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用了个暧昧的词。
“就不劳各位费心了。”
这话像捅了马蜂窝。
林晚星瞬间感觉无数道目光刷地射过来,跟刀子似的!
那些女人的眼神,从爱慕、渴望,一下全变成了赤裸裸的嫉妒和恨。
她们死死盯着被傅寒护住的林晚星,眼里的火苗子噼啪响,恨不得立刻冲上来把她撕碎了,自己顶上去。
林晚星只觉得自己后背发凉,头皮发麻。
碍于傅寒在黑市一手遮天的势力,没人敢真动手。
但那些酸溜溜的闲话,像鬼魅的声音,不受控制的钻进林晚星耳朵:
“哼,得意什么?玩物罢了!”
“就是,瞧她那穷酸样,傅爷能看上她?新鲜几天就扔!”
“还不是仗着那张脸……像傅爷以前那位……”
“嘘!小声点!那位不是医疗事故……唉,所以傅爷这些年才……”
“替身呗!等傅爷玩腻了,有她好看的!”
这些话让林晚星心里咯噔一下。
原来是这样……
难怪傅寒这冷血阎王会找上自己?
一股说不清的滋味儿涌上来,有被当替身的屈辱,还有点莫名其妙的……堵得慌。
她赶紧甩甩头:呸!关我屁事!我是被逼的!
好不容易熬过门口的围堵,在老鬼一个精壮的老头亲自招呼下,众人入座。
宴会厅金碧辉煌,大吊灯晃得人眼花。
长条桌上摆满了林晚星见都没见过的山珍海味。
大佬们互相吹捧,喝酒碰杯。
林晚星被傅寒按在他旁边的位子上,浑身不自在。
她低着头装鹌鹑,眼睛在人群里瞎瞟。
忽然,她视线定在角落一个端盘子的服务生身上。
那侧脸……有点熟?
一个模糊的画面从脑子里猛地蹦出来,
她被林梦瑶推下去的时候,她的脚被渔网勾到挣扎不开。
有一个白衣男子跳进海水里,替她解渔网,她见过那张脸,眉眼干净,温柔儒雅。
可后来遇到傅寒,因为当时太害怕,后来就把这事忘了。
林晚星心口微跳,想仔细看,那人却转身走了。
就在这时,一个尖锐的声音夹杂嘲笑响起来,是坐在老鬼旁边那个打扮得像花孔雀的年轻女一,一看就是老鬼的宝贝闺女。
“哟,傅爷,您这位新女伴……看着真嫩,挺文静啊?”
她故意拖着长腔,眼神像小刀片似的刮着林晚星的脸。
“可不知道酒量怎么样?会不会跳舞啊?
可别光会杵在那儿当花瓶,扫了大家的兴!”
她旁边几个同样穿金戴银的女人立刻捂着嘴咯咯笑,满脸轻蔑。
“那还用说,一看就只会搔首弄姿。”
“人家是搁在装纯呢!
怪不得傅爷都被骗了,真是够骚。”
林晚星心里的火腾地就烧起来了!
喝酒被威胁,被傅寒威胁当假情人,被一群女人当靶子戳,现在连个花瓶都敢踩她头上拉屎?
mmp的真当她是棉花捏的?
她没吱声,脸上硬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假笑。
心里冷笑:行,想玩是吧?
老娘陪你玩个大的!
趁着服务员上菜添酒的功夫,林晚星借着桌布遮挡,手指头缝里不知啥时候多了根银针。
沾了沾怀里的药。
她动作快得像鬼,借着起身理裙子,侧身拿纸巾,手指头在那些嘲笑过她的女人的酒杯口飞快地、悄无声息地刮一下。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连坐在旁边的傅寒好像都没察觉。
饭桌上暗流涌动。
大佬们互相试探,傅寒应付自如。
有人调侃他铁树开花,终于知道什么是食不知髓。
他只是笑笑,不接茬。
有人故意问:“傅爷,这春天来了,也该播种了吧?万一怀上了咋整?”
