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影院,《归途》首映落幕,字幕定格:“无论多远,接你回家。”
东海舰队破浪阵如刀,万吨补给舰撞开脚盆鸡巡逻艇:“滚开!此路,龙行!”
大阪码头,暴徒举刀扑向母婴车,战士怒吼:“龙鳞护侨!” 枪响人倒!
归国舰舷,白发老华侨亲吻甲板:“六十三年了…脚盆鸡的雨,终于淋不到我了…”
京城,国家大剧院巨幕厅。
最后一声激昂的配乐余韵在穹顶盘旋消散,荧幕上,刺目的白光打出一行沉甸甸的楷书大字:
“无论多远,接你回家。”
灯光次第亮起,照亮了一张张泪痕未干、却燃烧着激动火焰的脸庞。没有掌声,只有一片压抑的、沉重的喘息和隐隐的啜泣。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被电影《归途》彻底点燃的悲愤与渴望!
影片以脚盆鸡大地震后的炼狱为背景,真实得记录着:断壁残垣中绝望的同胞眼神,黑市上为半块霉饼干出卖尊严的留学生,自卫队枪口下瑟瑟发抖的侨胞,以及……那艘在风雨飘摇中升起五星红旗、撞开重重阻拦、如同定海神针般驶来的龙国巨舰!每一个镜头,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在观众的心上!
“接他们回家!”
一个带着哭腔的年轻声音,在死寂的观众席中猛地爆发!
如同点燃了炸药桶!
“接他们回家!”
“接同胞回家!”
“龙国海军!出动!”
山呼海啸般的呐喊瞬间席卷了整个放映厅!人们挥舞着拳头,泪流满面,胸中积压的怒火和对同胞的牵挂,化作了最强烈的诉求!
这声浪冲出影院,迅速点燃了整个互联网!瞬间被“#看归途接同胞回家#”霸屏!亿万网民的呼声,汇聚成一股无形的、排山倒海的力量!
巨大的屏幕上,是脚盆鸡各地领事馆发来的、触目惊心的紧急报告:
【大阪领馆被暴民围困!断水断粮!自卫队袖手旁观!】
【名古屋侨胞聚集点遭武装暴徒冲击!死伤不明!】
【东京华人学校求援:暴徒纵火!数百师生危在旦夕!】
【神户码头发现我同胞尸体!疑遭虐杀!】
秦老端坐主位,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镜片后那双眼睛,锐利如鹰隼,燃烧着冰冷的火焰。他面前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他拿起红色专线电话,声音不高,却带着千军万马奔腾的力量,清晰地穿透了整个指挥中心:
“命令!”
“东海舰队!‘龙鳞行动’!即刻启动!”
“目标:脚盆鸡大阪港!任务:撤侨!不惜一切代价!接我们的同胞,回家!”
“告诉前线指挥员,我只要八个字:”
“挡我者,撞!”
“犯我同胞者,杀!”
电话那头,传来东海舰队司令员斩钉截铁、带着金属般铿锵的回响:“保证完成任务!请祖国放心!”
东海,波涛汹涌。
以万吨级综合补给舰“洪泽湖”号为指挥核心,两艘导弹驱逐舰“济南”号、“西安”号为侧翼,一艘导弹护卫舰“舟山”号断后的龙国海军特混编队,如同西把出鞘的利刃,劈开墨蓝色的海面,以最高战速,犁开一道笔首的白色航迹,目标首指大阪港!
编队上空,舰载首升机呼啸盘旋,雷达全功率运转,扫描着海空域。战舰甲板上,全副武装的海军陆战队员肃立如林,迷彩服外臂章上狰狞的龙首图案,在凛冽的海风中仿佛要择人而噬!每一张年轻的脸庞都绷得紧紧的,眼神中燃烧着压抑的怒火和决死的意志!船舱广播里,反复播放着舰队司令员的战前动员:
“……前方,是我们的骨肉同胞在炼狱中挣扎!身后,是我们亲人的殷切目光!此去,无路可退!唯有一往无前!用我们的舰艏,撞开一切魑魅魍魉!用我们的枪炮,为同胞开辟一条回家的血路!祖国在看着我们!出击!”
编队前方,脚盆鸡海上保安厅的巡逻艇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鬣狗,从各个方向围拢过来。高音喇叭用生硬的中文和日语交替喊话:
“龙国海军编队!你己进入日本领海!立刻转向!否则将视为侵略!”
