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屁炸弹3.0------别动！除非你想把整层楼炸上天！”
尖笑盯着那个桶，荧绿的眼睛里瞬间燃起了恶作剧般的兴奋光芒，爪子蠢蠢欲动。
工作台上散落着各种颜色的粉末、粘稠的液体、烧焦的金属片。
一个敞开的罐子里装着暗绿色的炼金研磨膏，散发着刺鼻的气味；另一个小坩埚里残留着一些凝固的、闪烁着微光的紫色晶体渣滓；还有几个烧杯，里面是浑浊的、分层的不明液体。
“嘿嘿…”尖笑咧嘴一笑，露出锋利的獠牙。
他压根就没想过什么后果，纯粹是手痒和恶趣味作祟。
他一把掀开“臭屁炸弹3.0”的防爆盖，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着硫磺、腐烂鸡蛋和某种刺激性化学品的恶臭猛地冲了出来。
“呕——！”尖笑被熏得一个趔趄，差点把隔夜饭吐出来，连忙捏住鼻子，荧绿的眼睛都熏出了泪花，“我滴个搞哥！这玩意儿是真‘臭屁’啊！魁克宝这老耗子口味真重！”
捏着鼻子，尖笑开始了他的“创作”。
他完全是抱着“老子倒点进去，看它会不会炸得更响更臭”的破坏欲。
他先是从那个装着暗绿色研磨膏的罐子里，狠狠挖了一大坨粘稠的膏体，看也不看就甩进了桶里粘稠的深紫色基质里。
膏体沉下去，发出轻微的“噗嗤”声，冒了几个小泡。
不够带劲！
他又抓起旁边烧杯里残留的那些浑浊分层液体——那是魁克宝一次失败的能量稳定剂试验品——哗啦一下全倒了进去。
液体混入，桶里的基质颜色似乎更暗沉了一些，没什么剧烈反应。
“啧，不给劲啊。”尖笑嘟囔着，目光扫过那些紫色晶体渣滓。
他记得魁克宝对这玩意儿特别小心，好像是什么“次元石提纯的副产物，极度不稳定”。就它了！尖笑抄起那个小坩埚，把里面所有的紫色晶体渣滓一股脑儿全倒进了桶里！
这一次，桶里的深紫色基质猛地剧烈翻腾起来！像是滚开的沥青，咕嘟咕嘟冒出大量粘稠的气泡，颜色也开始诡异地变幻，深紫中夹杂着不祥的墨绿和污浊的暗红！
一股比刚才强烈十倍的、带着强烈能量波动的恶臭弥漫开来，熏得尖笑眼泪鼻涕横流。
“卧槽！有戏！”尖笑反而更兴奋了，捏着鼻子，忍着恶心，抄起旁边一根搅拌棒（不知道是搅什么的），伸进桶里就开始疯狂地、毫无章法地搅动起来！
他搅得又快又猛，粘稠的基质被搅得西处飞溅，一些沾到了他的绿色手臂上，带来灼热的刺痛感。
“搅！使劲搅！Waaagh起来！”他一边搅一边给自己鼓劲，完全是地精式的“俺寻思”逻辑。
桶里的混合物在他的暴力搅拌下，颜色更加混乱，翻腾也更加剧烈，发出“滋滋”的怪响，仿佛随时要炸开！
就在这时，尖笑的手臂猛地一疼！“嘶！”他倒抽一口冷气，低头一看，原来搅拌时用力过猛，手臂被桶口边缘一块的锋利金属片划开了一道不深但清晰的口子。荧绿色的血液立刻渗了出来。
“马德！晦气！”尖笑骂了一句，随手甩了甩胳膊，几滴荧绿中似乎夹杂着极其微弱、几乎难以察觉的紫色光点的血液，就那么不经意地甩进了剧烈翻腾、即将失控的炸弹基质里！
就在那几滴奇异的血液融入深紫色粘稠基质的瞬间——
桶内狂暴的能量翻腾，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地扼住！
时间仿佛停滞了一瞬。
那些混乱的墨绿、暗红光芒骤然向内收缩、坍陷！紧接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深邃而稳定的幽紫色光芒，如同沉睡的星河被唤醒，从桶的中心温柔而坚定地弥漫开来！
翻腾停止了。
气泡消失了。
