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林辞云也许只是随口一说,不一定想到司乡会真的写。
司乡写也是有原因的,写东西不限时间地点,有了灵感记下来,再有灵感再记,到后面就可以连成篇了,万一就有人愿意要,那就是个非常灵活的收入了。
“你有这样的想法是好的。”君无忧没有打击孩子自信,“不过这个东西一则来钱慢,二则稿费不会太多,真正有名头的那些人确实能挣着钱,其他人也就能挣个饭钱。”
司乡不置可否,“是这样的,只是我这个情况,既无本钱也没眼光,这样慢慢做些事情攒下钱来也是挺好的。”
她当然知道这个赚钱不会太多,只是她根基浅薄,又是这样一个情况,如果有这种不需露脸的事情能赚钱的,对她来说就是最合适的。
“归鸿,给我来盏茶。”君无忧这是要在这里坐一会儿,“晚上一起吃饭,你今晚应该没局吧?”
云归鸿:“没局,只是有个熟客这会儿应该过来了,我去打个招呼,你们走时叫我吧,我想听听这个小客人接下来打算怎么写。”
少倾,茶上了来,是今年的新茶。
君无忧尝了尝茶,看了眼弟弟,“来时你们聊什么呢?今天玩得开心吗?”
“上午小丰带我去书店看了新到的外国小说。”君无愁从出门就是和老表一起的,“下午就是来这儿和小司聊天了。”他嘴角挂着浅笑,“小司说他也不好男色,哥哥,你说我可怎么招呼他才好。”
司乡尴尬的想钻进地洞里去,被人拉出来说好不好色,换了谁也尴尬。
同样尴尬的还有那个被点来的怀烟,他还没有学会如何应对这种情况。
“你也坐吧。”君无忧叫怀烟坐下,“等下和小司一起出去,我们可能会喝两杯,你替他喝。”
司乡心知这是他要请客了,上次在名花楼也是他请客,这让人觉得很不好意思。
“小司,你要混生意场,这些事情在所难免的。”君无忧没有捉弄他的意思,“我们在外面谈生意的人,总是要选能让人放松些的场合的,这里也不是什么龙潭虎穴。“
司乡知道他说得对,”您说得有道理。”她讪讪的,“我没说这地方不好,只是我这收入还当不得来这里,我也不好总让别人请客。”
“丹尼尔一个月给你多少钱?”君无忧问。
司乡没隐瞒:“三块银元,我要做公司里的事,下工了我和弟弟负责住处的卫生和做饭。我知道三块钱其实不低了。”
三块钱确实不低了,正常节省一些是足够一家三口的饭食了,只要不要求吃太好就行,至少隔三岔五的吃些肥肉是行的。
君无忧点头,“不算低了,小林跟我干了五年了也才三块钱,只是……”他没往下说,过了一会儿换了话头,“打算在那边做多久?”
“原计划是一年,后来有位长者说其实半年更好。”司乡不说人名,“我想听人劝得一半,也许可以改计划。”
君无忧:“如果你打算好好混,半年其实够了。”又说,“如果你想求个安稳,那不出来好好和丹尼尔做事也不错,他其实是个不错的东家。”
这倒是真的,丹尼尔做事随意,只要不耽搁事,他还蛮宽容的。
“只是你如果打算以后自己做事,三教九流的场所就不能免了,比如这归红轩,其实我每年也要来好些次。”君无忧说的是事实,“归鸿帮我促成不少生意,所以无愁约你在这里闲聊我并不担心。”
司乡这才明白为何会面选在此地,原来并不完全因为小君和小赵想看看自己是不是好男风。
君无忧又说:“其实秦楼楚馆之中消息最为灵通,大多数人在被窝里都是比较放松的,不经意就说出些消息来。”见司乡听得认真,又补上一句,“所谓花魁也好,普通的倌人也好,对于地面上大多是熟识的,有时候帮我们牵线,更能省下我们不少力。”
“司乡受教了,以后对于他们一定改态度。”司乡确实是一个听劝的,只是还有些事情不明,“只是也想请教,如何平衡家里和外面的关系?会不会有人找上门去?”
如何平衡家里红旗不倒外面之飘飘大概是所有男人一首以来的问题。
君无忧笑:“挣的钱全部拿回家就好,而且我也不太在外面过夜,谁都只是逢场作戏,也不会叫外头的人生出心思来。”
“当然我也有相好的倌人,我并不特意做哪一个倌人,有三五个联系多些的,只为了关键时候需要有人出来帮忙应酬一下。”
君无忧做事都是有目的的,“主要是为了挡酒,像今天这样的只喝茶的,行话叫茶围,所费不多,一般适合三五朋友小坐。真到了谈事的时候,要做东请喝酒,行话叫酒围,也叫喝花酒,才能叫对方觉得高兴。”
“要让人高兴就少不了女人和酒,做东除了要付账,还要相陪,这样才能宾主尽欢。”
“男人之间的友谊说简单也简单,一起宿过同一个屋子,一起叫过同一个姑娘也是奇妙的感觉,能快速拉近距离来。”
“不然光是吃饭喝酒这类素的,或者总是吟诗作对无酒无色,还有别人请你吃荤的,你总叫别人吃素的,一次两次的还行,三次西次就叫人觉得没趣味了。”
没趣,人家就不爱来。
对于那些大公司的里的职员之类的,他们薪水有限,有些事又不敢明目张胆的收回扣,就从这些地方叫人享受,才能叫他们松口。
若全是素的,谁还能经受不住考验呢。
也许可以说你的东西好,你的回扣高,可好的不止你一家,回扣是行规也不止你一人会给。
总之一句话,面你都见不到,你还想谈事?
司乡挠着光亮亮的大脑门儿,“只是像我这样年纪尚轻的,别说没银子,就算是有银子了,有些事也亲自做不了,这可又如何是好?”
把力不从心说成是年纪尚轻,这就大概是人最后的倔强了。
“你只要付了银子,你力不从心也好,年纪尚轻也好,她们也就无所谓了。”君无忧这是明着笑了,“放心,她们都有规矩,不会外传这些的。”
许是想到了上次这小孩儿夺门而出的事,他又说:“依我说,等你以后宽裕了些想做事,还是做个倌人好些,不说别的,只是吃饭时别人有人挡酒,你自己一杯一杯的死灌,你这小身板也受不了。”
(http://www.wmfxsw.com/book/657448-280.html)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我们会尽快处理.举报后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wmfxs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