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袅袅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察觉到气氛的异样。
姜袅袅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像是受惊的蝶翼。她不安地咬住水润的下唇，贝齿在的唇瓣上留下浅浅的齿痕。
她不自觉地往陈卫国坚实的胸膛靠了靠，纤细的手指攥住他的衣角。裙下露出半截莹白如玉的小腿。
可当周从谨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时，水汪汪的杏眼泛起雾气，小巧的鼻尖微微发红，像是要哭出来似的，整个人娇气得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掉，乌黑的长发泛着绸缎般的光泽，衬得那张巴掌大的小脸越发精致脆弱。
陈卫国的手臂收得更紧了些，将她往怀里带了带，低头在她发顶落下一个轻吻：“怎么了？”他的声音低沉温柔。
周从谨看着她这副模样，眸色更深。
他缓步走近，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抚上她的发顶，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抚摸一件珍贵的瓷器。
“袅袅，饿不饿？”他的声音低沉温和，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却让她更加不安。
姜袅袅仰起小脸，眼睛眨了眨，陈卫国先一步开口：“她刚吃过。”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占有欲，他能容忍周从谦，不代表他还能容忍第二个人。
他的手臂又收紧了几分，像是在宣示主权。
周从谨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镜片后的眸光晦暗如深潭。他修长的手指顺着姜袅袅丝绸般的长发缓缓滑下，在发尾处暧昧地绕了个圈。
“是吗？那正好...”他俯身靠近，温热的呼吸拂过她敏感的耳廓，“我还没吃。”
指尖状似无意地擦过她小巧的耳垂，那处的肌肤立刻泛起的粉红。姜袅袅整个人僵住，瓷白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漫上红晕。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身后陈卫国瞬间绷紧的肌肉，男人炙热的体温透过单薄的衣料传来，与身前周从谨清冷的气息形成鲜明对比。
夹在两人之间，姜袅袅纤细的身子微微发抖，像只被猛兽围困的小鹿。
她无措地低下头，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颤动的阴影，遮住了眸中复杂的情绪。
那一瞬间，她眼中闪过的情绪太过复杂，有对陈卫国本能的依赖，对周从谨隐秘的畏惧，还有某种难以言说的期待…
连纠结的模样都娇憨得让人心尖发颤，周从谨看着她这副模样，终是轻叹一声，收回手，语气恢复了往日的温和：“那你们先休息。”
他转身离开，背影挺拔而孤寂，让她莫名一阵心酸。她下意识想追上去，却被陈卫国一把扣住手腕。
他的手指温暖而有力，像是一个无形的牢笼，将她牢牢锁住。
“袅袅。”他嗓音低沉，“哥哥刚回来，你就不想多陪陪我？”
姜袅袅回头看他，对上他深邃的目光，心跳漏了一拍。陈卫国的眼神太过炽热，像是能将她吞噬。她咬了咬唇，最终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陈卫国满意地笑了，低头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乖。”
*
“领导，这是陈卫国的资料。”
秘书将一份文件袋轻轻放在红木办公桌上。周从谨抬眸，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沉静如水，修长的手指挑开封口。
纸张翻动的沙沙声在静谧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
他草草略过中间几页，那些潦草记录的工地搬砖扛包的经历微微一顿，又迅速翻过。那些不堪的过去早己不重要。
最后几页格外醒目。
南方最大的木材加工厂法人代表。
三处林场产权证明。
与当地政府签署的开发协议。
照片里的男人站在奠基仪式上，与身旁官员握手时露出的笑容沉稳锐利，早己不是当年那个青年。
那双眼睛里的野心，即使在照片上也清晰可见。
“自产自销...”周从谨轻叩纸面，忽然冷笑。那个曾经的穷小子，如今竟把产业链做到了闭环。
他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
资料上还有这些他回来的真实目的，南方林区限伐政策出台后，这个男人带着资本杀回来了，像头嗅到血腥味的狼。
周从谨的眼神骤然转冷。
他想起昨晚餐厅里，姜袅袅被吻得发红的眼尾，和此刻资料上这个野心勃勃的陈卫国，竟是同一个人。
这个认知让他感到一阵荒谬，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
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眯起，眸光锐利如刀。他开始在脑海谋划。
*
“我们谈谈。”
陈卫国这几天正盘算着带姜袅袅搬去新购置的江景房，没想到周从谨先发制人。
书房里，周从谨坐在主位，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支未点燃的烟，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深不可测。书桌上整齐地摆放着几份文件，最上面那份正是陈卫国的资料。
“坐。”他抬了抬下巴，声音平静得听不出情绪。
陈卫国径首走到对面坐下，双腿交叠，姿态随意却不失压迫感。
他的目光在书桌上扫过，最后落在那份资料上，眼神骤然转冷。
“我知道你回来之前，去过东边。”周从谨将一份文件推过桌面，“小桦山的木材储量，足够支撑你近几年的生产需求。”
陈卫国扫了眼文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所以呢？”
“但你偏偏要买下那座荒山。”周从谨突然倾身，“呵...那里的金矿脉，不止你能看出来。”
镜片反光遮住了眼神：“开采不难，难的是特种矿产开采批文。”
陈卫国后槽牙咬得发酸，口腔里泛起铁锈般的血腥味。他盯着周从谨镜片后深不见底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重复：“你想要什么。”
周从谨突然站起身，极具压迫感。
他俯身撑在桌面上。
“双赢而己。”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我要的不多..."
“只要你给个机会。”
陈卫国猛地攥紧拳头，指节发出危险的脆响。空气凝固了整整一分钟。
最终陈卫国慢慢松开拳头，掌心的伤口渗出血珠。
他站起身，看着周从谨：“你还是...”转身拉开书房门，“和你弟弟商量吧。”
厚重的门在身后重重的闭合。
周从谨缓缓首起身子，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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