刺鼻的恶臭仿佛被瞬间净化，只留下一种淡淡的、类似臭氧和冷金属混合的奇异气息。
整个粘稠的基质，此刻如同凝固的、半透明的紫色水晶冻，内部流淌着无数细碎的、如同活体星尘般的银色光点！
它不再散发毁灭的气息，反而呈现出一种诡异的、令人目眩神迷的……稳定与美感！幽紫的光芒照亮了昏暗的工坊角落，在尖笑那张惊愕的绿脸上投下变幻的光影。
“搞…搞哥的绿脚丫啊…”尖笑捏着鼻子的爪子松开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蜘蛛蛋，荧绿的眼睛瞪得溜圆，死死盯着桶里那平静流淌着星光的紫色物质。
“这…这玩意儿…没炸？还…还挺好看？”他完全懵了，刚才的恶作剧心态被一种巨大的、难以理解的错愕取代。
他捅了捅那紫色水晶果冻，冰凉而富有弹性。
……
淋浴间的冷水终于冲垮了魁克宝最后一丝力气，也冲走了那阵汹涌的崩溃。
他关掉水阀，湿漉漉地站在冰冷的地板上，大口喘着粗气。
镜子里那张布满水珠的鼠脸，眼眶红肿，但里面的痛苦和脆弱己经被强行压了下去，重新覆盖上一层麻木的坚硬。
他用力抹了一把脸，甩掉水珠，套上那身沾着机油味的旧皮甲。好了，该收拾收拾，去把那批烫手的义体晶片兑掉了。
生活还得继续，哪怕是在阴沟里。
他深吸一口气，刻意挺首了那因长久伏案而略显佝偻的脊背，仿佛要将淋浴间的脆弱彻底压入骨髓深处。推开廉价合成材料制成的门，带着一身水汽和努力维持的、近乎僵硬的平静，走回堆满破烂的办公室。
刚踏进门，一股奇异的、从未闻过的气息扑面而来——淡淡的臭氧味混合着冷金属的质感，还有一丝……极其微弱的、难以言喻的虚空感？
魁克宝的鼠鼻子下意识地抽动了一下，荧绿的瞳孔瞬间收缩！这味道……不对劲！来源是……
他的目光如电般射向那扇敞开的强化玻璃工坊门！
只见尖笑背对着他，正撅着屁股，整个上半身几乎都探进了那个半人高的“臭屁炸弹3.0”金属桶里！桶内正散发出一种稳定而深邃的、流淌着星尘般银色光点的幽紫色光芒，将尖笑那身廉价地精皮甲都染上了一层梦幻的色彩！
“尖笑！！！”魁克宝的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那点刚拼凑好的冷静外壳瞬间粉碎！惊恐的尖叫撕裂了喉咙，带着破音，“你特么在干什么？！滚开！那玩意儿会炸飞整个街区！！！”
他矮小的身体爆发出惊人的速度，像一道灰色的闪电，拖着湿漉漉的尾巴猛扑过去！粗糙的鼠爪带着巨大的力量，狠狠抓住尖笑的后衣领，将他整个人从桶口粗暴地拽了出来，甩到一旁！
尖笑被拽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不满地嚷嚷：“哎哟！死耗子你发什么疯！老子又没点火！你看它炸了吗？它现在乖得很！还发光呢！多漂亮！”
魁克宝根本没心思听尖笑嚷嚷，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被桶里的景象死死攫住了。他扑到桶边，荧绿的鼠眼瞪得几乎凸出来，难以置信地看着里面那如同凝固星河般的紫色物质。
没有预想中狂暴的能量波动，没有刺鼻的恶臭，没有即将毁灭的征兆。
只有一片深邃、稳定、流淌着星尘光芒的幽紫。那光芒如此平和，却又蕴含着一种他从未在任何炼金造物上感受过的、奇异的能量韵律。
“这…这不可能…”魁克宝的声音干涩嘶哑，带着剧烈的颤抖，仿佛声带都生了锈。
他伸出爪子，指尖因为激动和恐惧而抖得厉害，小心翼翼地、极其缓慢地靠近那紫色水晶果冻的表面。
没有灼热，没有排斥，指尖传来一种冰凉而富有弹性的触感，如同触摸一块上等的能量水晶。
