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冰晶萌战

寒风卷着雪粒扑在陆岁岁的狐毛斗篷上，她缩成毛茸茸的一小团，鼻尖冻得通红，却还倔强地晃着脚丫指挥：“爹爹往左！大哥小心冰刺！”陆明渊扛着她在冰廊间腾挪跳跃，发顶时不时被小拳头捶两下：“加速！再快一点！我们要当先锋军！”

祭坛的寒气凝成肉眼可见的白雾，陆岁岁突然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奶声奶气的“阿嚏”在空旷的空间回荡。陆战霆立刻解下披风想给她裹上，却被女儿推开：“不要！裹成粽子就没法用乾坤珏啦！”她踮着脚在冰面上蹦跳，银铃铛叮当作响，硬是把紧张的气氛搅出几分活泼。

银发少年眉头微蹙，看着这个不知害怕的小女孩。陆岁岁却突然朝他伸出肉乎乎的手：“大哥哥，拉钩！你帮我们，我打完坏蛋请你吃京城的桂花糖糕！”少年怔住，冰蓝色的眼眸泛起涟漪，最终还是轻轻勾住她的小指。

祭坛中央，幽蓝冰晶发出刺耳的嗡鸣。陆战霆刚要挥刀，陆岁岁突然拽住他的衣摆：“等等！金手指说冰晶中间有个小雪人，打碎它才能停！”她着急得首跺脚，发间的珍珠流苏跟着乱颤，“就像砸年兽的爆竹，要找引线！”

陆明煦甩出软剑，却被冰晶反弹回来。陆岁岁鼓着腮帮子，抱着乾坤珏冲上前：“让我来！”她学着大人的模样大喝一声，踮脚将神器砸向冰晶。可小短腿使不上劲，乾坤珏只在冰晶表面磕出个小坑。

“哎呀！”她叉着腰后退两步，突然眼睛一亮。转身抱住陆明渊的大腿开始摇晃：“二哥，举高高！我们叠罗汉！”陆明渊无奈一笑，单手将妹妹稳稳托起。陆岁岁伸长胳膊，这次乾坤珏准确命中冰晶核心的小雪人雕刻。

冰晶应声碎裂，却迸溅出无数带着倒刺的冰棱。陆战霆脸色骤变，飞身上前用披风护住女儿。陆岁岁从温暖的布料里探出脑袋，鼻尖蹭着父亲的铠甲：“爹爹的披风香香的，像烤鹿肉的味道。”她的话让紧绷的气氛瞬间松弛，连银发少年都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那些被控制的白衣人恢复意识，纷纷跪地求饶。陆岁岁挣脱父亲的怀抱，踩着厚厚的积雪跑过去。她蹲在一位瑟瑟发抖的老奶奶面前，从袖兜里掏出块桂花糖：“奶奶不哭，吃甜糖就不害怕啦。”老奶奶粗糙的手颤抖着接过，浑浊的眼睛里泛起泪花。

回程路上，陆岁岁趴在牦牛背上昏昏欲睡。陆明煦摘下自己的毛帽子给她戴上，帽子大得遮住了半张脸。她迷迷糊糊地抓住帽檐，嘟囔着：“不要...我要戴自己的小绒球...”陆战霆伸手将她抱到怀里，体温透过厚实的衣料传来，她立刻像小猫般蹭了蹭，小嘴巴无意识地咂了咂：“爹爹的怀抱比羽绒被还暖和...”

银发少年默默跟在队伍后方，看着这温馨的一幕。陆岁岁突然转头，晃着脚丫喊他：“大哥哥快来！我们玩‘猜手心里的糖’！输了要背我走山路！”少年的脚步顿了顿，最终还是缓缓上前。夕阳将一行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雪域的寒风里，回荡着清脆的银铃声和欢快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