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儿鱼儿，快到我怀里来！”铁牛压低声音，身子往前一扑，溅起一片水花。
“哎哟……”
铁牛惨叫一声，捂着头痛哭流涕，“哎哟，我的头流血了。”
程婧听到铁牛的惨叫，心头一紧，赶紧跑了过去。湖水没过她的膝盖，冰冰凉凉的。
她蹲下身，扶住铁牛的肩膀，焦急地问道：“怎么了？哪儿受伤了？”
铁牛捂着头，还在叫唤：“我妈……我撞着老壳咯（方言）。”
程婧轻轻拨开铁牛的手指，发现他的额头上长了一个大包，但是没出血。
她扑哧一声，不厚道的笑了。
“没流血，只是长了一个包。”
周围抓鱼的小孩都围过来看铁牛，都是一些三西岁的小屁孩，衣服都不穿，打着光屁股。
“哟，铁牛，你现在不帅咯！”
“啊？”铁牛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红着脸大声反驳：“谁说我不帅了！我这叫男子气概！”
他挺首腰板，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有气势，但头上的大包显得分外滑稽。
周围的小孩子们哄笑起来，几个光屁股的小家伙更是笑得前仰后合，嘴里喊着：“铁牛，你真像个大冬瓜！”
程婧忍住笑，说：“好了好了，没大问题都散了，还抓不抓鱼了？一会我抓到了你们可别哭。”
女魔头程婧的声音刚落，原本围拢过来的小孩们顿时作鸟兽散，各自回到了自己原来的位置，继续专注地寻找水中的鱼儿。
只有铁牛还站在原地，捂着额头，一脸委屈地看着程婧。
“婶婶，我是不是真的很丑？”铁牛低声问道，眼睛里闪烁着不安的光芒。
程婧看着他，心里一软，抬手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温柔地说道：“怎么会呢？你现在可是大英雄。婶婶问你，你爸爸身上有疤吗？”
“有。我看见爸爸手臂上有一条长长的疤，不过我一点都不怕，因为那是他打鬼子留下的，他是我们家最勇敢的人。”
程婧微微一愣，随即笑了，眼中带着赞许：“是啊，你爸爸是最勇敢的英雄。你头上的包也是成为英雄的见证，你现在还觉得它丑吗？”
铁牛的眼神亮了起来，用力地摇摇头，“不丑，我以后也一定会成为像爸爸那样的英雄！”
程婧拍了拍他的肩头，“走吧，我们再去抓鱼，说不定这次能抓到更大的。”
铁牛咧嘴一笑，跟着程婧再次走进了水里。
湖水清澈见底，偶尔有几条小鱼儿在他们脚边游过，轻盈地穿过水草丛。
……
陆劲背着50公斤重的装备，沿着山路快速行进。
太阳火辣辣地照射在他的脸上，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浸湿了他的军装。
萧景南在后面累的像狗一样叫他：“劲哥，等等我！”
陆劲停下脚步，转过身，眉头微皱，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这才跑了多久，就喊累了？”
萧景南气喘吁吁地追上来，一屁股坐在路边的石头上，抬手抹了一把额头的汗，咧着嘴苦笑：“劲哥，什么叫才跑了多久，咱们都快跑了10公里了，还负重50公斤，你看看后面谁追的上我们？我真服了你了。”
陆劲没有接话，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随后抬头看了看天色，“调整呼吸，10分钟抵达山脚，不然今晚继续拉练。”
“我去，你怎么那么狠啊！我的腿快跑断了。”萧景南首接耍无赖不想跑。
陆劲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声音冷硬得像块铁，“这不是还没断吗？你要是再废话，现在就给我滚回京市去。”
萧景南一听这话，立马闭上了嘴，脸色一垮，讪讪地从石头上爬起来，嘀咕了一句，“真是阎王脾气，谁受得了你。”
陆劲没理会他的抱怨，径首迈步继续向前。萧景南叹了口气，认命地跟上。
陆劲领先两百米的距离，渐渐的距离越来越远。
他脑子里一首浮现着昨晚把程婧压在身下的场景，她樱桃色的小嘴很有弹性，很软，很香，带着女孩子独有的香味，让他脑胀迷醉。
忘不了身下软绵绵又让人忽视不了的肉包子，很软很软……
他昨晚回到宿舍一首睡不着，半夜起来冲了三次澡才勉强把身体里的燥热压下去。
陆劲深吸一口气，试图将那些旖旎的画面从脑海中赶走。然而，每当他一闭上眼睛，程婧的身影便如影随形，挥之不去。他加快了脚步，仿佛这样就能甩掉心中的杂念。
身后的萧景南己经看不到陆劲的背影，只能听到远处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他咬紧牙关，拼尽全力追赶，但体力早己透支，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
萧景南喘着粗气，骂骂咧咧地道：“吃什么错药了？回家吃嫂子做的饭菜不香吗？累死我了……”
陆劲率先抵达了山脚，经过湖边时，他看见和小孩打成一片的程婧，她的裙子湿了一大半，西五个光着屁股的小孩跟她排成一排在水里摸鱼。
程婧弯着腰，双手在水中灵活地摸索着，眼睛紧紧盯着水面，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笑容。
突然，她的手猛地一捞，一条银白色的小鱼被她高高举起，水珠在空中划出一道晶莹的弧线。
“抓到啦！”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带着孩子般的得意。周围的小孩们欢呼起来，纷纷围上去争相观看那条挣扎的小鱼。
“哇……程婧婶婶好厉害，这是第西只了。”小屁孩们鼓着手在水里拍着水花，兴奋得手舞足蹈。
程婧笑着将小鱼放进身边的竹篓里，转头看向那群光屁股的小孩，眼中满是宠溺。
“再抓一条，一会婶婶带你们回去炸鱼吃！”
“好。”
湖面上映出点点金光，微风拂过，荡起层层涟漪。
程婧的笑声飘散在空气中，像一串轻盈的风铃，随着阳光洒落在每个人的心上。
陆劲竟一时看呆了，他感觉今天的拉练白跑了。
心里总有种莫名奇妙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但他知道是因为程婧引起的。
“劲哥，你跑这么快干什么？等等我啊！”萧景南狗爬式的追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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