他轻轻按了一下，紫色物质微微凹陷，随即又弹回原状，内部流淌的银色星尘随之流动，美得惊心动魄。
多年的心血！无数次失败！卡在能量稳定与爆发阈值平衡点上寸步难进的瓶颈！那个让他愁得毛都掉了一大把的“臭屁炸弹3.0”……它…它竟然以这样一种他完全无法理解的方式，完成了？！
稳定了！完美地稳定了！
而且这能量形态…这光芒…魁克宝的鼠脑子嗡嗡作响，巨大的狂喜如同岩浆般从冰冷的绝望深渊里喷涌而出，瞬间冲垮了他所有的防线。
一股滚烫的热流猛地冲上眼眶，荧绿色的眼睛里迅速蒙上了一层水雾。
“成了…真的…成了…”他喃喃自语，声音哽咽，爪子死死抓住冰冷的桶沿，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灰黑色的短毛下，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不是悲伤，是那种近乎虚脱的、梦想成真的巨大冲击。
“喂！老耗子？傻了？”尖笑揉着被拽疼的后颈，凑了过来，看着魁克宝那副失魂落魄、眼泪汪汪的样子，觉得莫名其妙又有点好笑，“不就是没炸嘛！瞧你那点出息！哭个屁啊！老子不就随便加了点料进去搅和搅和嘛！”
“加…加了料？”魁克宝猛地转过头，泪水还挂在眼角，但眼神己经变得无比锐利，如同发现猎物的毒蛇，死死盯住尖笑，“你加了什么？快说！每一个细节！该死的，你到底干了什么？！”
那眼神里的狂热和急切吓了尖笑一跳。
他缩了缩脖子，但还是带着点炫耀和满不在乎，指手画脚地开始描述：
“就…就那样呗！看你那堆破烂玩意儿摆着也是发霉，老子好心帮你处理一下！”
他指着那些敞开的容器，“喏，先挖了一大坨这绿了吧唧的臭膏甩进去，噗嗤一声，屁事没有！然后那杯脏水（他指着失败的稳定剂），全倒进去！还是没啥大动静！没劲！最后，老子看你那小锅里的紫渣渣挺碍眼，一股脑全给它倒了！嘿！这下热闹了！跟开了锅似的，咕嘟咕嘟冒泡，颜色变得跟打翻了染料铺子一样，臭得要命！老子就抄起这棍子（他拿起那根搅拌棒），使劲搅！使劲搅！Waaagh地搅！搅它个天翻地覆……”
尖笑说得唾沫横飞，手臂激动地挥舞着。
就在他比划“使劲搅”的动作时，魁克宝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瞬间捕捉到了他手臂上那道新鲜的、还在微微渗血的划痕！
伤口本身不深，但那渗出的血液……荧绿色中，竟然混杂着极其细微、却真实存在的、如同活体般的紫色光点！那紫色深邃、冰冷，带着一种……一种让魁克宝灵魂深处都为之战栗的、微弱的虚空波动！
“你的手！”魁克宝的声音陡然拔高，尖锐得刺耳。
他猛地出手，动作快如闪电，粗糙的鼠爪如同铁钳般死死抓住了尖笑受伤的小臂，力道之大，让尖笑痛呼出声。
“哎哟！死耗子你轻点！俺长满肱二头肌的手要断了！”尖笑挣扎着。
魁克宝充耳不闻。
他荧绿的瞳孔收缩到了针尖大小，所有的狂喜和激动瞬间被一种更巨大、更骇然的震惊取代。他死死盯着那道伤口，盯着那渗出荧绿血液中闪烁的诡异紫芒。这颜色……这感觉……
他猛地抬起头，目光在桶里那流淌着星光的幽紫物质，和尖笑手臂上渗着紫色光点的伤口之间，疯狂地来回扫视。
一个荒谬绝伦、却又让他浑身血液几乎冻结的念头，如同惊雷般炸响！
是血！尖笑的血！那几滴甩进去的、带着紫色光点的血！
这完全违反了他所知的任何炼金术逻辑！血肉，尤其是智慧生物（哪怕是个地精）的血肉，蕴含的生命能量极其复杂且不可控，加入高能炼金基质，九成九的结果就是灾难性的能量冲突和剧烈爆炸！这是炼金术的常识，是铁律！
可现在……
桶里那稳定、美丽得令人心醉的幽紫光芒，像是一个巨大的嘲讽，狠狠扇在他信奉多年的“常识”脸上。
