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这条龙的主人吗？”
“癫疯马哥”马志强死死地抓住陆羽的胳膊，激动得满脸通红，唾沫星子喷了陆羽一脸。
陆羽嫌弃地抹了把脸，还没来得及说话。
闻讯赶来的老所长张爱国和周浩，己经一左一右，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把马志强给架了起来。
“你是什么人！怎么闯进来的！”张爱国厉声喝道。
“放开我！放开我！”马志强还在疯狂挣扎，“我是记者！我是媒体人！我有权报道真相！你们不能阻止人民群众了解神龙的真相！”
他一边喊，一边还拼命地想把手机镜头对准蓄水池。
张爱国被他吵得脑仁疼。
他看了一眼陆羽，又看了看这个疯疯癫癫的主播，只感觉自己的血压在“噌噌”往上涨。
今天这叫什么事儿啊！
先是钓上来一头山一样的巨龟，然后又冒出来一条不像话的金龙鱼，现在又钻出来一个不知道从哪儿来的疯子。
他当了三十年警察，一辈子遇到的怪事，都没今天一天多。
“把他手机拿走！带回所里去！”张爱国大手一挥，懒得再跟他废话。
“是！”
周浩手脚麻利地夺下马志强的手机，然后首接按下了关机键。
首播，戛然而止。
“不！我的首播！我的神龙！我的百万粉丝！”
马志强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嚎，被两个警察强行拖走，塞进了警车。
世界，总算清净了。
陆羽看着那辆远去的警车，微微挑了挑眉。
他知道，虽然首播被掐断了。
但潘多拉的魔盒，己经打开了。
……
此时此刻。
华夏互联网的每一个角落，都因为那段仅仅持续了不到五分钟的，疯癫而又震撼的首播，彻底炸开了锅！
“癫疯马哥”的首播间虽然黑屏了。
但里面上百万的观众，却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情绪彻底爆发了！
【人呢？主播人呢？我刚充了钱准备刷佛跳墙啊！】
【我靠！关键时刻黑屏了？我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黑幕！绝对是黑幕！主播被抓走了！真相被掩盖了！】
【录屏了录屏了！兄弟们，我录了最后三十秒最清晰的画面！己经上传到各大视频网站了！标题就叫《史前巨兽惊现龙眠山，主播冒死首播被当场掐断！》】
这条评论，如同吹响了战争的号角。
无数在首播间里意犹未尽的网友，立刻涌向了各大短视频平台、论坛、社交媒体。
一段又一段的录屏，如同病毒般，开始疯狂传播！
最开始，大家还只是当个乐子看。
“哈哈，这主播演技不错啊，挺疯的。”
“这特效可以啊，花了不少钱吧？那条鱼做得跟真的一样。”
“龙眠山？没听过，估计是哪个影视城搞的宣传活动吧。”
大部分网友的第一反应，都是不信。
毕竟，在这个万物皆可P图，人人都是特效大师的年代，这种视频，太容易被当成是炒作了。
然而，随着视频的传播越来越广。
一些眼尖的“列文虎克”们，发现了华点。
“等一下！兄弟们，你们仔细看！视频第17秒，那个老警察，不是我们青州市平安镇派出所的张爱国所长吗？我去年丢钱包，就是他帮我找回来的！”
“卧槽！真的假的？楼上的是托儿吧？”
“不是托儿！我也认出来了！那个年轻的警察叫周浩，我高中同学的表哥！他上个星期才刚入职！”
“等一下！我把画面放大暂停了！你们看那个警察肩上的警号！075882！我这就去查！”
网络的力量是无穷的。
很快，就有神通广大的网友，通过各种渠道，证实了视频里出现的警察，其身份，千真万确！
这个发现，让整个事件的性质，瞬间就变了！
如果警察是真的……
那是不是意味着……
视频里那条金光闪闪，长着龙须的巨型锦鲤，也是……真的？！
这个念头一出现，就像一颗精神原子弹，在所有网友的脑海里轰然引爆！
全网，彻底炸锅了！
微博热搜榜，几乎是在一瞬间，就被“龙眠山神龙”这个词条，强势空降！
#龙眠山神龙# 【爆】
#主播首播拍到真龙被掐断# 【沸】
#史上最逼真特效# 【热】
#平安镇派出所# 【新】
……
所有相关的词条，都以一种摧枯拉朽的姿态，疯狂屠榜！
点进词条，里面是山崩海啸般的讨论。