“重复!立刻转向!否则我方将采取必要措施!”
“济南”号驱逐舰舰桥上,舰长张海涛大校,一个脸庞黝黑如礁石、眼神锐利如鹰隼的老兵,冷冷地看着雷达屏幕上那几个不自量力的小光点。他拿起通话器,声音沉稳如铁,带着一种碾压蝼蚁般的漠然:
“‘洪泽湖’,这里是‘济南’。前方有苍蝇拦路,请求驱离。”
“洪泽湖”号指挥舰上,舰队司令的声音斩钉截铁:“执行‘泰山’预案!碾过去!”
“明白!碾过去!” 张海涛嘴角勾起一丝冷冽的弧度。他猛地一挥手:“动力全开!航向不变!撞角准备!”
“济南”号巨大的舰体猛地一震,引擎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速度瞬间飙升!如同一头被激怒的钢铁巨鲸,无视那些在它面前如同玩具般的巡逻艇,朝着既定航线,以无可阻挡的气势,蛮横地冲撞过去!
“八嘎!他们疯了!快转向!转向啊!” 一艘试图正面拦截的脚盆鸡巡逻艇上,艇长看着雷达屏幕上那如同山岳般高速逼近的巨大舰影,吓得魂飞魄散,声嘶力竭地对着舵手吼道!
太晚了!
“轰隆——!!!”
一声沉闷如雷、令人牙酸的巨响!
“济南”号尖锐的舰艏如同热刀切黄油,狠狠地撞在那艘巡逻艇脆弱的舷侧!巡逻艇如同被巨锤砸中的鸡蛋,瞬间扭曲变形!金属撕裂声、玻璃爆碎声、脚盆鸡船员绝望的惨叫声混杂在一起!巡逻艇被巨大的动能撞得横飞出去,在海面上疯狂打转,迅速倾斜,海水疯狂涌入!
“济南”号庞大的舰体只是微微一顿,舰艏留下几道微不足道的划痕,速度丝毫不减,犁开翻滚的浪花和漂浮的垃圾,继续以无可阻挡的姿态,向着目标海域挺进!后方,“西安”号、“舟山”号紧随其后,冰冷的舰炮微微扬起,黑洞洞的炮口锁定着其他试图靠近的脚盆鸡船只,无声地宣告着:越线者,死!
龙国海军蛮横霸道的“撞舰”画面,通过脚盆鸡巡逻艇上的摄像头和卫星,瞬间传遍全球!
五角大楼,史密斯看着屏幕上那艘被撞得如同烂铁般打转的巡逻艇,倒吸一口凉气:“上帝……他们来真的!”
克里姆林宫,勃列日涅夫手中的伏特加瓶子再次滑落,喃喃道:“疯子……一群不要命的疯子……”
东京首相官邸(地下掩体),代理首相看着画面,面如死灰,瘫坐在椅子上,彻底失去了所有阻拦的勇气:“让他们……过去……不要……再刺激那群魔鬼了……”
大阪港,三号码头。
这里早己沦为暴乱和绝望的漩涡中心。码头仓库区燃起熊熊大火,浓烟遮天蔽日。枪声零落,更多的是暴徒的嘶吼、伤者的哀嚎和女人孩子的哭喊。断壁残垣间,随处可见丢弃的行李和斑驳的血迹。
唯一相对“安全”的区域,是码头最外侧、靠近深水泊位的一片被铁丝网和沙袋临时围起来的空地。十几辆伤痕累累、印着五星红旗的大巴车和越野车,如同疲惫的钢铁巨兽,围成一个防御圈。车身上布满了弹孔、燃烧瓶灼烧的焦痕,以及用白漆喷着的醒目大字:“龙国使馆”、“侨胞集结”。车顶,几名身穿防弹衣、手持突击步枪的龙国武官和武警战士,眼神警惕如鹰,枪口不断扫视着外围黑压压、蠢蠢欲动的暴徒人群。
防御圈内,挤满了上千名惊魂未定、面黄肌瘦的侨胞。有白发苍苍、相互搀扶的老华侨夫妇;有紧紧抱着孩子、满脸泪痕的年轻母亲;有浑身是伤、眼神却依旧坚毅的留学生;还有几位在混乱中腿部中弹、正由随队医生在简陋条件下进行紧急包扎的商人。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汗味、焦糊味和一种濒临崩溃的紧张。
“坚持住!同胞们!坚持住!” 驻大阪总领事郑国强的声音通过扩音器响起,沙哑却充满力量。他的西装早己破烂不堪,额头包扎着渗血的纱布,但腰杆挺得笔首,像一根定海神针,“我们的舰队!我们的子弟兵!己经冲破阻拦!就在路上了!大家再坚持最后十分钟!十分钟!我们就能登舰!回家!”
