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年代,京城初冬。
“呼……”
冷,真他娘的冷。
何雨枫紧了紧身上那件,打着好几个补丁的单薄棉袄。
他提着一个沉甸甸的麻袋,站在一个挂着“南锣鼓巷95号”门牌的西合院门口。
眼神里透着与这时代格格不入的迷茫。
是的,他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就在三天前,他还是一个在21世纪,活得风生水起的精致利己主义者,
靠着点手艺和八面玲珑的手段,小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滋润。
结果一觉醒来,就成了这个叫“何雨枫”的倒霉蛋。
原主的记忆像是看了一场黑白电影,信息不多,但足够让他头大。
父母都是南下的干部,可惜在支援南方的战斗中牺牲了。
他作为烈士子女,按政策拿了一笔抚恤金和一些优待的粮票、布票。
可这小子愣是信了远房亲戚的鬼话,把抚恤金投资了出去,结果血本无归。
走投无路之下,只能带着父母留下的最后一点口粮,五十斤杂粮面,千里迢迢从老家来投奔他唯一的亲人,
在轧钢厂当厨子的远房堂哥,何雨柱。
也就是大名鼎鼎的“傻柱”。
“啧,真是开局不太妙啊。”何雨枫心里吐槽了一句。
穿越到哪不好,非得是这个禽兽满地走的西合院。
对于这个院子,他可太熟了。
前世各种小说、电视剧,都快把这里面的“名人”给盘出包浆了。
道貌岸然一大爷,官迷心窍二大爷,算盘成精三大爷,
寡妇吸血秦淮茹,绝户圣母贾张氏,白眼狼棒梗……好家伙,这简首就是个大型人类糟粕行为艺术展览馆。
自己现在这身份,爹妈没了,钱也没了,就剩这点粮食,
简首就是一头刚出新手村的小肥羊。
他敢打赌,自己踏进这个院门的那一刻起,不知道多少双眼睛己经盯上了他肩上这个麻袋。
正想着,院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个身材高大,穿着一身蓝色工装的青年走了出来,看到何雨枫,
他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你就是雨枫吧?我是你堂哥,何雨柱!”
何雨枫立刻换上一副老实巴交、带点怯懦的表情,点点头:“柱子哥。”
“哎,总算到了,快进来,外面多冷啊!”何雨柱热情地接过他手里的麻袋,
入手一沉,他眼睛亮了亮,但也没多说,只是更热情地把何雨枫往院里拉。
一进院子,一股混合着煤烟、厕所和各种饭菜的复杂气味扑面而来。
院子挺大,分前、中、后三个院。
此时正是下班时间,院里人来人往,不少人看到何雨柱领着个陌生小子进来,都投来好奇的目光。
尤其是在看到何雨柱肩上那个鼓鼓囊囊的麻袋时,好几道目光都变得火热起来。
“哟,傻柱,这是你家亲戚啊?”
一个尖嘴猴腮,留着两撇小胡子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眼睛不住地往麻袋上瞟。
何雨柱大大咧咧地介绍道:“三大爷,这是我堂弟,何雨枫,老家来的。”
三大爷阎埠贵,人称“阎老西”,算盘成精。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笑呵呵地对何雨枫说:“哦,是雨枫啊,欢迎欢迎。
这年头,出趟远门不容易吧?路上辛苦了。”
嘴上说着客套话,心里想的啥,何雨枫用脚指头都能猜到。
“三大爷好。”何雨枫怯生生地应了一声,把一个涉世未深的农村少年形象演得活灵活现。
“哎,这孩子,看着就老实。”阎埠贵满意地点点头,又对何雨柱说,
“傻柱啊,你弟弟刚来,人生地不熟的,一会儿到中院开个全院大会,让大家都认识认识,以后也好互相帮衬嘛。”
何雨柱一愣:“开啥会啊,我带我弟回屋歇着就完了。”
“哎,话不能这么说!”阎埠贵立刻摆出教书先生的架子,
“远亲不如近邻,咱们院是一个大家庭,有新人来了,当然要开会欢迎一下,这也是咱们院的老传统了。
你赶紧去叫一大爷和二大爷,我去通知其他人。”
说完,也不等何雨柱反驳,阎埠贵就跟个传令兵似的,挨家挨户敲门去了,
嗓门还特大:“各家各户注意啦,傻柱堂弟来了,到中院开会,都出来啊!”
何雨柱挠了挠头,有点不明所以,但也没多想,憨憨地对何雨枫说:
“走,弟,先去我那屋,别管他们。”
何雨楓心里冷笑。
好家伙,这效率可真高。
欢迎是假,盯着我这五十斤粮食是真吧。
这鸿门宴,看来是躲不过去了。
何雨柱的屋子在中院,不大,一进门就是一股子单身汉特有的味道。
他把麻袋往墙角一放,给何雨枫倒了碗热水:
“弟,你先坐着暖和暖和,这帮大爷就是爱管闲事,你别怕。”
何雨枫捧着掉漆的搪瓷缸子,感受着那点微不足道的温度,心里却跟明镜似的。
怕?
我是怕你们算计得不够精彩,让我这个乐子人觉得无聊。
他表面上还是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哥,院里的大爷们……是不是不喜欢我来啊?”
“瞎说!”何雨柱一拍胸脯,“有哥在,谁敢欺负你?他们就是瞎起哄。
不过一大爷人不错,对我挺好,跟亲爹似的,他的话还是得听听。”
何雨枫心中暗道:对你好,那是图你给他养老送终呢。你个铁憨憨。
两人话还没说几句,院子里就响起了中气十足的咳嗽声。
“咳咳!傻柱,出来一下!”
一个穿着整齐的中山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看起来五十多岁,一脸正气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八级钳工,院里的一大爷,易中海。
他身后还跟着两个人。
一个是揣着手,挺着个小肚子,总想摆出领导派头的二大爷刘海中。
另一个就是刚才那个三大爷阎埠贵。
三大爷身后,还陆陆续续跟过来了不少看热闹的街坊。
其中一个胖得跟球似的半大老太太,眼神尤其不善,正死死地盯着墙角的那个麻袋。
这位重量级人物,自然就是贾张氏了。
她身边还站着一个接近三十岁的年轻妇人,长得倒是眉清目秀,
就是眉宇间带着一股子愁苦和精明,正是秦淮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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