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英舟没第一时间回答,而是端起大杯子猛喝了一大口,酒精滑过喉咙时有些灼热,流进胃里后整个人都热了起来。
“嗯,真的。”廖英舟答。
见盛佳时问,廖英舟没变脸也没有生气,楚万商不干了:“什么意思啊,他盛佳时问就行,我楚万商问不行,就要跟我急?”
“万商,别闹了,听英舟好好说。”盛佳时说。
楚万商不服气地翻了个白眼,端起酒畅喝两大口。
“商业婚姻,我爸妈签的,现在人就在我家呢。”廖英舟语气流露出不悦,一看就不甘心情愿。
“内什么……长得好看吗?”比起别的什么,楚万商更关注这个,“我想知道伯父伯母的眼光怎么样。”
廖英舟没理他。
“狗皮膏药,黏上了。”廖英舟对盛佳时说。
“怎么讲?”盛佳时问。
“我让他签离婚协议,他说不想签。”廖英舟说到这,自然回想到俞年说“我不想离婚”时的样子,于是眉毛不自觉地蹙在一起,手也攥成了拳头,指节发白。
“好不容易结的婚,当然不愿意离了,”楚万商说,“廖家那么有钱,哪个Omega不想攀你这位高枝?要我我也不离,坚决不离,气死你。”
说完咕咚咕咚连喝几大口,一大杯的威士忌首接见了底。
“慢点喝,”盛佳时叮嘱楚万商,又问廖英舟,“就因为没有易感期吗?”
没有易感期这件事,廖家以外,只有这两个廖英舟最好的朋友知道,毕竟他们一起长大,似乎也藏不住秘密。
当初为了能帮廖英舟变“正常”,他们俩没少想办法。盛佳时求医问药,楚万商则三不五时给廖英舟塞人,一是验证他能不能行,二是看他有什么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
最后发现,也没有什么异样。如果非要找出点不同,应该是廖英舟每次都兴致不高,过程中也没有多愉悦。
所以到后来,楚万商再给他送人他便不要了。
所以楚万商对他的评价很简单:有些“X冷淡”。
“嗯,”廖英舟说,“这些年很多人找他们谈这事,他们烦了吧。”
“也就是说,你娶了个挡箭牌。”楚万商说。
虽然这话不好听,但的确如此。有俞年在,就能打消那些人的念头。况且俞家实力太过一般,对外界来说也不是强强联合,忌惮也少了很多。
“伯父伯母的做法可能会让你不愿意接受,但想来想去,这倒是个两全其美的做法。”盛佳时说到这,终于啜了一口玉米汁。
“要我说,南法由市的商业联姻就是旧社会的裹脚布,什么年代了,还支持包办婚姻呢。”楚万商倒是不以为意。
“话也不能这么说,廖家势大是不争的事实,在这个阶层里活着,不可能自由。与其被外界力量推着走,不如换个思路,在被动的禁锢中开辟一条相对自由点的路。”盛佳时放下玉米汁,看向廖英舟。
对于廖家父母的做法,盛佳时倒是能看得客观理智一些。
“看开点,伯父伯母选的人,应该不会很难搞吧。”盛佳时又补充一句。
俞年的样子又出现在廖英舟脑海里。难搞倒是不至于,就是太碍眼。
“不高兴就喝,哥们儿陪你。”楚万商拿起第二杯酒,敬廖英舟。
廖英舟端起酒杯,跟着喝了一口。
楚万商问:“你还没回答我呢,那小O到底长什么样,好看不好看?比我以前给你找的怎么样?”
“不是一路的,没有可比性。”廖英舟不想多谈似的。
但楚万商抓着不放:“什么叫没有可比性,好看不好看你还看不出来吗?”
“不好看。”廖英舟想,一个穿运动服白球鞋的能好看到哪去?
“真的?”楚万商不理解,“难道伯父伯母的眼光不好?”
“万商,”盛佳时不禁阻止楚万商,觉得他说这话不应该,“好不好看都是廖家的事,我们不要轻易评判。”
“我……”楚万商心里不悦,心道你事怎么这么多事儿?我想说什么说什么,你管得着吗,但是没表现出来,只得住嘴,继续喝酒。
“事己至此,还是想开点。这件事虽然在意料之外,但也不一定就是坏事,顺其自然最好。”盛佳时说。
“他若不想走,廖家倒也不是养不起。大不了一起耗着呗。”廖英舟目光发散,不知在想什么。
“不痛快就出来玩,我陪你啊。小O有的是,想要S级的也不难,信息素媚得能勾死人。”楚万商觉得作为廖英舟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必须要替他解心宽。
哪知盛佳时又唱反调:“万商,不管英舟心里多不痛快,也是己婚人士了。你不要做坏他婚姻的事。”
这话一出口,不仅楚万商听了十分意外,就连廖英舟听了也是一愣。
己婚人士……
楚万商缓了一会,突然提高嗓门道:“盛佳时,你什么意思啊!什么叫我破坏他婚姻?我只是想让他高兴点。我哪里得罪你了,你今天怎么处处跟我作对。”
盛佳时对楚万商的控诉不以为意,甚至眼睛也没看他。
“行了,”廖英舟出口制止楚万商,不耐烦道,“我对Omega不感兴趣,你自己玩去吧。”
这是实话。以前他也好奇自己是不是不正常,所以试了又试,后来确定自己还算正常后,就不愿意去了。
比起玩小O,他更喜欢工作,是典型的工作狂。事业上的成功才是他最需要的。
但这话让楚万商听了顿时变了味儿,“什么?不喜欢Omega?那喜欢什么,beta吗?beta有什么好的……难道是Alpha?廖英舟,你……”
盛佳时看见楚万商双眼放光,表情有些许微妙变化,没说话。玉米汁温度降下来了,现在喝正好。于是盛佳时专心喝玉米汁。
“咣当”一声响,廖英舟一脚踹在茶桌上,两杯靠在桌边的威士忌遭了殃,瞬间摔落在地,随即迎来两声脆响。
盛佳时的玉米汁还在手里,处变不惊。楚万商的话被打断,也不敢再说了。
三个人在宙合会馆待到快凌晨才散场。
廖英舟司机每次都是第一个在门口等,所以他最早离开。剩下盛佳时和楚万商站在会馆门口。
楚万商今天气不顺,不想搭理盛佳时。盛佳时则主动开口:“你今天喝了不少,回家别忘了让人煮点醒酒汤。”
“多谢关心。”楚万商装得一本正经。他是个双面人,在廖英舟面前总是贱嗖嗖的,但是在除廖英舟以外的人面前,又是另一副模样。
盛佳时点点头。这时他的司机也到了,便说了声再见后,就上车走了。
楚万商双手插在裤兜里,吊儿当啷站着,瞅着盛佳时的车尾冷笑一声,讽刺道:“真他妈招人烦。”
九月的夜有些凉,楚万商喝一肚子烈酒并没起到半分保暖作用,反而觉得冷。当司机把车停在他脚边时,他怒斥了句:“磨磨唧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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