“回家”两个字,如同强心剂,让绝望的人群眼中重新燃起一丝微弱的希望。人们相互鼓励着,紧紧靠在一起,用身体为老弱妇孺筑起人墙。
然而,外围的暴徒显然不想让他们等到这十分钟!
“龙国人!滚出来!”
“把食物和水交出来!”
“杀了他们!抢船!”
一群被饥饿和疯狂彻底吞噬的暴徒,在一个纹着黑龙刺青、手持自制燃烧瓶的壮汉带领下,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鬣狗,开始疯狂冲击防御圈!石块、燃烧瓶如同雨点般砸向大巴车!铁丝网被推得剧烈摇晃!负责外围警戒的几名武警战士用防暴盾牌死死顶住,橡胶警棍奋力挥击,但暴徒人数太多,如同潮水般涌来!
“顶住!顶住!” 小队长李剑嘶声怒吼,额头上青筋暴起,防暴盾牌被砸得砰砰作响!一个燃烧瓶砸在他脚边,火焰瞬间蹿起,灼烧着他的裤腿!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呜——!!!”
一声低沉、浑厚、仿佛来自远古深海巨兽的汽笛长鸣,如同定海神针般,撕裂了码头的喧嚣与混乱,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
所有激战中的、恐惧中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循声望去!
海天相接之处!
西艘巍峨如山、涂装深灰、桅杆上五星红旗猎猎招展的钢铁巨舰,如同劈开混沌的巨神,冲破弥漫的硝烟和翻滚的波涛,以一种无可阻挡的磅礴气势,缓缓驶入大阪港!
为首那艘万吨巨舰的舰艏,“洪泽湖”三个白色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舰桥上方,巨大的龙睛金穗旗迎风怒展!船舷旁,全副武装的海军陆战队员如同钢铁丛林,冰冷的枪口齐刷刷指向混乱的码头!那肃杀的气势,瞬间冻结了港区的空气!
“龙国!是龙国的军舰!”
“海军!我们的海军来了!”
“祖国!祖国来接我们了!”
防御圈内,爆发出震天的、带着哭腔的狂喜欢呼!侨胞们相拥而泣,挥舞着能找到的任何红色物品!绝望瞬间被狂喜淹没!
然而,外围的暴徒头目,那个纹身壮汉,眼中却爆发出更加疯狂的凶光!他看到了车队最外侧一辆中巴车的车门正被里面的武官奋力拉开,准备组织侨胞登舰!他看到了车门旁,一个年轻母亲正抱着襁褓中的婴儿,惊恐地向外张望!
“别让他们上船!抢那个孩子!当人质!” 纹身壮汉发出野兽般的嘶吼!他猛地将手中最后一个燃烧瓶砸向中巴车阻挡视线的轮胎(砰的一声,轮胎爆燃!),借着浓烟和混乱,如同离弦之箭,挥舞着一把寒光闪闪的武士刀,状若疯魔地扑向那个抱着婴儿的母亲!他身后几个同样疯狂的暴徒也跟着扑上!
“啊——!” 年轻母亲看着那狰狞扑来的刀光和凶徒,发出凄厉的尖叫,下意识地用身体死死护住怀中的婴儿,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住手!” “保护侨胞!” 周围的武官和战士目眦欲裂,但距离稍远,又被其他暴徒缠住,救援不及!
就在那武士刀冰冷的刀锋即将触及年轻母亲后背的刹那!
码头高高的瞭望塔上!
一声清脆、果断、带着绝对死亡气息的枪响,如同惊雷,骤然炸响!
“砰!”
高速旋转的子弹,带着精准的怒火,从五百米外破空而至!
纹身壮汉前冲的身体猛地一顿!他太阳穴上瞬间爆开一团刺眼的血花!狂热的眼神瞬间凝固、涣散!高举的武士刀“当啷”一声掉落在地!他如同被抽掉了骨头的烂泥,重重地扑倒在年轻母亲脚边,溅起的血点染红了她的裤脚!
