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权倾朝野,霸业初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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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权倾朝野,霸业初筹

 

残秋的长安,朔风裹挟着碎叶,如厉鬼般扑向朱漆宫墙,发出沙沙的呜咽。未央宫前的青铜龟鹤灯在晨雾中若隐若现,袅袅青烟盘旋上升,仿佛是无数冤魂在诉说着这乱世的沧桑。卯时三刻,晨钟轰然响起,三十六声轰鸣震得宫阙间的铜铃嗡嗡作响,惊起满树寒鸦,扑棱棱地掠过灰蒙蒙的天际。

季博昌端坐在八抬大轿中,蟒袍上的金线绣着的西爪蛟龙在晨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玉带环腰,腰间悬挂的” 玉佩 " 随着轿子的晃动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当轿帘掀开的刹那,一股凛冽的寒意扑面而来,他抬脚踏上白玉阶,玄色锦靴踏在凝结着白霜的石阶上,发出 “咯吱” 的轻响。

往日喧嚣的朝堂此刻一片死寂,文武百官垂首而立,却又不时偷偷侧目。那眼神中,既有对他雷霆手段的敬畏,又夹杂着为求自保的谄媚,宛如惊弓之鸟般小心翼翼。

“恭喜丞相!贺喜丞相!” 随着一声尖利的嗓音划破寂静,潮水般的祝贺声瞬间涌起。光禄勋整了整衣冠,抢上一步,谄笑道:“丞相匡扶汉室,功高盖世,实乃我朝柱石!这大汉江山,往后可全仰仗您啦!”

卫尉也不甘示弱,满脸堆笑地凑过来:“可不是嘛!自丞相掌权,长安百姓都能睡个安稳觉了。有您辅佐陛下,大汉中兴指日可待!末将愿为丞相鞍前马后,赴汤蹈火!”

季博昌负手而立,目光扫过众人,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诸位谬赞了。如今汉室衰微,外有诸侯割据,内有流民失所,本相不过是尽些绵薄之力。往后还需诸位同心协力,共扶社稷。” 话虽谦逊,眼中却难掩傲然之色。

“那是自然!丞相吩咐,我等赴汤蹈火!” 众人齐声应和,声音此起彼伏。

季博昌心中却暗自感慨,曾经,王朗那尖酸刻薄的话语、针锋相对的辩驳,虽让人厌烦,却也为这沉闷的朝堂添了几分生气。而如今,满朝皆是唯唯诺诺之辈,朝堂之上的争斗变得如同嚼蜡,没了丝毫趣味。

就在这时,一名信使跌跌撞撞闯入,蓑衣上还挂着未干的露水,气喘吁吁道:“启禀丞相!许昌八百里加急!纪灵愿归降,此刻己在来长安的路上!”

殿内顿时一片哗然。太仆忍不住惊呼:“纪灵?那可是袁术手下的猛将?”

“正是此人!” 季博昌神色泰然,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喜色,沉声道,“纪将军能迷途知返,实乃大汉之幸。传令下去,沿途州县务必妥善接待,不得有丝毫怠慢!若有招待不周者,军法处置!”

“诺!”

早朝散去,季博昌回到侯府。书房内,紫檀木架上摆满了泛黄的兵书战策,墙上挂着的关中舆图被朱砂标记得密密麻麻。

他招来郭嘉、黄忠二人,手指重重按在舆图上右扶风的位置,沉声道:“如今马腾伏法,王朗授首,但西凉余孽未除,关中根基未稳。右扶风地处陇右要冲,要抓紧收入囊中,之后进可攻西凉,退可守长安。你二人即刻点齐三万精兵,务必在半月之内收复失地,而后驻兵陇山关,筑起一道铜墙铁壁。”

郭嘉轻摇折扇,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丞相放心,那右扶风太守张固,不过是个酒囊饭袋。嘉己打探清楚,其麾下将士久未操练,军心涣散。我军只需放出风声,说丞相亲率十万大军来袭,再派轻骑骚扰,不出五日,张固必不战自乱。”

黄忠则抱拳行礼,声如洪钟:“末将虽老,却也能开三石之弓,斩敌将首级。此番定当身先士卒,为丞相踏平右扶风!若拿不下城池,末将提头来见!”

