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只有阿伟粗重的喘息和他那令人作呕的话语。她的视线模糊，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滑落，浸湿了枕巾。
屋内的动静持续了很久，首到阿伟气喘吁吁地从房间里走出来，衣衫凌乱，脸上挂着餍足的笑容。
他拍拍了下阿基的肩膀，笑得轻佻，“走吧，先让她喘口气，明天再来。”
阿基跟着起身，回头看了眼房门，眼里闪过一丝猥琐的光，随后快步跟上阿伟，消失在家门口。
屋子里只剩下苏珊珊蜷缩在床上，她的身体像被撕裂了一般，疼痛蔓延到每一个角落。她的眼泪早己流干，喉咙沙哑得发不出任何声音，连呼吸都像是刀子在割。
她的母亲悄悄推开房门，看到女儿这副模样，眼泪瞬间决堤。她踉跄着扑到床边，颤抖着手抚摸着苏珊珊凌乱的头发，声音哽咽，“孩子，妈对不起你……妈没用，护不住你……”
苏珊珊闭上眼睛，泪水再次涌出，她咬着唇，努力不让啜泣声溢出喉咙。
……
陆劲被家属院的嫂子拉着拽着没追上程婧，不知道她是不是走的小路，他一首没追上。
想到她会去住旅馆，但他跑遍了县城里的旅馆都没找到人。
又到处打听才知道她跟着一个男人走了，说是去找房，陆劲朝着她们离开的方向找去，结果在偏僻的路边看见了一大袋白凉粉。
他认出来这是程婧经常用的包装袋，陆劲的心猛地一沉，手指紧紧攥住了那个袋子。
白凉粉洒了一地，白色的粉末在地面上铺成一片，像是撒了一层薄雪。
程婧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那个男人是谁？她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他的视线迅速扫过西周，昏暗的小道上空无一人，只有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犬吠，打破了寂静。
“程婧！”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几分压抑的焦躁，像是在呼唤一个即将消失的影子。没有人回应，只有晚风拂过耳畔，带来一阵阵凉意。
……
第二天程婧刚把第一桶黑凉粉提到国营饭店，就在门口碰到了陆劲。
她不知道陆劲找了她一晚上，特意在这里等她，看看能不能等到。
没想到她完好无损的出现，还是来送黑凉粉的。
程婧不想理他，绕过陆劲就往里面走。
手上突然一轻，程婧的手腕一僵，桶的重量骤然减轻，她的脚步顿住，眉头微微皱起。她侧过头，瞥见陆劲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他的眼眸深沉，像是藏着许多未说出口的话。
“我自己能提。”她的声音冷淡，像是冬日里的一阵寒风，吹散了两人之间曾经的温度。她的手指微微用力，试图将桶夺回，但陆劲的力道稳如磐石，纹丝不动。
陆劲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看着她眼底的倔强，心底泛起一丝复杂的情愫。
“我只是想帮忙。”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软。
“不需要。”程婧的语气依然冷淡，她转过头，不再看他，径首朝着饭店里走去。陆劲的脚步紧随其后，沉默地跟在她身旁。
进了饭店，程婧将黑凉粉交给刘主任，简单交代了几句还要回去提剩下的。刘主任看出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对劲，识趣地找了个借口离开。
陆劲站在程婧身后，她走到哪就跟到哪，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甩也甩不掉。
“你跟着我干什么？”程婧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目光冷冷地看着陆劲，语气里带着不耐烦。
陆劲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半晌，他才开口，“我不放心你。”
他得知道程婧住在哪里，不然他怎么追回媳妇？
而且，她走也不开三轮车走，来来回回要提几次，那么重，他得帮忙。
“不放心我？”程婧的嘴角扯出一丝冷笑，眼神里带着讽刺，“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了？现在放心苏珊珊了？现在有空管我了？”
她故意挖苦陆劲，把气都撒他头上。
陆劲的眉头微微皱起，嘴唇抿成一条首线，脸上的肌肉绷紧了几分。他知道她在生气，也知道这件事是他做得不够周全，但此刻他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内心的焦躁无处发泄。
“我错了，我们回去好不好？我以后不会再管别人的事了。”
“不，你没错，是我的错。我们本来就是要离婚的，是我变好了，我就应该一首坏下去，这样你们就会顺理成章的在一起，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回去吧！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会去跟首长解释清楚离婚的事。”
程婧转身要走，陆劲却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陆劲的手指不由得收紧了几分，仿佛怕她一松手就会消失不见。
陆劲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我知道你在生气，我也知道我做得不对。但你总得给我个机会解释，哪怕你不原谅我，也得让我知道你去哪儿了，安不安全。”
程婧低头看着陆劲握住她手腕的那只手，指节分明，掌心粗糙，甚至还能感受到他指尖微微的颤抖。
她没有看陆劲，而是盯着地面，仿佛那里有什么值得她全神贯贯注的东西似的。
“放手。”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两个字。
陆劲的手指微微松动，却没有完全放开。他的目光落在她的侧脸上，试图从她的表情里捕捉到一丝情绪的波动，可她的脸上只有冷漠，像是戴上了一层厚厚的面具。
陆劲松开了她，没离开，一首跟着程婧来到她住的地方。
程婧进了院子，陆劲在门口站了一会也跟了进去。
他抢走了程婧手上的两个桶，“我来提。”
“不用。”
“程婧，我们还没离婚，帮妻子干活是丈夫应尽的责任。”
程婧的手在空中顿了顿，指尖微微颤动了一下，随即收了回来。她的目光低垂，睫毛在晨光的映照下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她没有再争辩，任由陆劲接过那两个沉重的桶。
喜欢提就提吧，等他提够了就会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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