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雍亲王府的小厨房飘出第一缕炊烟。林晚揉着眼睛推门而入,正撞见厨子王师傅唾沫横飞地跟帮厨讲笑话,手里还捏着刚揉好的馒头剂子。
"王师傅,"林晚笑眯眯地开口,"您这手……刚才抹过抹布又揉面,不太好吧?"
王师傅一愣,看看自己的手:"福晋,咱这双手天天跟面打交道,哪能那么金贵?"
"不是金贵,是卫生!"林晚举起一块鹅黄色的皂角膏,"您看,这是我让药房按新方子做的洗手皂,用皂角、猪油和草木灰熬的,洗手特别干净。以后啊,不管是揉面还是切菜,都先用这皂角膏把手洗干净,好不好?"
王师傅看着那块造型古怪的皂角膏,满脸为难:"福晋,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哪有做饭前还要专门洗手的?再说了,这玩意儿抹手上滑腻腻的,咋干活?"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林晚把皂角膏塞进他手里,"您就试试嘛!要是觉得不好用,我以后再也不念叨了。"
接下来的几天,林晚带着春桃在各个厨房和下人房"巡回宣讲",见人就塞皂角膏,念叨"病从口入,手是关键"。下人们私下都叫她"洗手福晋",觉得这位主子娘娘怕是中了什么邪。
这天用晚膳,林晚特意让春桃给胤禛面前多摆了一个装着皂角膏和清水的银盆。
胤禛看着那盆水,挑眉:"这是何意?"
"西爷,"林晚献宝似的拿起皂角膏,"这是我新做的洗手皂。您看,饭前洗手,干干净净吃饭,不容易生病呢!"她说着,亲自示范了一遍洗手流程。
胤禛看着她认真的模样,沉默片刻,竟真的拿起皂角膏洗了手。泡沫细腻,带着淡淡的皂角香,洗完后双手确实清爽不少。
"尚可。"他淡淡评价,却对旁边目瞪口呆的管家道,"传令下去,以后各院用膳前,都备上洗手水和这皂角膏。"
林晚眼睛一亮:"西爷,您同意了?"
"嗯。"胤禛夹了一筷子她特意做的低糖山药糕,"你既觉得有用,便推行吧。"
得到西爷的"圣旨",林晚的"洗手革命"顺利多了。虽然下人们还是觉得奇怪,但主子都带头了,谁敢不从?没过多久,王府里竟真的养成了饭前洗手的习惯,连感冒咳嗽的下人都少了些。
这天,林晚路过外书房,听见里面传来胤禛的声音:"……皇阿玛近日偶感风寒,太医院束手无策。你那皂角膏……能否送些入宫?"
林晚心头一跳,原来西爷不仅默许了她的"怪事",还把这小小的皂角膏记在了心上,甚至想到了病中的康熙!
她悄悄退回院子,心里暖烘烘的。看来,她这现代的"卫生小常识",还真能在古代派上大用场呢!而那位冷面王爷,也在不知不觉中,成了她最坚实的后盾。
三日后,林晚提着青瓷罐入宫时,正撞见康熙倚在御案前咳嗽。她快步上前,将皂角膏放在案头:“皇上,臣妾特意换了新方子,加了金银花和薄荷,搓完手还能提神醒脑。”话音未落,苏培盛捧着痰盂匆匆退下,屋内药香混着血腥味首冲鼻端。
康熙盯着那罐泛着皂角香的膏体,忽然问道:“你这‘洗手皂’,比太医院的消毒药水还金贵?”林晚会意,立刻从袖中取出个粗陶碗:“皇上请看,这是用皂角粉、艾草灰和米浆调的洗手水,比皂角膏便宜多了。”她舀起半勺倒在掌心,搓出绵密泡沫,“老祖宗说‘病从口入’,其实‘病从手入’更准。”
康熙着玉扳指,忽见林晚从妆匣里取出个竹筒:“这是用山泉水泡的金银花露,洗手后抹点,手上不干也不滑。”她指尖沾着露水,在宣纸上画了个太极,“就像这阴阳鱼,讲究个平衡。”
康熙忽然停下咳嗽,抬眼打量她:“你可知朕为何总说‘天子守国门’?却从不提‘天子守己身’?”林晚一愣,正欲回避,却听他继续道:“朕以为自己能掌控天下,却连儿子们的心都看不透……”话音未落,远处鹦鹉的叫声惊得他微微皱眉。
“皇上,”林晚轻声接话,“人心如这粗粮,看似寻常,却最耐饥渴。就像您每日批阅奏折,若不用这洗手水净手,怕是连圣旨都会沾上病气。”她将竹筒塞回袖中,又掏出块晒干的紫薯,“臣妾听闻您年轻时最爱吃烤鹿肉,如今可愿尝尝这紫薯糕?甜而不腻,比蜜饯养人。”
康熙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忽然觉得御膳房那锅黄芪粥,竟比往日的燕窝更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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