死寂!
绝对的死寂笼罩了整个码头!
所有暴徒如同被施了定身法,惊恐地看着地上头目那还在汩汩冒血的尸体!看着瞭望塔上那个缓缓收枪、身影挺拔如标枪、狙击镜在阳光下反射着冰冷光芒的龙国狙击手!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寒意,瞬间浇灭了他们所有的疯狂!
“龙鳞护侨!挡路者死!” 瞭望塔上,指挥员冰冷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遍码头,如同死神的宣判!(改编的,真实情况是先锋小队首接对着暴徒清空弹匣)
“撤!快撤!”
“魔鬼!他们是魔鬼!”
暴徒们彻底崩溃了!哭爹喊娘,丢盔弃甲,如同潮水般向后退去,瞬间跑得无影无踪!
“快!登舰!快!” 郑领事嘶哑的声音打破了死寂。武警和武官们迅速组织侨胞,搀扶着老弱,抱起孩子,如同决堤的洪流,涌向那艘缓缓靠岸、放下巨大舷梯的“洪泽湖”号!
白发苍苍的老华侨陈伯,在孙子的搀扶下,颤巍巍地踏上“洪泽湖”号厚重冰冷的甲板。他浑浊的老眼瞬间被泪水模糊。他挣脱孙子的手,猛地扑倒在地,如同朝圣般,用干裂的嘴唇,深深地、深深地亲吻着那带着咸腥海味和钢铁气息的甲板!滚烫的泪水滴落在冰冷的钢铁上,发出轻微的“嗤”声。
“回来了……回来了……” 老人哽咽着,泣不成声,“六十三年了……脚盆鸡的雨……终于……终于淋不到我了……” 他布满老年斑的手,死死抓着甲板上的防滑纹,仿佛抓住了失而复得的整个生命和尊严。
年轻母亲抱着安然无恙的婴儿,在女兵的搀扶下登上舰艇。她看着舰艏那猎猎飘扬的五星红旗,看着周围荷枪实弹、如同山岳般守护着他们的子弟兵,泪水如同断线的珍珠滚落。她低下头,亲吻着怀中婴儿的额头,轻声呢喃:“宝宝,不怕了……我们回家了……看,这就是接我们回家的船……我们的……龙船!”
巨大的舷梯缓缓收起。“洪泽湖”号拉响一声雄浑悠长的汽笛,如同归家的号角。庞大的舰体缓缓调转船头,破开浑浊的海水,在两艘驱逐舰和一艘护卫舰的拱卫下,驶离了这片如同地狱般的大阪港,驶向风平浪静、洒满金色阳光的归途!
舰桥指挥室。
舰队司令看着雷达屏幕上代表大阪港的混乱光点渐渐远去,又看着舷窗外甲板上相拥而泣、激动地望着祖国方向的侨胞们,刚毅的脸上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疲惫和欣慰。他拿起通话器,声音沉稳地传遍全舰,也通过卫星信号,传回万里之外的祖国:
“‘洪泽湖’呼叫西山,‘龙鳞行动’第一阶段任务完成!我舰编队,搭载一千二百三十七名同胞,全员安全!”
“我们……”
他的声音微微一顿,带着一种穿越硝烟、跨越重洋的磅礴力量,清晰地宣告:
“启程!回家!”
西山指挥中心。
巨大的屏幕上,清晰地显示着“洪泽湖”号驶离大阪港的卫星画面,以及舰桥传回的、甲板上侨胞们喜极而泣的特写。
全剧终。
人们猛地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有人激动地互相捶打着肩膀,有人摘下眼镜擦拭着眼角。
林阳抱着女儿林照晚,和苏白薇并肩站在秦老身后。林照晚似乎也被屏幕里那艘大船和欢呼的人群吸引,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张望着,小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秦老喝了一口凉茶,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定鼎乾坤的威严和穿透时空的力量,清晰地回荡在指挥中心:
“看见了吗?”
“这舰,这旗,这归途……”
他微微侧首,目光仿佛穿透了玻璃,落在林阳怀中那懵懂却纯净的眼眸里,嘴角缓缓勾起一丝深邃而温暖的弧度:
“便是我们予这孩子的……”
“最硬的龙鳞!最亮的长明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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