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美丽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程婧会如此平静地回应。她的眉头皱了皱，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又被惯有的偏见压了下去。
“少在这儿装好人！谁不知道你以前干的那些事儿？铁牛见到你就跑，你敢说你没做过什么？”
“信不信由你。”她的声音很轻，但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她不着急辩解，时间自然会改变一切。
葛美丽的眉毛挑得更高了，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哟，这话说的，好像我们冤枉你似的。程婧，你别装了，谁不知道你什么样？以前你可没少欺负铁牛，现在倒好，装模作样地给他糖吃，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
程婧的目光沉静如水，没有因为葛美丽的质问而有丝毫波动。
她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像是面对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你说得对，我以前确实做得不好。但不代表我一辈子都是那样，不要用你那双看什么都脏的眼睛来定义我，我不是你能定义的。”
葛美丽一时语塞，似乎没想到程婧会这样坦然承认过去的错误。
她愣了一会儿，眼神闪烁了几下，语气却没有刚才那么咄咄逼人了，“哼，谁知道你是不是装的？你能改得了本性？陆团长早晚把你离了。”
“能不能改，时间会证明。我现在只想好好过日子，不惹麻烦，也不想再让人误会。至于你们，想把你们的什么表妹亲戚介绍给陆劲可得抓紧时间了，再过不久我们就离婚了，能不能攀上陆劲这个高枝就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程婧记得书里写家属院里的妇女都想把自家亲戚介绍给陆劲，但都没成功，后面陆劲娶了苏珊珊，她们才消停下来。
啧啧，男主可真抢手。
但不可否认，陆劲真的很好，他本身就是一个很好的人，又长的帅，年纪轻轻就是团长职位，又是京市人，不抢手才怪。
葛美丽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像是被人戳中了心事。她的嘴唇微微颤动，想要反驳些什么，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话语。
最后，她冷哼一声，狠狠瞪了程婧一眼，转身快步离开了。
程婧站在原地，目送着葛美丽的背影消失在院子的拐角处。
害，洗白这条路艰辛又漫长！
她提着东西回到家，把家具都洗干净才回卧室里数钱。
回到卧室就看见床上的10块钱，难道是陆劲留下的？
他昨天不是刚给自己钱吗？今天又给？
他人也太好了吧？这么有钱？
算了，有钱不要王八蛋，她把钱放在一边，坐在床上数着零零散散的零钱，“一毛，两毛，三毛……10块零一，10块零二……”
12块钱，卖了一个下午她挣了这么多。
白凉粉她只用了一半，就是3毛钱，红糖用了一碗，差不多一元钱，一次性碗勺花了5分钱，成本还不到两元钱，她净挣10元。
再加上陆劲给的10元钱就是20元，虽然不多，但对于程婧来说己经很好了，最起码等她和陆劲离婚后不会被饿死！
她把钱收起来，放在包里明天去卖凉粉好给人找钱。
己经是下午3点，程婧去烧开热水洗好澡，把衣服也洗了才准备做晚饭。
不知道陆劲会不会回来吃饭，还是多做点吧！万一他回来不够吃怎么办？
饭还没好，她就听见门口传来敲门声，难道是陆劲回来了？
程婧放下手中的锅铲，擦了擦手，快步走到门前。门刚一打开，映入眼帘的不是陆劲，而是萧景南那张欠揍的脸。
“怎么是你？”程婧挑了挑眉，语气里带着些许意外。
萧景南双手插在口袋里，斜靠在门框上，“嫂子，我来吃饭。劲哥出任务了，他交代我来看看你要不要挑水，让我来帮忙挑。”
程婧侧身让出一条路，“进来吧，别站门口了。”
灶台上的锅里咕嘟咕嘟冒着热气，程婧走进厨房将切好的青菜倒入锅中，翻炒几下，香气顿时弥漫开来。
萧景南在门口看见洗干净的木桶还有勺子，问：“嫂子你今天去干什么了？”
“去卖黑凉粉，你要不要吃？这里还有一碗。”她去卖的时候特意给陆劲留的，打算贿赂贿赂一下他的胃，没想到他出任务了。
“卖黑凉粉？”萧景南觉得不可思议，程婧还会卖东西？
“黑凉粉是什么？”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那呢，你尝尝不就知道了？”
萧景南拿起装着黑凉粉的碗，低头看了一眼，黑乎乎的凉粉配上琥珀色的糖水，看起来并不算。
“嫂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你没下毒吧？”
程婧没有回头，手中的锅铲依旧稳稳地在锅里翻动着，青菜的颜色逐渐变得鲜亮。她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你要是怕有毒就别吃，没人逼你。”
萧景南知道她在说笑话，他拿起勺子，小心翼翼挖了一小块送入口中。冰凉的口感瞬间在舌尖蔓延，红糖的甜味恰到好处地中和了凉粉的清淡，带出一种独特的滋味。
“嗯！好好吃！嫂子你怎么做的？这个黑凉粉冰冰凉凉的，吃了全身都舒服了。”
“就那样做的。”她敷衍着说。
萧景南追问道：“嫂子你卖出去了吗？卖了多少钱？”
虽然好吃，但他不信程婧那猪脑壳能卖出去，她肯定是卖不出去全部都倒掉了。
她又不心疼钱，倒掉这样的事她做的出来。
“十多块，我准备明天多卖点，既然陆劲让你来帮忙挑水，那就多挑点，用水比较多。”
萧景南掏了掏耳朵，他是不是听错了，程婧说十多块钱？
“你说多少？”
程婧将最后一盘青菜盛出锅，转身看了萧景南一眼，唇角微微扬起，“我说，卖了十多块。怎么了？你觉得不可能？”
萧景南愣在原地，手中的空碗还悬在半空中，仿佛忘了放下来。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怀疑，“你……你真的卖了十多块？就靠这些黑凉粉？”
“不然呢？”程婧轻笑了一声，端起盘子走向餐桌，“你以为我是那种只会花钱的女人吗？我也得为自己打算打算，总不能一首靠别人养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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