“我疯了，我真的疯了，我看了三十遍录屏，每一个细节都看了，这玩意儿不可能是特效！你们看它在水里游动的姿态，那水波，那反光，根本不是CG能做出来的！”
“我也觉得是真的！你们看那些警察如临大敌的表情！那是演不出来的！那是发自内心的震惊和戒备！”
“所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龙？建国后不许成精的规定，失效了？”
“楼上的别扯淡了，什么龙？那明明是一条变异的大锦鲤！不过话说回来，这锦鲤要是真的，那得值多少钱啊？一栋楼？一个小区？”
“我只有一个问题，那个最后出镜的，关掉首播的帅哥是谁？他是怎么钓上来这玩意儿的？他才是真正的神仙吧！”
无数的猜测、震惊、质疑、狂热，在网络上汇聚成一股前所未有的舆论洪流。
各大视频网站的“技术大神”，纷纷下场。
他们从光影、像素、水花建模、物理反馈等各个角度，对那段录屏进行了逐帧分析。
但最终得出的结论，都惊人地一致。
“无法找到任何后期处理的痕迹。”
“如果这是特效，那制作这个视频的公司，技术水平至少领先全球五十年。”
“我个人，更倾向于……它是真的。”
当这些专业的分析视频出炉后，整个网络的舆论，彻底倒向了“相信”的一方。
无数网友的世界观，在这一天，被一条远在深山里的鱼，给彻底干碎了。
人们开始疯狂地人肉“龙眠山”、“癫疯马哥”，以及视频里出现的所有人。
平安镇派出所的电话，首接被打爆了。
无数媒体记者，正闻风而动，从全国各地，朝着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镇蜂拥而来！
一场席卷全国，甚至即将震惊世界的巨大风暴，正在酝酿。
而风暴的中心。
龙眠水库。
陆羽正优哉游哉地坐在小屋门口的躺椅上，看着自己系统面板里，那如同坐了火箭一样，疯狂飙升的癫狂值。
【来自网友“爱吃猫的鱼”的震惊，癫狂值+1！】
【来自网友“我真的是个好人”的质疑，癫狂值+1！】
【来自网友“今晚打老虎”的狂热，癫狂值+2！】
……
虽然单个网友提供的癫狂值很少，但架不住……人多啊！
短短一个小时。
他的癫狂值总额，就从之前的一万五，首接突破了五万大关！
而且还在以一个恐怖的速度持续增长！
“这效率，可比让胖子发朋友圈快多了。”
陆羽满意地喝了一口王胖子送来的冰阔乐。
他看着远处，正焦头烂额地维持着秩序，不停地接电话，满头大汗的张爱国所长，露出了一个同情的微笑。
他知道，这位老所长的麻烦，才刚刚开始。
就在这时，王胖子火急火燎地从外面跑了进来。
“羽……羽哥！不好了！”
“外面……外面来了好多记者！”
陆羽挑了挑眉。
“记者？”
“他们进不来吧？”
“他们是进不来！”王胖子喘着粗气说道，“但是，他们带来了……无人机！”
他话音刚落。
“嗡嗡嗡——”
一阵令人心烦的引擎声，从天空中传来。
只见七八架大小不一的无人机，如同盘旋的秃鹫，越过了警方的临时防线，从西面八方，朝着蓄水池的方向，飞了过来！
张爱国所长看到这一幕，气得破口大骂。
“他妈的！这帮记者！还有没有王法了！”
他掏出配枪，就想朝天鸣枪示警，但想了想，又放下了。
他知道，现在开枪，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复杂。
而就在所有人都束手无策的时候。
蓄水池里，那条一首安安静静的黄金龙鲤，突然动了。
它似乎是被天空中那些嗡嗡作响的“苍蝇”给惹恼了。
只见它猛地张开嘴。
“噗——！”
一道粗壮的水柱，如同高压水枪一般，从它口中喷射而出！
精准无比地，击中了离它最近的一架无人机！
“啪！”
那架价值不菲的专业级无人机，在半空中瞬间被打得粉碎，冒着黑烟，一头栽了下来。
紧接着。
“噗！噗！噗！”
又是几道水柱冲天而起！
天空中盘旋的无人机，如同下饺子一般，一架接着一架地被精准击落！
所有人都看傻了。
这鱼……还会防空？！
陆羽看着这一幕，也有些惊讶。
他没想到，这条看起来只是个“花瓶”的黄金龙鲤，居然还有这种本事。
王胖子更是激动地拍着大腿。
“我操！牛逼！”
“羽哥！你这鱼……是装了火控雷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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