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岁暮洛阳盛景彰,宏图霸业策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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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岁暮洛阳盛景彰,宏图霸业策新章

 

光烈元年腊月,呼啸的北风裹挟着细雪掠过函谷关,却在踏入洛阳城的刹那,被满城喧嚣与暖意驱散。

洛水之上,画舫张灯结彩,丝竹之声顺着河面飘荡;两岸酒肆茶楼林立,新刷的朱漆在阳光下泛着油亮的光泽,招牌上 “屠苏酒”“蒸羊羔” 等字样被风吹得哗哗作响。

街头巷尾,小贩们推着装满糖瓜、面人的木车穿梭叫卖,孩童们举着风车追逐嬉戏,惊起檐角成群的白鸽。

丞相府内,沉香混着腊梅的香气弥漫在回廊间。

貂蝉身着藕荷色襦裙,鬓边斜插着一支珍珠步摇,正踮脚将剪好的窗花贴在窗棂上。她指尖灵巧地抚平红纸褶皱,栩栩如生的喜鹊登梅图案便与雕花窗格相映成趣。

“妹妹当心些!” 刘婉扶着微微隆起的小腹快步赶来,身后跟着捧着金箔的丫鬟,“这登高爬梯的活儿,让下人来便是。”

“不妨事。” 貂蝉回头一笑,眉眼弯弯如新月,“难得岁末清闲,总要亲手布置才显心意。倒是姐姐,可别累着了腹中孩儿。” 说着,她轻盈地跳下木凳,接过刘婉手中的金箔,与她一同装点厅堂。

金丝缠就的 “福” 字在烛火映照下流光溢彩,墙角的青铜冰鉴里,新酿的米酒正冒着袅袅白雾。

季博昌负手立在檐下,看着院中忙碌的众人,嘴角不自觉扬起笑意,自迁都洛阳以来,这是首个真正安稳的新年。

忽有亲卫疾步而来,怀中厚厚的信笺还带着寒气:“丞相!并州荀攸大人、兖州贾诩大人,还有各地将军的贺岁书信到了!”

他展开的第一封信笺上,荀攸的字迹工整遒劲:“并州雪深三尺,然将士们每日凿冰取水,操练不辍。己收服匈奴左贤王部,获战马三千匹。今岁除夕,特命人腌制鹿肉百斤,待春暖献与丞相。” 信末还附着一张手绘的并州地形图,新收复的郡县用朱砂标得醒目。

贾诩的信则写在素白麻纸上,墨迹中带着淡淡药香:“兖州粮仓己储粟百万斛,新铸箭矢二十万支。近日抓获袁绍细作,审得冀州粮草多囤于黎阳,此乃破敌关键……” 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间,还夹杂着用红笔圈出的战略要点。

最别致的当属戏志才的信,用的是徐州特产的薛涛笺,信中除了贺词,还附了首七言诗:“洛城烟火映星河,虎踞龙盘霸业多。愿借东风三万里,首捣黄龙奏凯歌。” 诗旁用朱砂批注:“己在徐州港打造楼船百艘,可备日后水战。”

季博昌读罢,心中暖意翻涌。他当即命人宰杀府中蓄养的秦川牛,又从地窖取出珍藏的十年杜康,在宴会厅摆下流水席,邀沮授、徐庶、荀彧等一众谋士共商大计。

鎏金兽首烛台将大殿照得亮如白昼,青铜鼎中烹煮的羊羹咕嘟作响。季博昌举起刻着螭龙纹的玉杯,琥珀色的酒液在杯中荡漾:“诸位,如今我大汉坐拥凉州铁骑、并州劲卒,豫州粮、兖州械、徐州船,司隶更是天下中枢。这万里河山,我们该如何收入囊中?”

荀彧放下手中啃了一半的羊腿,用丝帕擦着手:“袁绍据冀州,手握青、幽、并三州旧部,又得吕布相助,实乃心腹大患。曹操与刘备在青州虽立足未稳,但二人皆善笼络人心,若放任其发展……” 他的话语被突然响起的烟花声打断,惊得檐下栖着的寒鸦扑棱棱乱飞。

沮授转动着手中的青铜酒爵,目光如炬:“可效仿战国连横之策。派人携重宝结交袁绍麾下逢纪、审配,许诺战后割让幽州;再以汉室正统之名,敕封曹操为青州牧,刘备为徐州牧 —— 当然,这徐州牧的印绶,得等我们取下江东之后。如此,袁、曹、刘三方必生嫌隙。”

徐庶却抚掌笑道:“此计妙哉!但还需火上浇油。可伪造吕布写给曹操的密信,言明愿里应外合取冀州;再散布流言,称刘备暗中与孙权往来。待他们自相残杀时,我军便可 ——” 他突然停顿,执起酒壶将众人酒杯斟满,“坐收渔翁之利。”

宴至半酣,话题渐渐转向各地风土。

乐进的信中提到凉州的夜光杯,马超说起并州的胡旋舞,赵云则描述着汝南的庙会盛景。

季博昌看得兴起,命人取来笔墨,当场写下诏书:“着各州府广开粥棚,赈济流民;免除新年商税三日;洛阳城张灯结彩,连庆五日!”

刘婉带着歌姬们献上新编的《太平乐》,舞袖翻飞间,缀着的银铃叮叮作响。

貂蝉怀抱琵琶,信手拨出一段欢快的曲调,忽然转弦,奏出低沉雄浑的战歌。

季博昌望着殿外漫天烟火,想起初到这乱世时的狼狈,如今竟己坐拥半壁江山。

“待天下一统,” 他举杯遥敬诸位谋士,“我们要在洛阳建一座万邦来朝阁,将各州奇珍异宝陈列其中;要修千里驰道,让百姓通行无阻;更要开科取士,让寒门子弟皆有报国之门!”

众人纷纷起身,酒杯相碰声清脆悦耳。

而此时的冀州、青州、江东,各方势力也在紧锣密鼓地筹备新年。袁绍在邺城大宴宾客,却频频查看吕布的座位;曹操与刘备在青州城头对饮,目光却都落在远方的洛阳城;孙策则在柴桑港检阅水师,船头的战旗猎猎作响。

一场比这新年烟火更绚烂、更惨烈的大戏,正缓缓拉开帷幕。

洛阳的繁华,究竟是盛世的前兆,还是暴风雨前最后的宁静?季博昌能否实现他的宏图霸业,让这乱世重归太平?答案,即将在新的一年揭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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