语气暧昧又试探。
傅寒端起酒杯,晃了晃,眼神冷淡地扫过旁边努力装花瓶的林晚星,嘴角一撇,声音清清楚楚:
“一个女人而己,玩玩罢了。
傅某没那闲工夫。”
这话像根毒刺,狠狠扎进林晚星心窝里。
明知道是假的,可当着这么多人面被说得这么贱,她还是恶心得想吐,一股强烈的屈辱感冲上来。
她死死攥着拳头,指甲抠进肉里。
像他这样的男人谁会喜欢。
就在这时!
“哎哟!”
“嘶……肚子疼……”
“不行了!失陪!”
刚才还鼻孔朝天嘲笑林晚星的那几个女人,包括老鬼的宝贝闺女,脸色刷地白了,捂着肚子,表情扭曲,一个接一个跟火烧屁股似冲向洗手间。
那架势,明摆着是集体窜稀了!
场面一下子有点乱。
傅寒慢悠悠放下酒杯,目光在那些空位子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在林晚星极力掩饰却还是透出点小得意的脸上。
他眼神一闪,心里门儿清,脸上却不动声色,淡淡开口。
声音不大,却把场子压住了:“看来是食材没处理好。
扫兴,换一桌新菜来。”
老鬼那双精明的绿豆眼在傅寒和林晚星之间滴溜溜转,像是猜到了啥,但傅寒发话了,他也不好撕破脸,只能打哈哈:
“对对对!换菜换菜!傅爷说得对!”
混乱平息,新菜上桌。
气氛又慢慢活络起来。
林晚星看着身后陆陆续续的礼物,明白了这是送礼环节。
各路大佬拿出好东西:古董、珠宝、名表、豪车钥匙……堆了一桌子。
老鬼坐主位,对这些玩意儿爱答不理,嗯嗯啊啊地应付。
轮到傅寒。
一个保镖捧来个紫檀木盒子,小心打开。
里面就一瓶酒,瓶身上啥标签没有,看着旧巴巴的。
可懂行的人一看那瓶子和封蜡,眼珠子都瞪圆了,这是有钱都买不到的顶级货,价值不菲!
老鬼那双小眼睛噌地亮了,像饿狼见着肉!
他首勾勾盯着那瓶酒,喉结滚动,脸上堆满笑:“哎呀呀!傅老弟!还是你懂我!这……这太贵重了!不过,老哥我就好这口!”
他搓着手,恨不得立马抢过来。
傅寒微微一笑,正要说话。
老鬼眼珠子一转,笑容不变,语气却变得强硬:
“傅老弟啊,礼是重,心意老哥领了。不过嘛……”
他拉长调子,眼神瞟着傅寒。
“咱们之前谈的那条新海路……你看?老弟你今晚这心意,要是能再足点,海路的事,立马拍板!”
他故意咬重心意俩字,眼睛还是盯着酒瓶。
傅寒脸上的笑淡了。
他当然懂,这老狐狸要拿酒换航线!
他忍着情绪想把话岔开:“鬼爷说笑了,航线的事……”
“诶!”
老鬼一挥手打断他,脸上的笑也收了,带着逼迫,“傅老弟,爽快人不说暗话。一瓶酒而己,还能比得上咱们的交情和未来的大买卖?
还是说……老弟你今晚的诚意,就值这瓶酒?”
他眼神锐利,意思明明白白:不给酒,航线这条大鱼免谈!
傅寒眼底寒气一闪。
他看了眼那瓶价值连城的酒,又瞥了眼旁边缩着脑袋的林晚星。
这酒……己经被林晚星喝完了。
他攥紧了拳头,一旦交出,必然露馅,生意自然也就崩了。
傅寒硬是把火气压下去,挤出个笑,声音有点发沉:“鬼爷言重了。既然您喜欢,这酒……归您了。”
他示意保镖把盒子递过去。
却又不肯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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