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汌突然抬头，眼白里布满血丝：“对了！有一件事非常奇怪，这件事为什么来的如此突然？我们明明还没有掌握核心证据呢？”
他想起父亲书房暗格里藏着的那封密信，落款是 “东宫”，却在今早不翼而飞。
“账册！”
“自从账册出现之后，太子的所有举动都很反常。”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帮赵汌想着办法，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眼眶微微有些。
“赵汌？赵汌？”见他一首发呆，楚枭喊他，“怎么，是想起什么了吗？”
“没有，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谢你们。”
“说这话就太见外了。”
赵汌回过神来，连忙摇头：“没有，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谢你们。”
“说这话就太见外了。”言子楷笑着说道，眼神中满是真诚。
“就是，我们是一家人。”萧齐衡轻轻拍了拍的肩膀。
“行，那我先回家找找有没有什么线索，顺便再去看一下我母亲。”
他走到门口，突然又想到什么，回头对萧齐衡说：“你要照顾好我妹妹。”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严肃和嘱托。
“放心吧，一定会的。”萧齐衡郑重地点头，语气中透着一股承诺。
赵汌此刻己经全然没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此刻的他更像是赵家的公子了，肩上扛着家族的重任，眼神中透着一股坚定和担当。
———
赵府垂花门的铜环还带着寒意，赵汌刚踏过门槛，就看到了一个“意外之人”。
“参见太子殿下。”
“我听闻老师出事了，特意过来看看。” 太子把玩着桌子上的茶杯。
“怎么样，需要帮忙吗？” 太子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语气中却透着一股轻蔑和不怀好意。
“一点小事，就不劳烦太子殿下了。” 赵汌盯着对方靴面上的金线云纹，和账册上的印记分毫不差。喉间泛起血腥味，是方才咬破的伤口又在渗血。
赵汌微微一笑，眼神中却透着一股警惕。
“无事，毕竟我们是一家人。”太子故意强调“一家人”三个字，语气中带着一丝讽刺。
“对了，听闻令妹，怀有身孕了，哎呀，没事吧。”太子的语气里充满了猖狂，还掺杂一丝威胁，眼神中更是透着一股幸灾乐祸。
赵汌咬紧牙关，努力克制住自己心中的怒火，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多谢太子殿下关心。”
“无事便好，我今天来就是看看师母，没有别的意思。”太子故意顿了顿，嘴角微微上扬，“既然不需要我，那我就不打扰了。”
赵汌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满是愤怒和无奈，但他还是努力保持着冷静。
望着那团明黄逐渐消失在垂花门外，赵汌忽然开口：“殿下，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痕迹永远不会消失，只会隐藏。”
太子的脚步顿在月光里，冠冕上的东珠晃出冷芒：“哦？是吗？那看来是令尊隐藏的不够深啊。”
———
内室传来母亲压抑的啜泣。赵汌推门时，熏香混着药味扑面而来。母亲半倚在锦榻上，鬓边珍珠钗歪得厉害，倒像是一夜白头。
“母亲。” 他跪在床边握住那双布满细纹的手。
“怎么样？见到你父亲了吗？他好不好，大牢里那么冷，你父亲年纪大了，怎么能受得了啊。咳咳”
“母亲，你不要着急，我见到父亲了，他没事的。” 他用袖口擦去母亲的眼泪，轻拍，让她平复下来。
“您要好好的，您可不能倒下啊。”
赵夫人点了点头，眼神中透着一丝疲惫，但还是忍不住问道：“那你父亲的罪？”
“这个您就别操心了，父亲的为人，您还不清楚吗？”
赵汌想起小时候骑在父亲肩头看花灯，父亲指着天上圆月说 “举头三尺有神明”。
“清廉公正天下弟子无数，他们都会为父亲作证的，您别太担心了，你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
父亲的书房弥漫着墨香与陈年书卷气。赵汌指尖抚过书架上《唐律疏议》的封皮，想起幼时总爱躲在书案下听父亲断案。
他抽出最底层的暗格，却只摸到几片干枯的梅瓣 —— 那是去年陪父亲江南巡查时采的。记忆突然翻涌：父亲站在船头，望着两岸的桑田说 “为官者，当如这流水，清浊自现”。
书案右侧的博古架上，摆放着学生们送的砚台。赵汌拿起最角落的那方端砚，砚底刻着 “桃李不言”。
指尖突然触到砚台边缘的凸起，轻轻一按，博古架发出细微的齿轮转动声。暗格里躺着个油纸包，打开竟是半卷残破的账册，墨迹被水洇得模糊，却依稀可见 “东宫采办” 字样。
他仔细地查看了书房的每一个角落，书架上的书籍、桌上的文房西宝、墙上的字画……然而，他并没有发现任何奇怪之处，也没有什么密室。
书房的一切都显得如此正常，反而让他觉得有些不正常。他坐在书桌前，双手托腮，眼神中透着一丝迷茫和困惑。
檐角残雪簌簌坠落，齐颜心攥着铜手炉立在回廊下。更漏刚敲过三响，远处巷口终于晃来一盏灯笼，楚枭玄色大氅上凝着霜花，腰间玉佩在夜色里泛着冷光。
“怎么样啊？”
楚枭长臂一揽将她圈进怀里，檀香混着雪水气息扑面而来。大氅裹住两人身影，“没事。别担心了。”
齐颜心微微叹了口气，“汐儿，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二皇子强行让她喝了点粥，己经睡下了。” 齐颜心手指着他腰间绦带。
楚枭忽然托着她腰肢一转，齐颜心惊呼着跌坐在他腿上。绣墩冰凉的触感被体温驱散，他下巴搁在她肩头，呼吸扫过耳后：“让我歇一会儿。” 掌心跳动的脉搏透过薄衫传来，像战鼓擂在她心口。
“你干嘛呀？说正事呢？”她轻声抱怨，语气中带着一丝嗔怪。
楚枭闭上眼睛，靠在她的肩头，声音低沉而疲惫：“让我歇一会儿。”他的呼吸均匀而缓慢，看起来确实很累。
“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啊。” 她软下声音，伸手抚平他蹙起的眉峰，指腹擦过他眼下的乌青。
楚枭轻笑出声，带着三分疲态七分痞气：“不会让你早早的就丧父的。”
说话间咬住她耳垂，惹得她羞红着脸挣扎，但看到他疲惫的样子，最终还是心软了。两人紧紧相依，彼此汲取着对方的温暖与力量，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疲惫与烦恼都被暂时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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