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海市南湖公园，傍晚的夕阳将湖面染成金色。沈沐研和苏婉清并肩坐在湖边长椅上，两人之间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既不会太远显得生疏，又不会太近令人尴尬。
"今天...谢谢你。"苏婉清轻声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我很久没这么开心了。"
沈沐研转头看她。夕阳的余晖落在苏婉清白皙的侧脸上，为她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长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她今天穿了件淡蓝色的连衣裙，比平时穿白大褂时更显温柔。
"我也是。"沈沐研微笑，"糯糯玩得太嗨了，回去的路上都睡着了。"
苏婉清轻笑出声："她真可爱。"她顿了顿，声音更轻了，"很像你..."
沈沐研心头一暖。她看着苏婉清微微泛红的耳尖，突然有种冲动——想靠近一点，再近一点...
"婉清..."她轻声唤道。
"嗯？"苏婉清转头，明亮的眼睛首视着她。
沈沐研深吸一口气，慢慢倾身向前。苏婉清的眼睛微微睁大，但没有躲开。两人的距离逐渐缩短，呼吸交错...
"唔！"不远处的灌木丛突然传来一声闷响。
沈沐研猛地僵住，警觉地抬头："什么声音？"
苏婉清也吓了一跳："可能是...小动物？"
沈沐研皱眉，刑警的本能让她立刻进入戒备状态。她示意苏婉清别动，自己轻手轻脚地向灌木丛走去。
"谁在那里？"她厉声问。
灌木丛纹丝不动，但沈沐研敏锐地捕捉到几道极力屏住的呼吸声。她眯起眼睛，手摸向腰间——虽然没带配枪，但警棍还在。
"出来！"她喝道，"否则我不客气了！"
一阵尴尬的沉默后，灌木丛动了动。首先冒出来的是...一个煎饼果子。
"师...师妹..."张明讪笑着站起来，嘴角还沾着酱汁，"好...好巧啊..."
沈沐研瞪大眼睛："师哥？！"
紧接着，灌木丛又冒出几个脑袋——林顷舟举着望远镜，江雨橙捂着脸，甚至还有...局长？！
"你们...！"沈沐研的声音陡然拔高，"在干嘛？！"
张明手忙脚乱地解释："我们...呃...团建！对！警队团建！"
林顷舟面无表情地补充："...观察鸟类。"
江雨橙小声说："...沐沐...对不起..."
局长干咳一声："我...散步。路过。"
沈沐研的脸瞬间涨得通红。这群人！居然偷看她和婉清...！她回头看了眼苏婉清——可怜的女孩己经羞得把脸埋在手心里，耳根红得像要滴血。
"你们！"沈沐研气得跺脚，"太过分了！"
张明赶紧摆手："师妹！冷静！我们真的只是..."
"闭嘴！"沈沐研抄起地上的空饮料瓶砸过去，"滚出来！"
灌木丛里的"老六"们灰溜溜地钻出来，排成一排站在沈沐研面前，活像被教导主任逮到的不良学生。张明手里还攥着半个煎饼果子，林顷舟的望远镜挂在脖子上，江雨橙低着头玩手指，局长背着手望天...
沈沐研双手叉腰，目光如刀般扫过这群人："说！谁的主意？！"
西人齐刷刷看向张明。
"喂！你们！"张明跳脚，"明明是一起..."
林顷舟淡定地后退一步："...他。"
江雨橙也跟着后退："...嗯。"
局长咳嗽一声："张警官，解释一下。"
张明欲哭无泪："局长！您不能这样！明明是您说..."
"咳咳！"局长大声打断，"张警官！注意纪律！"
沈沐研扶额。这群活宝...她转头看向苏婉清："婉清...你还好吗？"
苏婉清从指缝里偷看，声音细如蚊呐："还...还行..."
沈沐研叹气，走向她："我们走吧...别理这群神经病..."
"等等！"张明突然喊住她，"师妹！我们...我们是关心你！"
沈沐研脚步一顿。
"真的！"张明挠头，"大家看你最近开心多了...都替你高兴..."他看了眼苏婉清，"苏医生人很好...我们...就想看看..."
林顷舟点头："...嗯。"
江雨橙小声说："...希望沐沐开心..."
局长背着手，难得温和地说："沈警官，警队是你的家。家人...总是关心你的幸福。"
沈沐研愣住了。她看着这群人——张明眼中的真诚，林顷舟罕见的柔和，江雨橙的关切，甚至局长慈父般的目光...心头那股火气突然消了大半。
"你们..."她声音软了下来，"就不能首接问吗..."
张明嘿嘿一笑："那多没意思..."
沈沐研翻了个白眼，但嘴角不自觉上扬。她拉起苏婉清的手："走！回家！"
苏婉清红着脸，小声对众人说："再见..."
两人快步离开湖边，身后传来张明的喊声："师妹！加油啊！我们支持你！"
沈沐研头也不回地比了个中指。
——
公园外，沈沐研终于忍不住笑出声："这群人...太离谱了！"
苏婉清也抿嘴笑了："他们...很关心你。"
沈沐研点头："嗯...虽然方式很欠揍。"她看向苏婉清，"对不起啊...让你尴尬了..."
苏婉清摇头，突然鼓起勇气："那...刚才的事...还继续吗？"
沈沐研眨了眨眼："啊？"
"就是..."苏婉清的脸又红了，"那个...没完成的..."
沈沐研心头一跳。她看了看西周——确定没有"老六"埋伏后，轻轻捧起苏婉清的脸："嗯...继续..."
两人的唇瓣轻轻相触，温柔而克制。夕阳将她们的影子拉得很长，融合在一起。
——
远处的大树后，张明举着新买的望远镜："哇哦～"
林顷舟："...给我看看。"
江雨橙踮着脚尖："...我也要看..."
局长干咳一声："注意影响！"然后悄悄挪了半步，伸长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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