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踏进民宿小院时,天边己经隐约有了即将泛白的趋势,沈知确瞄了眼墙上的挂钟,早上五点零七分,距离温君歌敲响她的房门己经过去了近三个小时,也就是说,她跟这个可恶的男人浪费了一万秒的生命,当然这并不是最过分的,过分的是两人还血本无归。
看着对自己手心中的钥匙露出迷之微笑的沈知确,温君歌头一次产生了一种名为心虚的情绪。
其实锁芯锈死跟他完全没有关系,奈何是他大半夜敲得人家门,俗话说的好,先撩者贱,后面一系列问题他都得背锅。
“咳。”温君歌清了下嗓子,成功让沈知确的目光从他的手上移到脸上……
更尴尬了。
“反正今晚也睡不了了,你之前不是说想让我给你当模特嘛,还有什么比今日更天时地利人和的吗?”
说罢,温君歌脸上重新出现无懈可击的笑容。
老祖宗曾说过,伸手不打笑脸人,看着温君歌堪比萨摩耶的笑容,沈知确到底是压制住了内心疯狂燃烧的小火苗。
在温君歌期盼的目光下,沈知确摇了下头,“今天算了吧。”
说着,沈知确就要绕过温君歌上楼,她这样子落在温君歌眼里就是把人得罪狠了,从她进门第一天就执拗的模特都不让他当了,这可是非常糟糕的信号。
“哎,别这样啊,你看看我,虽然一晚上没睡,但该有的都在,脸也不算肿……”
温君歌平时寡言少语还臭屁,沈知确真是不知道他这是突然受什么刺激了,从楼下缠到楼上,非要今天当模特。
209房门近在眼前,眼看着房间门都打开了温君歌还可怜巴巴的站在门口竭力推销自己,沈知确到底是不忍,刚想让他等会儿自己去外面看看有没有颜料可买,眨眼间,桌上的一个不起眼的彩色盒子吸引了沈知确的注意力,随之而来的,还有一抹幼稚的想法出现在脑海。
“既然你如此认真,那就进来吧。”
看着突然对自己表示‘欢迎光临’的房门,和站在门边笑的无懈可击的沈知确,温君歌总觉得自己好像即将掉进某个大坑……
“这两天我没叫阿姨,房间有点乱,你在沙发上随便找个空地坐着,哦对,把衣服脱了。”
前面几乎是沈知确说一句温君歌动一下,可就在他的手听话的放在衣摆下方时,温君歌的脑子终于追了上来,男人错愕的抬头看向远处的女人,沈知确仍然是他刚进门时的样子,连站的位置都没换,对于她来说,这好像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不知为何,温君歌心里突然有些烦闷,心情不美好,手上的动作更是墨迹,一个简单撩衣服的动作,他愣是做了三次还没脱下来,等到沈知确踱步走过来时,他还在那磨洋工,衣服撩起又放下,像是被某些奇怪的东西附体了。
想着某人可能是因为害羞,沈知确也不催,好整以暇的抱壁站在一旁欣赏男人内心的纠结戏,忽然,她和一双漆黑的眼眸对上了视线。
“你以前的模特都是带到房间里让人脱衣服吗?”
似乎是没想到他会突然提问,沈知确思索几秒后认真回:“我最近很少画现实人物,上一次接触果模好像还是上学的时候?时间太久忘记了,不过我一般不会把人带到房间里,我讨厌别人进入我的私人领域。”
后半句完全是沈知确的私人吐槽,如果不是因为折腾了一晚上脑子己经没有力气多加思考了,她大概不会随便透露自己的隐私癖好。
话音落下的下一秒,沙发上的人就把自己上半身脱了个干净,眼看着温君歌的手奔着腰间的皮带摸过去,沈知确到底是良心发现拦了一下。
“大早上的你也不嫌冷,先这样画上半身吧,下面……再说。”
沈知确语速很快,生怕下一秒就把自己的心虚展现个彻底,为了掩盖这个事实,她只能装作很忙的转身,看着桌上的彩色盒子忙东忙西,脑子里想着一堆乱七八糟有的没的的东西。
不管怎么说,是温君歌大半夜先来招惹她的,她现在睡意全无,小小的报复一下,也……没什么关系吧。
看着专心准备东西的沈知确,温君歌半靠在沙发上身心舒畅,他自己也不太清楚这份舒爽从何而来,总之在知道自己在沈知确这里可以获取特权时,就是一整个难以言说的开心。
“好了,你转身趴沙发背上,为了效果好看,我要在你身上做些小装饰。”
温君歌:???
纵使有再多的疑问,可听见沈知确那声略带不耐的“啧”时,男人非常乖的立刻趴好露出自己光洁的后背。
冰凉的尖头触及后背,温君歌条件反射的打了个寒战,然后就是无尽的痒,也许是早就猜到了他的感受,沈知确早在靠近时就用手禁锢住了他的后背,被五花大绑动弹不得的男人只能用聊天转移自己难受的注意力。
“这是什么笔?落在身上好痒。”
明明是疑问句,可温君歌此时配上委屈的声线,听起来跟撒娇抱怨无异。
站着的沈知确早在落笔的瞬间就无声的笑开了花,哪有什么绘画效果,这些不该在人体上出现的充满幻想色彩的0东西,本就是创作者脑子里的东西,绘画时首接就能出现在笔尖,现在在温君歌背上作画,无外乎就俩字,‘报复’,可听着男人的问题,沈知确还是调整好语气后认真回:“油彩笔,可洗的。”
后半程温君歌几乎没作什么妖,要不是偶尔在触碰到某些部位时男人的背部神经会条件反射抖动,沈知确都要以为他睡着了。
最开始她确实是抱着报复的态度,想着随便画几笔出完气俩人就此散场,是以她才发温君歌进了她的房间,奈何不成想,这一动笔,后面的一切都一发不可收拾,好像今天的她格外有灵感,这种蓬勃喷涌的感受,沈知确己经许多年没再遇见过了,于是,移动的笔尖越来越快,等一切尘埃落定时,温君歌的背上己经被人影填满。
用简单的24色油画笔,沈知确在温君歌的背上画了一个小小的他,手里还抱着一束干枯的红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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