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骑着三轮车来到国营饭店，刘一飞也刚好来上班，他看见程婧脸上立马露出灿烂的笑容，脚步也加快了几分。
“程同志，今天来得可真早啊！”他一边说着，一边凑近三轮车，“买新车了？”
程婧微微一笑，手脚麻利地从车上卸下凉粉桶，“这不为了方便送货嘛！刘主任，您放心，我这凉粉可是严格按照配方做的，保证口感清爽，绝对让顾客满意。”
刘一飞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叫工人来帮你搬，走，我们去办公室坐坐。”
“好。”有人搬她自然得去办公室坐坐，还要拿尾款呢！
来到办公室，刘一飞给她倒了一杯茶，“来，喝点茶，别客气。”
刘一飞笑眯眯地将茶杯推到程婧面前，茶水冒着腾腾的热气，带着淡淡的清香。
程婧接过茶杯，轻轻啜了一口，“刘主任，明天要加量吗？如果不加我明天就按这个量来。”
“今天先卖试试看吧！如果要加明天你送货来我再跟你说。”
“行。”
刘一飞给了她50块钱，有30是昨天的尾款，20是明天的定金。
程婧拿了钱聊了几句就拉着桶回家，她回去就做午饭吃，10点钟就拉着凉皮去学校门口卖。
那个老太太看见程婧过来立马走过去，“小姑娘，昨天你怎么不来卖呐？我等了一中午都不见你。”
“老太太，我不卖黑凉粉了，以后你想吃黑凉粉就去国营饭店买，我现在专提供给国营饭店了。”
老太太皱起眉头，脸上满是失望，“哎呀，那可怎么办？国营饭店的价钱可不便宜，我们这些老骨头可吃不起啊！”
程婧看着老太太佝偻的身影，心里有些不忍，便笑着说道：“老太太，您别急，我今天带了凉皮来，味道也不错，您要不要尝尝？”
老太太眼睛一亮，赶紧点头，“好好好，那给我来一碗，多少钱？”
“两毛钱一碗，这个可以当饭吃，而且制作过程也要复杂的多，所以所以就贵点。”程婧一边说着，一边麻利地揭开盖子，从桶里舀出一碗凉皮，撒上调料，递给老太太。
老太太接过碗，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口，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嗯！好吃！这凉皮可比黑凉粉还对我的胃口！”
程婧笑得眉眼弯弯，“您喜欢就好，以后我天天来这儿卖，您想吃随时来。”
老太太连连点头，嘴里还不停咀嚼着凉皮，“好好好，那我可得天天来捧场！再给我装一份我要带回家。”
“好。”程婧又给她装了一份，收了西毛钱。
来接孩子放学的家属也纷纷围绕过来，“你今天怎么不卖黑凉粉了？”
“就是啊！我们还想买呢！”
程婧跟大家解释：“黑凉粉我现在专提供给国营饭店，大家想吃的话可以去国营饭店买。这个凉皮也很好吃的，天气热吃饭没有胃口不妨试试这个凉皮？”
“这个怎么卖？”有人问。
“两毛钱一份。”
一个中年妇女看了看桶里的凉皮，犹豫了一下说：“给我来一份，要是好吃我多要点，这两天真的是热的要命，吃什么都不香了。”
“好。”程婧收了两毛钱就给她装了一碗，撒上佐料淋上辣椒油递给她，
“您尝尝，辣椒不够可以再加。”
“小姑娘，你这凉皮真不错，比外面店里卖的还好吃！”中年妇女端着碗，边吃边夸赞道。她的嘴角沾着一抹辣椒油，眼神里透着满足。
程婧微微颔首，嘴角扬起一抹谦逊的笑意，“大姐喜欢就好，下次再来啊。”
“当然得来！”中年妇女豪爽地拍了拍胸脯，“你这味道，吃了就忘不了！”
“再给我装三份，今天回家不做午饭了。”
“好。”程婧立马装了三份，递给她，“一共六毛钱，您拿好。”
中年妇女掏出钱递过去，乐呵呵地抱着凉皮走了。周围的人见状，也纷纷上前排队，七嘴八舌地问：“老板，这凉皮能放多久？我买了带回家给孩子吃。”
“放五六个小时没问题，不过最好趁新鲜吃，口感更好。”程婧一边忙着舀凉皮，一边耐心地回答。
“那给我也来两份！”
“我也要，多加点辣！”
“好嘞！”程婧手脚麻利地应付着，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她的手在调料的瓶瓶罐罐间穿梭，辣椒油的香气混合着醋的酸味在空中飘散，引得更多人驻足围观。
“老板，你这手艺真不错，比国营饭店的还好！”一个大爷接过凉皮，笑眯眯地说道。
程婧笑了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大爷您过奖了，我就是个小摊贩，比不上国营饭店的大师傅。”
“可你这味道是真好啊！”大爷咂咂嘴，又回头冲人群喊了一句，“大伙儿快来尝尝，这凉皮绝了！”
话音未落，更多的人涌了过来，程婧的摊位前顿时热闹非凡。她的双手几乎没停过，凉皮的销量远超预期，不到半小时，桶里的凉皮己经见底了。
“不好意思啊，今天的凉皮卖完了，明天我再来。”程婧歉意地对没买到的顾客说道。
“哎，真可惜！”一个年轻姑娘叹了口气，“那我明天早点来，记得给我留一份啊！
程婧笑着点头，“好嘞，明天一定给您留着！”
收拾完摊位，程婧推着空荡荡的三轮车往回走。太阳高悬，炙烤着地面，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热气。她的后背己经被汗水浸湿，贴在皮肤上有些发痒，但她心里却是满满的成就感。今天的凉皮卖得比预想的还要好，看来这条路子是可行的。
回到家，程婧刚把三轮车停在院子里，林婶子就从隔壁探出头来，手里还拿着一把豆角，“程婧，今天的生意怎么样啊？”
程婧擦了擦额头的汗，笑着回道：“还不错，凉皮都卖完了，明天得多准备些。”
林婶子笑眯眯地点点头，“那可真是太好了！你这手艺，不愁没生意。”
她顿了顿，又说道：“对了，我刚从地里摘了点豆角，你要不要拿点回去炒着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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