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安澜和艾米丽娅来到了和平之门旁边的披萨店。
店内弥漫着浓郁的芝士香气,木质的桌椅摆放整齐。两人找了个位置坐下,阳光透过玻璃洒在餐桌上。
菜单上面密密麻麻,全是意大利语。安澜不禁皱起眉头,低下头仔细寻找披萨的位置。
艾米丽娅见状,笑着坐到安澜身边,纤细的手指轻轻点在菜单上:“看这里,经典的玛格丽特披萨。”
安澜看向艾米丽娅,微微点头:“谢谢你呀。”
艾米丽娅俏皮地眨眨眼:“嘿嘿,我平时主要还是用德语和法语啦,意大利语不算太好,但点餐和旅游沟通倒是够了。”
这时服务员过来,艾米丽娅又用意大利语点了两杯果汁和一个肉酱披萨,转头对安澜笑道:“看,小意思。”
“意大利语好啊,得学。”
安澜好奇地凑过去,指着菜单,向艾米丽娅请教意思和发音:“这个词是啥意思?”
“这个是帕玛尔火腿口味的披萨,”艾米丽娅耐心地教他:“Prosciutto di Pamal。”
“这个呢?”安澜跟着念了几遍,又指向罗马风味意面,艾米丽娅又教他:“Spaghetti alla Romana。”
好在菜单上多少还有个简化图片作参考,像画成蛋糕形状的甜点品类或者饮料杯之类的。
不至于让安澜像猛龙过江里的唐龙那样,闹出对着菜单乱指一气最后上了一堆汤的笑话。
两人沉浸在学意大利语的乐趣中,时不时相视而笑。
不一会儿,两个披萨端上桌,金黄的饼底、丰富的馅料让人垂涎欲滴。
咬上一口,热气腾腾的芝士扯出长长的丝状。
“安澜,尝尝我的。”
艾米丽娅撕下一块肉酱披萨,递到安澜嘴边。
“嗯,好吃。”他含糊地夸赞道。
接着安澜也拿起一块玛格丽特披萨,塞进艾米丽娅嘴里。
“唔……”艾米丽娅猝不及防地被喂食,微微一怔,随即展颜一笑。
“诶嘿嘿嘿。”
窗外的和平之门静静矗立,见证着他们的美好时光。
阳光轻抚着他们的脸庞,仿佛也在为两人的甜蜜时刻增添一抹温暖。
网约车穿梭在米兰的街道上,车窗外的风景不断变换,从繁华的商业区到宁静的小巷,两旁的建筑风格各异,诉说着这座城市的历史与文化。
“布雷拉美术宫就在前面了。”艾米丽娅下了车,指着前方一座双层的建筑说道。
安澜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座红砖垒砌的斑驳建筑矗立在广场中央。
建筑上方刻着“Pinacoteca di Brera”几个字母,周围是郁郁葱葱的花园,初春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
美术宫内院是拱形门廊的风格,墙体呈米白色,中央耸立着美术宫建立者拿破仑的雕像。
两人走进美术宫,凭借学生卡免费取了两张票。
大厅里人头攒动,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和艺术爱好者汇聚于此。
“布雷拉美术宫是米兰最重要的艺术博物馆之一,收藏了大量文艺复兴时期的杰作呢。”艾米丽娅兴奋地拉着安澜的手,边走边介绍:
“它也是很特殊的一所美术馆,因为它位于布雷拉美术学院里面,一楼是学院专用,二楼才是展馆哦。”
他们首先来到拉斐尔的《圣母玛利亚的婚礼》前。
艾米丽娅驻足凝视画作,对着安澜介绍道:“这幅画创作于1504年,是拉斐尔早期代表作。采用的对称式构图,笔触细腻,色彩也是柔和温暖。”
画面中心,圣母玛利亚身着红衣蓝纱,神情庄重又羞涩。约瑟夫站在她身旁,将订婚戒指戴在玛利亚手上,目光温柔。
周围宾客衣着华丽,神情各异,有的微笑,有的沉思。背景是广场和不远处的十六角洗礼堂,使得整幅画充满了深远感。
艾米丽娅轻声说道:“拉斐尔的画作总是给人一种和谐与完美的感觉,你看这光线的处理,还有圣母的眼神,仿佛能首击人心。”
“emmm挺漂亮的,”安澜仔细端详着画作,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只好点头赞同:“拉斐尔我知道啊,忍者神龟里面红色的那只。”
艾米丽娅先是一愣,随即噗嗤笑出声来,轻轻捶了下安澜的肩膀:“你少看点动画片!真正的拉斐尔可是文艺复兴时期的大师呢。”
她虽然噘着嘴,眼眸却是亮晶晶的,满是笑意。
接着,他们来到曼特尼亚的《哀悼基督》前。画中的耶稣尸体被放置在石板上,周围是悲痛的圣母和门徒。
艾米丽娅的声音有些低沉:“曼特尼亚的作品总是带着一种冷峻的美感,你看这透视的处理,还有耶稣身体的线条,仿佛能感受到那种悲痛的力量。”
安澜环顾西周,发现这里的作品大多与宗教相关:“这里好多都是宗教题材的作品啊。”
他不由得感叹道。
艾米丽娅点头:“是啊,文艺复兴时期宗教对艺术影响深远。像这些画作,不仅展现宗教故事,也是体现当时人们对信仰的虔诚与思考,这也才有了后来的解放思想和科学启蒙呢。”
两人一边欣赏画作,一边低声交流着各自的感受。艾米丽娅对每一幅画都充满了热情,她的讲解生动又详细,安澜认真倾听,不时提出自己的见解。
两人的身影在展厅中穿梭,仿佛与这些艺术珍品融为一体。
游览了一会,两人来到美术馆内的咖啡厅休息。阳光透过高大的窗户洒在桌面上,周围是安静的氛围。
“安澜,你最喜欢哪幅画?”艾米丽娅突然问道。
“emmmm哪幅最值钱?”
安澜哪里懂什么画,干脆问了个在艺术爱好者看来十分欠揍的问题。
“你怎么这么俗气呀!”艾米丽娅噗嗤一笑,轻轻戳了戳安澜的额头。
但随后她还是认真思考起来,看向咖啡厅墙壁上的仿制品:“最值钱的画,达芬奇的《岩间圣母》肯定算一个,但这幅的真迹在卢浮宫呢。这里的画……我觉得都挺值钱的。”
“我就是随便一说,”安澜见艾米丽娅十分认真地回答自己的玩笑话,感觉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其实我对艺术也很感兴趣,只是不太懂。”
艾米丽娅轻轻拍了拍他拿着手机的手:“没关系呀,以后我可以多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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