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午,几个大妈在院里纳鞋底,说闲话。
贾张死搬着个小马扎,也凑了过去。
“哎,你们听说了吗?”贾张氏压低了声音,一脸的神秘,“后院那个何雨枫,不是什么好东西。”
“怎么了?”一个姓刘的大妈好奇地问。
“我跟你们说,你们可别往外传啊。”贾张氏的三角眼一转,开始添油加醋,
“那小子,心眼坏着呢!你们看他平时见人就笑,那都是装的!
前两天,我还看见他大半夜不睡觉,鬼鬼祟祟地在院里晃悠,专往人家窗户根底下凑!”
“真的假的?”另一个王大妈半信半疑。
“我老婆子还能骗你们?”贾张氏拍着大腿,说得跟真的一样,
“他就是想偷东西!要不是我及时咳嗽了一声,指不定谁家就遭殃了!
你们想想,他一个外来户,没爹没妈的,谁知道他根底干不干净?这种人,最容易走歪路!”
她这么一说,气氛顿时就变了。
在那个年代,邻里之间最看重的就是根底清白。
一个来路不明的帽子扣下来,分量可不轻。
“哎哟,那可得小心点。”
刘大妈把针线笸箩往自己身边拉了拉。
“可不是嘛!”贾张氏见自己的话起了作用,说得更起劲,
“还有啊,你们别看他现在进了轧钢厂,那工作怎么来的,还不一定呢!
我听说啊,他是走了歪门邪道,巴结上了厂里的什么领导,才进去的。
正经人家的孩子,哪有那么容易进大厂的?”
这番话,更是戳中了在场所有人的痛点。
谁家没个想进工厂却没门路的孩子?
贾张氏这话,成功地勾起了她们的嫉妒心。
【叮!检测到贾张氏散播对宿主不利的谣言,造成负面影响,对宿主亏欠度由-42变为-45。】
【叮!因贾张氏的煽动,刘大妈对宿主产生怀疑,亏欠度-1。】
【叮!因贾张氏的煽动,王大妈对宿主产生戒备,亏欠度-1。】
正在车间里锉铁块的何雨枫,脑海里突然响起一连串的提示音。
他停下手里的活,皱了皱眉。
【贾张氏?这老虔婆,还真是不消停。明着不行,就来暗的,开始在院里给我泼黑水了?】
何雨枫心里冷笑。
想孤立我?老嫂子,你这手段太低级了。
不过,也好。你越是上蹿下跳,你的亏欠度就涨得越快。
等我攒够了,再一次性跟你算总账,那才叫过瘾。
他并没有因为这点风言风语就乱了阵脚。
恰恰相反,这让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计划。
必须尽快在院里,建立起除了何雨柱之外的、稳固的“正面关系”。
而于莉,就是这个计划最完美的突破口。
只要把于莉争取过来,让她真心实意地感激自己,贾张氏这些谣言,自然就不攻自破了。
一个受了恩惠、知书达理的年轻媳妇的证言,比十个长舌妇的黑水都有用。
“雨枫,想什么呢?专心点!”一旁,易中海的声音传来。
“哦,没什么,师父。”
何雨枫立刻收回思绪,重新拿起锉刀。
他的眼神,比之前更加专注。
机会说来就来。
又过了两天,是周末。
何雨枫不用去厂里上班。
他特意起个大早,兑换了一小袋白面,在自己屋里的小炉子上和面、揉面,蒸了一锅热气腾腾的白面馒头。
大师级的厨艺,哪怕只是蒸馒头,也跟别人不一样。
他蒸出来的馒头,个个雪白,捏下去一个坑,手一松,立刻就弹回原状,面香气十足。
他自己留了两个,剩下的用布包好,首接去了三大爷阎埠贵家。
他去的时候,阎家正在吃早饭。
桌子上一盆稀得能照见人影的棒子面糊糊,一碟黑乎乎的咸菜。
阎解成和两个弟弟正为了一块咸菜抢得不可开交,于莉则默默地坐在角落,小口地喝着糊糊,没什么精神。
“咚咚咚。”
何雨枫敲响了门。
“谁啊?”阎埠贵警惕地问。
“三大爷,是我,雨枫。”
门一开,阎埠贵看到是何雨枫,先是一愣,随即鼻子就闻到了那股的面香味。
“雨枫啊,你这是……”
“三大爷,早上刚蒸的白面馒头,想着您是院里的大知识分子,平时教书育人辛苦了,特地拿几个过来给您和三大妈补补身子。”
何雨枫笑呵呵地说,把一包还冒着热气的馒头递了过去。
阎埠贵心里的小算盘又开始响了。
这小子,怎么又来送东西?
上次换米的事,我还觉得占了他便宜,他倒好,又送馒头来了。还是白面的!
他到底想干嘛?难道是想跟我学文化,考个文凭?嗯,有这个可能。
他心里这么想,手上的动作可不慢,一把就将馒头接了过来。
“哎呀,雨枫,你这孩子,就是太客气了!”
阎埠贵嘴上客气着,心里己经盘算好这几个馒头怎么分了。
他和老伴一人一个,三个儿子一人一个,至于儿媳妇于莉……棒子面糊糊就挺好。
何雨枫像是没看到他眼里的算计,目光转向了屋子角落里那台蒙着布的缝纫机。
他故作好奇地问:“三大爷,您家这缝纫机,是没在用了吗?怎么盖起来了?”
一提到缝纫机,屋里的气氛瞬间就僵住了。
阎埠贵的老脸拉了下来,没好气地说:
“别提了!让个败家娘们给用坏了!正愁没钱修呢!”他说着,还狠狠地瞪了于莉一眼。
于莉的头埋得更低了。
阎解成也跟着帮腔:“可不是嘛!那可是一百多块钱买的大件,说坏就坏了。让她拿去修,她又磨磨唧唧的。”
何雨枫要的就是这个机会。
他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哎呀,坏了?那可太可惜了。这可是个好东西呢。怎么坏的?严重吗?”
“谁知道呢!”阎埠贵没好气地说,
“反正就是踩不动了,针也卡住了。问了修东西的老师傅,说要换零件,得花好几块钱呢!”
“好几块钱?”何雨枫装作咋舌的样子,“那确实不少。不过……三大爷,我能不能看看?”
“你看?”阎埠贵斜着眼打量他,“你看得懂吗?这玩意儿精贵着呢,别再给弄得更坏了。”
【这小子,还想看缝纫机?他懂个屁!别是想趁机把里面的零件给顺走了吧?不行,得看着他点。】
何雨枫听着阎埠贵的心声,差点笑出来。
老东西,防贼呢?
我要是想顺你零件,你连看都看不出来。
他一脸诚恳地说:“三大爷,您误会了。我就是在厂里跟师父学钳工,对这些机械玩意儿,有点好奇。
您放心,我就看看,保证不动手。
说不定是哪个小螺丝松了,我能看出来呢?那不就省了修理费?”
“省了修理费”这五个字,精准地让阎埠贵动摇了。
他眼睛一亮。
【对啊!这小子是钳工学徒,说不定真能看出点门道呢?让他看看,反正也不花钱。
万一真被他看好了,那我可就省了好几块钱!这买卖,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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