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保丰拍着腿笑,这人还是太年轻了。
“小司,我跟你说,不是你一个人这样认为。”君无愁笑意不散,“我们在外面都是说都是未出阁少女用舌尖采的,其实少女娇贵,哪儿有那么多专门来采茶。”
笑完,君无愁给他添上茶水,又说:“你也是刚开始,等以后你看多了就知道有些说法不过是商人的噱头。”
司乡己经被伤害过一次了,虽然她是女人,但是她也更愿意去看美丽的少女而不去看老掉牙的老太太。
“我以后就知道了。”司乡摊摊手,“反正也要明年才会继续琢磨茶叶了。”
君无愁摇头:“未必,我哥哥叫我和你说在这里等他,只怕他有事。”
“能先透个底吗?我好有个准备。”司乡对于君老板还是有些惧怕的。
赵保丰只跟着摇头:“我也不知,他叫我们知会你等他,没说什么事,你等他来了就知道了。”
行吧,司乡也不再多问,起身去入厕了。
“小司公子,怀烟带你去吧。”怀烟是个灵活的,见了人要出去就带路,一边走一边小声解说归红轩的布局和人口,又说了自己年纪和来处。
屋子里两个人看他背影不见,边聊边等。
赵保丰说:“小君,这个小司看起来确实是和旁人不一样,别人看到有便宜占早就扑上来了,他倒是不扑。”
“嗯,他不扑,也没有假道学的样子,应该是真的不占我便宜了。”君无愁浅笑,“你说这样的人多少人里头能遇到一个?”又怕表哥误会,解释了一句,“如同你我至亲又是另一说。”
赵保丰:“我看他眼神清明,应该是真的还没有生出花花肠子。”
人的眼睛是装不出来的。
他们虽然岁数算不得很大,但是从小家里的兄弟姐妹就多,见的外人也多,别人的心思也许不一定立刻看得出来,但是是不是正道还是能看出来的。
两人简短的聊了一下,不多时看到司乡回来就停下了。
“小司,你试试他们的茶。” 赵保丰怕他坐不住,给他找些事来做,“上次你在名花楼落荒而逃,那个托马斯倒是度了春宵,我们只觉得你亏得慌。”
司乡摆摆手:“不是那话,是我无福、无福。”又说,“咱们以后要是见面,马路边也能见,茶楼书肆也能见,倒不必非在这等地方。”
“哦,这等地方难道不好么。”外面传来一个青年人的声音,听着是君无忧,“小司说说如何不好?”
司乡连忙站起来拱手作礼,“不敢说这里不好,都是穷苦人讨生活的地方,有时心情不好了可以在这里排解,也有时借着这些地方轻松谈些事情。其实比才华本事,我这俗人及不上人家经年苦学的。”
外面进来的果然是君无忧,他一向是笑着的,此刻也不例外,只是此时身后跟着一个人,正是那晚上跳舞的那个青年。
“归鸿也来了。”赵保丰先打了招呼,“来时听说你忙,就没过去扰你。”
君无忧冲着司乡点了点头,对着两人介绍,“归鸿,这大概是你要找的人。”又对司乡说,“你是不是丢东西了?”
被他一问,司乡在身上摸索一下,果然是丢了东西,再一看那归鸿手上果然拿着自己遗失的两三张纸,心下觉得不太好。
“你莫慌,我是来还你东西的。”云归鸿把那两张纸拿出来,“你如厕的时候忘在窗台上了,我猜是你的,但我仍然得问一下你,里面写的是什么,你说对了我才能给你。”
司乡不敢太大胆,只说,“写的天气。”
“可对?”君无忧问。
云归鸿沉默一下,点头道:“虽然这个回答取巧,但确实也对。”就把那两张纸还了回去,“以后还是注意别再丢了,只是我想问问,这是你写的吗?鹿鸣君是你笔名?”
其余几人就听明白了,这应该是写了什么随笔之类的。
“对,这是我胡乱写的。”司乡承认这东西出自自己之手,“本来是想寄去报社碰碰运气看能不能稍稍换些稿费。”
云归鸿哦了一声,“为何没寄呢?”
“我觉得这东西还没改好,不够成熟,也不够完美。”司乡没打算现在发出去,“现在流行批判小说还有哀愁一些的,我这个有些太平淡了。”
云归鸿己经看过了那两页,知道上面内容,“他们知道你这上面写的什么么?”见了摇头,又说,“别人也就罢了,君老板你还是该叫他看看,他一向有眼光。”
话说到这里,如果再藏着,就是不妥当了。
司乡把那两张纸放桌子上,认命一般的,“那就有劳你们帮我看看,只不要笑我笔力浅。”
几人相携坐下,云归鸿也坐在旁边。
君无忧还真看了,一边看还一边读给他弟弟听。
“话说有一游方道士路过,听闻谢家多年求子而无子,娶妻妾无数,始终只生女儿……谢家偌大家业,谁若是生出儿子来,这家业必然要交由这儿子的生母做主。”
“游方道士擅望气,路过时观谢府上空有淡淡黑气,时时有如黑云罩顶,知晓是有人造孽,问后方知这谢府三代洗女,造成无数女婴入了血污地狱,缺德太多,故而无子。”
君无忧看到这里己经知道是奇幻小说了,他又继续往下念。
“老道士一生侠义心肠,听乡邻说了详情后顿觉义愤填膺,以大法力施术,请来八方恶鬼投胎此地……不过一年,这家主人连得八个儿子,个个面容丑陋无比,时时吵闹,夜夜嚎哭……”
到这里就没了。
君无忧正读得有劲,一下没了,也是,一共两三页纸能有多少内容。
“然后呢?”
司乡两手一摊,“没啦,后面我还没写,我觉得开头一定要吸引人,我还在改开头呢。”
“哦。”君无忧把纸还给他,“能写吧,就是这写得太慢了,你最多一天能写多少?”
司乡认真想了一想,“不知,我也不是专门写这个的,而且我还得干活儿呢。”
她不能全心全意写这个,她对这个没有信心。
“你怎么想起来写这个的?”君无忧问。
司乡是因为穷,“这是不囊中羞涩么,我又不聪明,胆子又小,身体还不太好,当然要想法子做别的事了。”又说,“其实也是上次的林先生提醒我说可以写的,我就试试。”
(http://www.wmfxsw.com/book/657448-279.html)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我们会尽快处理.举报后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wmfxs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