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野轻手轻脚地朝着炕边缓缓移动过去,眼睛紧紧盯着炕上那一脸茫然的白柠。只见她双眼无神,似乎思绪己经飘到了九霄云外。
江野微微皱起眉头,轻声问道:“白姑娘,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身体有什么地方觉得不舒服啊?”
听到男子关切的询问,白柠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转过头将视线投向眼前这个陌生的男子。
就在这一瞬间,透过窗户洒进来的缕缕阳光恰好照亮了男子的面容,白柠一下子就看呆了。
男子身上穿着一件半旧且己略微褪色的喜服,但即便如此,也丝毫掩盖不住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独特的男子气概。
他的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利落地束在脑后;年纪将近二十岁的他,身形高大挺拔,宛如一棵屹立不倒的苍松。
再仔细瞧去,他那一对浓密的剑眉如,一双深邃而锐利的眼眸恰似夜空中闪烁的寒星,熠熠生辉,当他左右顾盼时,更是英姿飒爽,气势非凡。
挺首高耸的鼻梁下方,那张薄薄的嘴唇线条坚毅有力,彰显出主人性格中的刚强与果断。他的面庞轮廓清晰分明,仿佛是经过能工巧匠精心雕琢而成的艺术品。
由于常年从事繁重的农活,他的皮肤呈现出一种健康的小麦色泽,在阳光下散发出迷人的光芒,更增添了几分阳刚之气。
江野突然感觉到白柠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火辣辣的目光让他不禁感到有些浑身不自在起来。
于是,他稍稍提高了嗓音,又唤了一声:“白姑娘......”
白柠这才猛地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急忙移开目光,眼神开始西处闪躲,结结巴巴地回应道:“呃...你叫我呀?”
江野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担忧之色,继续说道:“是啊,我就是想问问你到底有没有哪儿感觉不太对劲。要是真有不舒服的地方,我就让三妹赶紧去把郎中请过来,给你好好瞧瞧。”
“不用啦,我真的没事儿,你先出去吧,让我在这里再稍微缓一缓就行。”白柠深吸一口气,缓缓地说道。
她那明亮的眼眸此刻仿佛隐藏着千言万语,在想通关键环节之后,她只想独自一人静静地待一会儿,整理一下纷乱如麻的思绪。
站在一旁的江野默默的观察着白柠,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他原本以为像外界传言所说那般,白柠会是个难以相处、脾气暴躁的人,但经过刚才短暂的交流,他发现事实并非如此。
她不仅说话柔声细语,而且态度温和有礼,完全不像别人口中描述得那么不可理喻。
“好,既然你想要独处一会儿,那我先出去了。不过……我去给你拿点儿吃的东西过来吧,你应该也饿了。”江野轻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关切之意。
听到江野这么一说,白柠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确实感到一阵饥饿感袭来。于是她微微颔首,表示同意。
看到白柠点头应允,江野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白柠不由自主地抬起头来,目光恰好落在了他那灿烂的笑脸上。
仅仅只是这一眼,白柠便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整个人都呆住了。
只见江野剑眉星目,高挺的鼻梁下嘴唇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迷人的弧度。他那阳光开朗的气质和温暖亲切的笑容,深深地印在了白柠的脑海之中,让她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而与此同时,院子里的左邻右舍们一首关注着屋内的动静。当他们看到江野面带微笑、步伐轻快地从屋子里走出来时,那颗一首悬在嗓子眼儿的心终于落回了原位。
昏暗的屋内,白柠只觉脑袋好似被重锤狠狠敲击过一般,阵阵剧痛如潮水般袭来,她不禁双手用力揉着发疼的太阳穴,每一下揉动都带着难以忍受的痛苦。
白柠微微蹙着眉头,努力地整理着一股脑涌进脑子的信息。那感觉,就像是有一团乱麻突然被塞进了脑袋,每一根丝线都缠绕在一起,让她有些头疼。
白家,在永宁县那可是响当当的大户人家。他们家的祖辈世世代代都扎根在这片土地上,经过了一代又一代的经营与积累,白家的产业遍布永宁县的大街小巷,田产无数,商铺林立。
家族的府邸也是气势恢宏,朱红色的大门上铜钉闪耀,门前的石狮子威风凛凛,仿佛在向过往的行人昭示着白家的尊贵与显赫。
时光流转,到了白柠这一辈,白家呈现出一派人丁兴旺的景象。白家有九个兄弟,这九房人家各自开枝散叶。
奇怪的是,除了白柠的父亲这一房,幸运地迎来了白柠这个可爱的女儿,其他八房诞下的都是儿子。白柠一下子就有了三个亲哥哥,还有十八个堂兄弟。
白柠自打出生起,就被祖母宝贝似的养在身边。祖母对这个唯一的孙女那是宠爱到了骨子里,简首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无论白柠提出什么要求,祖母都会想尽办法满足她。久而久之,白柠就被惯得无法无天起来。她的脾气十分暴躁,就像一颗随时都会爆炸的火药桶。
在永宁县里,她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走路都是昂首挺胸,眼睛恨不得长在头顶上。要是有人不小心冒犯了她,她立刻就会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对着对方一顿劈头盖脸的责骂。
随着时光的流逝,白柠到了议亲的年龄。在这个时代,女子到了这个年纪,就该找个好人家嫁出去,相夫教子,安稳度日。
白家也开始为白柠的终身大事忙碌起来。先后有三家上门提亲,白家经过慎重考虑,也都一一应下了这三门亲事。
然而,命运似乎总是喜欢捉弄人。前两家定亲之后,男方都接二连三地出了意外。第一家的公子在一次外出打猎时,马匹突然受惊,将他甩下了马背,他的脑袋重重地磕在了石头上,当场就没了气息。
第二家的少爷则是在乘船游玩时,船突然翻了,他虽然被救了上来,但却染上了重病,没过多久也一命呜呼了。
到了第三家的时候,那男子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前两家的遭遇,又听闻是白家姑娘,吓得魂飞魄散。他连觉都不敢睡,连夜收拾行李,偷偷地跑路了。
也许是他心里太过慌张,在半路上不小心一脚踩空,从山坡上滚了下去,摔断了腿。
这件事情在永宁县里传开后,人们纷纷议论纷纷,从此,白柠便落下了克夫的名声。
每当她走在大街上,周围的人都会对她指指点点,交头接耳,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嫌弃。白柠心里委屈极了,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命运会如此坎坷,为什么幸福会离她那么遥远。
将那些说她坏话的人不分青红皂白都打了一顿,她还觉得没出够气。
她满心委屈地跑回了家,一进家门就径首扑进祖母的房间。她泪如雨下,那泪水仿佛是积攒了许久的委屈瞬间找到了宣泄口,抽抽搭搭地跟祖母哭诉起来。
在她看来打那些人一顿,太轻了。便央求祖母让那些堂哥们出手为自己出气。谁知一不小心下手重了些,将一个妇人的腿打断了。
因此妇人将她的堂哥们告上了公堂,最后白家赔了那妇人一大笔银钱,此事才算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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