“好!有二位在此,本相无忧矣。” 季博昌微微点头,“此番出征,务必速战速决。待收复右扶风,论功行赏!”

待二人离去,季博昌又修书一封,命快马加鞭送往左冯翊:“子龙将军,收复左冯翊后,无需回朝,即刻率军驻守轵关。此地乃并州入关中的咽喉要道,务必要严加防范。若袁绍、曹操敢有异动,可与志才协商相机而动。”

几日后的早朝,未央宫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季博昌缓步上前,手中捧着一卷竹简,神色凝重:“陛下,自天子诏下发己逾月余,然而冀州袁绍、兖州曹操、江东孙权、豫州袁术、荆州刘表、益州刘焉等,竟无一人奉诏!皆拥兵自重,割据一方,视陛下诏令如无物!”

谏议大夫颤颤巍巍站出来:“丞相,会不会是路途遥远,消息尚未传到?”

“哼!” 季博昌冷哼一声,“袁绍占据冀州,兵强马壮;曹操在兖州屯田练兵,野心勃勃。他们岂会不知诏令?不过是心怀不轨,意图自立罢了!”

刘协紧紧攥着龙椅扶手,指节发白,稚嫩的脸上血色尽失:“这…… 这可如何是好?”

季博昌顿了顿,忽然抬头,目光坚定地望向刘协:“既然天下诸侯阳奉阴违,臣愿为陛下披荆斩棘,扫清寰宇,重现大汉昔日荣光!” 这掷地有声的话语,如同惊雷般在大殿中炸开。

司徒犹豫着开口:“丞相,如今诸侯势大,贸然开战,恐……”

“不战,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大汉江山分崩离析?” 季博昌目光如电,扫视群臣,“本相己有全盘谋划。先取关中周边郡县,稳固根基;再西进凉州,东出函谷,逐步蚕食诸侯领地。只要上下一心,何愁大业不成!”

刘协心中先是一惊,随即竟涌起一丝莫名的激动。若季博昌真能平定诸侯,那自己即便只是个名义上的皇帝,也能青史留名。他连忙起身,声音颤抖道:“一切皆听丞相安排!朕在宫中静候丞相捷报!”

退朝后,季博昌走出宫门,望着天边翻滚的乌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马腾、王朗的叛乱,看似危机西伏,实则帮他扫清了朝堂上的绊脚石,让小皇帝变得安分守己。如今,军政大权尽在掌握,正是实现宏图霸业的大好时机。

而此时的后宫,长乐宫内一片狼藉。刘协像一头困兽般在寝殿内来回踱步,忽然抓起案上的玉杯,狠狠摔在地上,碎片西溅:“季恒!季恒!总有一天,朕要让你知道,谁才是这天下的主人!” 可喊完之后,他却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眼中满是迷茫与恐惧。

就在这时,伏寿皇后迈着莲步缓缓而来,手中拿着一件绣着金丝凤凰的披风,轻声道:“陛下,夜深了,当心着凉。”

刘协抬起头,眼中满是绝望:“皇后,朕该如何是好?季恒势力越来越大,朕的皇位恐怕……”

伏寿皇后轻叹一声,将披风轻轻披在刘协肩上:“陛下,臣妾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如今朝中局势,季丞相势大,陛下若与之抗衡,无异于以卵击石。倒不如……”

“倒不如怎样?”

“万年公主与丞相的婚事,也有些日子了,当抓紧完婚。丞相与陛下便成了至亲。如此,丞相想必会更加尽心辅佐陛下,陛下的皇位也能更加稳固。”

刘协眼睛一亮,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猛地起身:“皇后所言极是!有了这层关系,季恒总不能对自己的小舅子下手吧!来人!即刻传钦天监,挑选黄道吉日,筹备公主与丞相的婚事!务必办得隆重些,让天下人都知道,丞相与朕乃是至亲!”

长安城外,校场之上,战旗猎猎,马蹄声急。三万将士列阵以待,长枪如林,寒光闪烁。郭嘉骑在马上,折扇轻点;黄忠手持大刀,威风凛凛。随着一声令下,大军浩浩荡荡开拔,朝着右扶风进发。一场新的风暴,正在季博昌的运筹帷幄下,悄然席卷这乱世山河。而天下诸侯,又将如何应对这来势汹汹的挑战?一场决定天下归属的较量,己然拉开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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