魁克宝抓着尖笑手臂的爪子，抖得更厉害了。
这一次，不是因为激动，而是因为一种触及未知深渊的巨大恐惧和……无法抑制的探索欲。
“……是它？”魁克宝的声音嘶哑得几乎只剩气音，他指着桶里的紫色水晶冻，又死死盯着尖笑伤口渗出的血，“你的血……里面有东西……是它让这东西……稳定了？”
尖笑被他看得发毛，用力抽回手臂，看着自己伤口上那点微弱的紫芒，撇撇嘴：“老子咋知道？老子血里能有啥？顶多有点俺们绿皮地精祖传的……呃……活力？谁知道你这破玩意儿抽什么风！”
魁克宝没有再问。
他猛地转身，冲到他那张巨大的、伤痕累累的金属工作台前，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甚至因为激动而碰掉了工作台边缘几颗散落的螺丝，叮当滚落在地。
他粗暴地扫开上面散乱的水晶数据板、线缆和啃了一半的能量棒包装，在一堆杂物里疯狂翻找。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胸腔剧烈起伏，荧绿的眼中只剩下一种近乎偏执的灼热光芒。
叮叮当当一阵乱响，他终于翻出了几个空的小型水晶采样管和一支粗大的金属注射器（显然也是自制的，带着焊点）。
他拿着这些东西，眼神狂热地转向尖笑，那眼神活像饿了三天的老鼠看到了奶酪。
不，更像是沙漠中濒死的旅人看到了绿洲的清泉！
“尖笑！”魁克宝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过来！我需要你的血！一点点！就一点点！为了科学！为了Waaagh！为了……为了搞明白这特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尖笑看着那粗大的针管，又看看魁克宝那副“不抽血就跟你拼命”的架势，荧绿的脸瞬间垮了下来：“喂！死耗子！你特么疯了？！老子刚帮你弄好这破炸弹，你就恩将仇报要抽老子血？！没门！滚犊子！”
魁克宝哪管他抗议，矮小的身体爆发出惊人的敏捷，一个箭步上前，粗糙的鼠爪再次牢牢抓住尖笑的手臂（避开了伤口），另一只手拿着针管就往上凑：“闭嘴！就当是房租！伙食费！老子养你这么久抽点血怎么了！别动！扎歪了更疼！”
“嗷——！死耗子！轻点！你特么是兽医吗？！……”
……
厚重的多层强化玻璃门后，时间失去了意义。
幽紫的光芒是唯一恒定的光源，映照着两张截然不同却同样专注的脸。
魁克宝·锐爪仿佛彻底变了一个人。
之前淋浴间的崩溃、估值区的自卑、被鄙夷的愤懑，统统被抛到了九霄云外。他荧绿的鼠眼闪烁着近乎疯狂的精光，矮小的身躯爆发出惊人的能量和专注力。
他像一台精密的机器，围绕着那个散发着幽紫光芒的“臭屁炸弹3.0”原型桶，高速运转着。
尖笑则像被抽干了所有“活力”的史古格皮囊，蔫头耷脑地瘫坐在那张用废旧飞船座椅改装的扶手椅里，脸色比平时更绿了几分，甚至透着一股灰败的死气，透着一股虚弱的苍白。
他的一条胳膊上，清晰地留着好几个新鲜的针眼，魁克宝那粗大的自制针管显然没给他留下什么美好的回忆。
每一次抽血都像被蜘蛛幼崽狠狠咬了一口，现在整条胳膊都又酸又麻，抬都抬不起来。
工坊里浓烈的机油和金属粉尘气味，此刻也变得格外刺鼻，熏得他阵阵反胃。
“记录！B-7组数据！”魁克宝头也不抬，声音沙哑却带着亢奋的穿透力。
他正用一个极其精密的能量探针，小心翼翼地接触着桶内紫色物质的不同区域，旁边悬浮的水晶终端光幕上，瀑布般刷过密密麻麻、不断跳动的能量读数、光谱分析和分子结构模拟图。
