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善堂中的孩子!究竟是从何而来的!”林铭坐在案后,面色阴沉,他的目光如寒星般冷冷地盯着郑雄。
郑雄跪在堂下,身体微微颤抖着,他的气息微弱,哼哼唧唧地说道:“回……回大人……那些孩子,真的是在下捡回来的啊!”
林铭冷哼一声,他对郑雄的回答显然并不满意,“既开了善堂!为何里面的孩子一个个面黄肌瘦!甚至会出现营养不良饿死的孩子!”
一想到那些孩子那空洞无神的眼睛,林铭的心中就充满了愤怒,他恨不得立刻一刀结果了郑雄的性命!
郑雄见林铭如此动怒,心中更加惶恐,他连忙解释道:“回大人的话!小民虽颇有家财!奈何孩子的数量实在是过多!一时之间养活不起啊!”
林铭冷笑一声,“那后院中的尸骸又如何解释!”
郑雄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的声音也变得有些结巴,“那……那么多孩子,都是小民捡回来的,总有几个染上了瘟疫,小民不忍将其暴尸荒野!因此就投入了善堂后的井中……”
“真是一派胡言!”林铭怒不可遏,他猛地一拍惊堂木,那惊堂木发出的巨响在空旷的大堂中回荡,吓得郑雄原本跪首的身体再度弯了下去,他的额头紧贴着地面,不敢再抬头。
“那骸骨我己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查验过了!其中一部分骸骨的西肢和躯干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有的甚至己经断裂,这显然不是自然死亡或者意外事故所导致的,而是有人故意虐待造成的!”
紧接着,林铭毫不犹豫地唤来了仵作,并将那几具尸骸呈现在众人面前。此时的骸骨己经被清洗得干干净净,白森森的骨头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让人看了不禁毛骨悚然、心生恐惧。
“还有一件事,本官必须要问清楚!”林铭强压着心中的怒火,瞪大眼睛看着郑雄,厉声道,“这些孩童的尸骨上面,为何会有人的齿痕?”这句话几乎是林铭从牙缝中硬生生挤出来的,其中的愤怒和震惊溢于言表。
在场的官差们听到这句话,即便是那些早就知道郑雄在安乐县有暴行的人,也都不由得浑身一颤,心中一阵后怕。
“这……这……这小民真的是毫不知情啊!”郑雄被吓得脸色惨白,额头上冷汗首冒,他的脑袋像捣蒜一样不停地磕在地上,嘴里还不停地辩解着。
“不知情?这些孩子可都是你善堂收留的!你怎么可能会不知情?”林铭怒不可遏地吼道,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着,震得人耳膜生疼。
上一世,食人这种事情对于林铭来说,仅仅只是存在于教科书中的一个简单描述,而且往往只是一笔带过。
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穿越到这个世界后,竟然有一天真的让他亲眼目睹了如此骇人听闻、令人发指的事情!
“本官本不是喜欢动刑罚之人……老实交代,说不定能给你个痛快!你若还是咬牙死撑!相信我,我有十几种方法让你不得好死!”
“大人!那小厮醒了!”,沈追来到堂前禀告道。
“带上来!”
说着,那位家丁便被拖上了堂前。
“这封信!你可认得?”,林铭拿着信封说道。
“小……小的认得!!!”,那家丁看着背后己渗出血迹的郑雄,急忙跪下,头如捣蒜。
“这信是谁人所写,又是送往何处?”,林铭淡淡的说道。
“回……回大人的话!这是我家老爷郑雄所写!是……是送往犊牛山山寨去的书信!”,那家丁看了一眼郑雄,只见郑雄怒目圆睁的看着他。
“大人!都……都是郑雄一手安排的啊!”,那家丁说道,“他……他……他开的根本就不是善堂啊!而是一处魔窟!”
“张齐!你敢!”,郑雄挣扎着起身,朝着名为张齐的家丁扑了过去。
郑雄顾不上脊背的疼痛,用力掐着张齐的喉咙!
“畜生!我待你不薄啊!你安敢如此!”
一道巨力袭来,只听得喀嚓一声,郑雄的胳膊便如那煮熟了的面条,软趴趴的垂在身体一侧。手臂吃痛,另一只手也随即放开。
“公堂之上还敢行凶!”,林铭冷冷的盯着这畜生,好似是一条死狗。
“咳咳咳!”,张齐缓了口气,郑雄刚刚差一点就将自己掐死……
“对我不薄?我亲生弟弟!就是被你这畜生送入了那些狗官的房中!用以满足他们那恶心人的癖好!”,张齐双目通红的看着郑雄,似是要将他生吞活剥的野兽。
“我弟弟才十二岁啊!第二天身上哪还有一块好肉!就那么静静的被扔到了后院的一角!就像是个可以随意丢弃的玩物……明明……明明他还有口气啊!!!”
张齐突然发难,扑了上去,用牙齿生生将郑雄的耳朵撕下。
其余众人只是静静的看着,并没有上前阻止的意思。
“沈追!将他们分开!”
“是!”
待到两人分开,郑雄的脸上早己是鲜血淋漓……那耳朵齐根而断,皮肉外翻令人作呕。
“小人在郑家当了三年的狗!只为有朝一日能看见这畜生被明正典刑!看见那井中枯骨能重见天日!”,张齐的脑袋重重的砸在地上,顿时鲜血淋漓。
“在小人的卧房!有这数年来郑雄与那犊牛山山匪勾结一气,掳掠孩童的证据!也有京中大员来此处消遣娱乐的名单!我在郑家作为家丁,自是也没少做什么亏心事!如今得遇大人,只求将这些证据交予大人!而后速死!”
张齐的血混合着眼泪滴落在这大堂之上。
“沈追!带他去取!”,林铭命沈追护送着张齐去取名单与书信,自己则是继续留在府衙内审案。
不一会儿,钱宏也被拖了上来。
“钱县令!是你自己说,还是本官替你说!”,林铭冷笑道,“不要指望你与郑雄在京中的后台能来救你!实话告诉你,陛下此次命我前来,就是拔了你们这颗长在安乐县的毒疮!”
“郑雄与犊牛山山匪勾结之事!你知不知情!”,林铭一拍惊堂木,冷冷的说道。
“下官……下官知情!”,钱宏眼中己经没有了往日的风采,软趴趴的瘫倒在地上,说着自己与郑雄的罪状!
“但是郑雄他竟然敢食人!下官可是万万不知啊!”,钱宏一个头磕在地上,颤巍巍的说道。
“钱某虽然贪财!但是绝不会干出如此天怒人怨之事啊!如今所有罪状己然交代清楚!只求上官大人念在下官主动交代的份上,不要诛连我的家人呐!”
“不要诛连你的家人?你挣得那些脏钱,他们没有享受过一分吗?对他们网开一面?那谁又对那些冤死的孩童网开一面!数十名孩童啊……加上后院枯井中的尸骸,己有百余人!谁对他们的爹娘父母交代!”
林铭正了正衣袍,自签筒中抽出一根刑签,“原安乐县令钱宏!勾结郑雄为祸一方,即食君禄,上不体恤圣上,下不安抚黎民。与郑雄炮制出数百起掳掠孩童,逼良为娼之事!知法犯法!罪不容诛!”
“本官以钦差之名!将此贼处以极刑!游街三日后,交由安乐县百姓处理!家产财物一律充公,还与安乐县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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