润的脸颊如今己见棱角,眼神中满是忧虑与憔悴。
当初,他便隐隐预感到会有这样一天。
不,或许从赵汐踏入皇家的那一刻起,命运的齿轮便己悄然转动,有些事情,便再也无法避免。
他轻声叹息,将手中的汤碗轻轻放下,柔声说道:“来,喝些东西吧。”
赵汐目光呆滞地瞥了一眼汤羹,声音里透着无尽的疲惫与绝望:“我不想喝。”
“喝些吧,不然身体怎么受得了呢?我们还要等岳丈回来呢。”萧齐衡试图用温和的语气劝慰她。
可赵汐的眼中却满是迷茫与无助,她抬起头,清澈的眸子盯着萧齐衡,眼眶渐渐泛红。
似是想从他的眼中寻得一丝慰藉。
然而,萧齐衡却不敢与她对视,没过多久便躲开了她的目光。
赵汐抬起头,眼中却满是迷茫与无助,喃喃道:“还能等到吗?”
那语气,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的希望,只剩下无尽的绝望。
就在这压抑的氛围中,门外传来通报声:“殿下,王妃,赵夫人来了。”
赵汐赶忙整理了一下凌乱的情绪,抬手揉了揉哭得红肿的眼眶,试图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些,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些,以免让母亲看出什么。
“岳母。”
萧齐衡向赵夫人微微行礼后,便识趣地给母女俩留出独处的空间,默默转身出去了。
赵夫人看着女儿憔悴的模样,心中一阵揪痛。她的目光落在桌上那碗一动未动的汤羹上。
心疼地拿起汤勺,想要喂女儿:“汐儿,吃点东西吧。”
“母亲,我自己来吧。” 赵汐接过汤勺。
“汐儿,你也别把事情都怪到二殿下身上,他也有诸多无奈啊。”
赵夫人轻声劝慰道,眼中满是对女儿的疼惜。
赵汐的眼泪瞬间决堤,如断了线的珍珠般簌簌落下,掉进汤里。
她哽咽着说:“我知道,母亲,可是…… 一想到父亲,我就控制不住自己。他被关在那么阴冷的地方……”
说到此处,赵汐顿了顿,看向母亲,眼中满是自责与疑惑:“母亲,会不会是因为我啊?是不是我连累了父亲?”
“傻孩子,不怪你,这怎么能怪你呢?”
赵夫人紧紧抱住女儿,轻轻拍着她的背,给予她些许安慰与力量。
萧齐衡站在门外,听着屋内夫人悲痛的哭声,心中如刀绞一般。
他的拳头不自觉地攥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暗暗在心中做了某些决定。
五日后,言子楷在屋内焦急地来回踱步,眉头紧锁,神色凝重。
“赵汌和楚枭都去哪儿了?今日就是赵大人要被转到刑部的日子了。”
“如果再不想办法,一旦被关进刑部大牢,能不能活着出来都难说了,就算侥幸出来,也必定受尽折磨,脱层皮啊。” 言子楷的声音中满是焦虑与担忧。
萧齐衡内心也如火烧般焦灼,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赵汐悲伤的模样,那绝望的眼神如同一把利刃,刺痛着他的心。
又想到太子,以及皇帝曾对他说过的那些意味深长的话。
“我要进宫。”
“什么?我跟你一起去。” 言子楷虽然不清楚萧齐衡要做什么。
二人进宫后,来到皇帝面前,齐声道:“儿臣 / 臣参见父皇。”
“平身,你们俩今日来,所为何事?” 皇帝端坐在龙椅上,目光如炬。
“父皇,儿臣有本要奏。” 萧齐衡依旧跪在地上,双手高高地将奏章举过头顶。
“儿臣要参太子殿下,罪名是贪赃枉法、草菅人命。三年前,太子殿下贪墨赈灾银,致使灾区百姓无法得到救济,怨声载道。为了平息民愤,他竟不惜谋杀无辜百姓,无数百姓因此平白丧命。这是当时的人证物证。” 萧齐衡语气沉稳,条理清晰地陈述着。
一个太监上前,接过萧齐衡手中的东西,呈到皇帝眼前。
皇帝看完,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怒火中烧,眼中闪过一丝厉芒。
言子楷见状,赶忙补充道:“陛下,府东的粮草也迟迟没有入账。边关将士们因为没有粮草,体力不支。还是当地百姓看不过去,纷纷拿出自己的吃食救济将士。”
“押送粮草的正是郭科。”萧齐衡补充道。
皇帝微微皱眉,看向一旁的公公,一时想不起郭科是谁。
“回陛下,郭科是太子妃的堂兄。当年他在兵部任职时办事不力,被贬至边关押送粮草,至今己有三年了。” 公公低声提醒道。
皇帝眉头微皱,指尖轻轻敲击着龙椅扶手,似在回忆什么。片刻后,他淡淡道:“朕记得他。”
“去传太子。” 皇帝的声音低沉而威严。
———
太子匆匆赶来,还未站稳,皇帝便将手中的东西甩到他面前,冷冷道:“自己看看,有没有什么要解释的。”
太子看到那些东西,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有一瞬间的慌乱。
他猛地回头,死死盯住萧齐衡,眼神冰冷如霜,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温和:“你竟敢算计到孤的头上?”
萧齐衡神色平静,微微抬眸,目光清澈:“皇兄此言差矣。臣弟不过是据实以报,何来算计一说?”
太子冷笑一声,猛地转向皇帝,重重叩首:“父皇明鉴!儿臣冤枉!这赈灾银两之事,当年户部己有定论,分明是地方官员层层盘剥,与儿臣何干?至于郭科押送粮草延误,更是荒谬至极。边关路远,天气多变,延误几日也是常有的事。”
皇帝目光沉沉地看着太子,手指缓缓着龙椅扶手,声音低沉:“那这些百姓的供词,又作何解释?”
“这…… 定是有人收买刁民,故意构陷儿臣!” 太子急切地辩解道。
“哦?” 皇帝冷笑一声,“那依你之见,是谁在构陷你?”
太子猛地抬头,目光如刀般刺向萧齐衡:“儿臣斗胆猜测,怕是有人觊觎储君之位,才使出这等下作手段!”
“放肆!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岂是你能说出口的!” 皇帝怒声呵斥。
“儿臣不敢。” 太子赶忙低头。
“你还有什么是不敢的!嗯?到底还有什么事,是朕不知道的!” 皇帝的声音愈发低沉,带着无尽的威严与怒火。
“父皇,儿臣真的冤枉啊。” 太子痛哭流涕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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