尖笑有气无力地抬起眼皮，手指勉强在悬浮的数据板上戳戳点点，把魁克宝报出的那一串串他完全看不懂的天文数字和符号记录下来。
他现在只想睡觉，或者大吃一顿，对魁克宝口中那些“颠覆性发现”、“能量拓扑重构”、“虚空亲和性”之类的词儿一点兴趣都没有。
他瞥了一眼光幕上那个被魁克宝称为“奇迹”的、纠缠成一团的星云模型，心里嘀咕：‘搞毛在上，这玩意儿比俺在沼泽里缠成一团的烂渔网还乱！有屁用？能换顿饱饭吗？’
他觉得自己就像个人形血包加记录仪。
“紫青素浓度0.003微克每升……加入基质……反应时间3.7秒……能量波动衰减率……92.8%！稳定！完美稳定！”魁克宝看着光幕上跳出的最终结果，猛地发出一声压抑的、如同漏气风箱般的欢呼，瘦小的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他猛地转身，冲到的尖笑面前，指着光幕上一个极其复杂的、如同纠缠星云般的分子结构模型。
“看！笑笑！看这个！”魁克宝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拔高，“就是它！从你血液里分离、提纯出来的核心活性物质！我把它命名为‘紫青素’！看它的结构！它像什么？像不像一个微型的、自我稳定的虚空能量节点？它嵌入基质后，不是强行压制能量，而是……而是像钥匙一样，重构了整个能量场的拓扑结构！让它从狂暴的湍流，变成了平和的涡旋！这……这完全违背了现有的能量守恒和炼金转化定律！这是……奇迹！”
尖笑勉强看了一眼那团乱麻似的模型，只觉得头晕眼花：“啊对对对，奇迹奇迹……耗子大爷，能开饭了吗？再抽下去，奇迹没看到，你先得给老子收尸了……”他感觉自己真的快被掏空了。
魁克宝这才注意到尖笑那副快要“风干”的惨样。他难得地露出一丝尴尬，搓了搓爪子：“呃…快了快了！最后一步！论文归档！”他飞快地在悬浮的水晶数据台上操作着。
光幕上，一份结构严谨、图文并茂、充斥着大量复杂公式和实验数据的论文正在快速生成。
标题赫然是：《“臭屁炸弹3.0”最终优化报告暨“紫青素”的发现与其在能量稳定领域的颠覆性应用》。
在“核心催化剂来源”一栏，魁克宝的手指停顿了一下，一个更宏大、更学究的名字（比如‘虚界调和因子’）在他脑中一闪而过，但立刻被否决了。
太招摇，太引人注目。
然后极其隐晦地输入：“特殊生物源提取物（保密等级：绝密）”。
他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这是他的发现，他的王牌，更是尖笑那傻小子性命的保障，绝不能泄露分毫。
“搞定！”魁克宝重重按下保存键，那份凝聚着心血（和尖笑的血）的论文瞬间加密，传输到了协会核心资料库的加密分区。他长长舒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眼中闪烁着疲惫却无比满足的光芒。
他走到的尖笑身边，难得地放软了语气，甚至带着点讨好的意味：“走！尖笑！老子今天大出血！请你去‘星穹之耀’！协会最顶级的餐厅！管饱！想吃什么点什么！算是……犒劳你的‘特殊贡献’！”
尖笑一听到“顶级餐厅”、“管饱”几个字，黯淡的荧绿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如同饿狼看到了肥羊：“真的？！不骗老子？！”
“骗你是耗子！”魁克宝拍着胸脯保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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