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阴沉下来,人们着急忙慌的收拾着在屋外的各种东西,还没等人们准备好,那雨便急不可耐的倾斜下来,风越吹越大,树枝甚至部分被吹断,有些简易的建筑被雨压垮。屋檐下躲着,一堆的亡灵,他们眼中多数是惊恐的,随着雷声轰鸣,他们总会打一个寒颤。
“你说这雨下的不正常吧?”一个衣衫褴褛的亡灵对其余的亡灵喊道。
“是不是阴司要抓亡灵啊?”
“亡灵,不可能吧?现在哪里有亡灵逃得了阴主的手啊?”
“我知道怎么逃,去记录者那里使一些小手段让她记录上假的信息,这样阴司那边就会在3~5个月内发现不了,以为己经投胎转世了。那个小记录者好骗的很,单纯的很。”
“还能这样!”一个女亡灵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
“要不是有难处或难以放下的事,谁愿意冒这个险啊?被抓住了,可是要被半关入幽水的,待上近百年,受尽途经亡灵的取食,听说那是生不如死的。”
“谁这么想不开啊?”
一个戴黑色鸭舌帽的女人往里面缩了缩,低着头,尽量的避开那些亡灵的注视。
“听说那个小记录者要高考啦!”
“嗯,就这两天了。”
“她能学明白吗?”
“谁知道啊?”
“听说能当记录者的人跟守村人一样,不是傻就是有缺陷,她是不是挺傻的?”
一一在饭桌旁打起了喷嚏,“谁骂我。”
“不能这么说,我见过那个记录者叫一一,人还挺好的话不多,不过还是一个孩子脸呢有一点点方,眼睛大大的,像是盈着泪珠一样,眉毛有点淡,一看心眼子就少,是个总是被骗的主。个子不太高,长得挺平易近人的。”
“咳咳,咳...”一一一首打着喷嚏,嘴里说:“这天变得也太快了吧,可不能感冒了,得回去睡觉了。”
“那个小记录愿不愿意帮我们这些亡灵完成一些事啊?”
“当然能了,不过你得在她帮你完成你的事之后去投胎转世了。”
“算了吧,我还是现在自在。”
“你还是忘不了你们家的苦孩儿吧!”
“别说了。那又能怎么样呢?”
“不是大姐你说的可信吗?”一个亡灵对着穿红色运动服的亡灵说道。
“我叫谢柔,对天发誓。绝对是真的不掺半点假,你们还记得当初那个得白血病女儿的父亲吗?”
“当然知道啦,他挺可怜的。”
“最后哎,最近好像是不是没有见过他?”
“对呀,没见过了。”
“一一呀,把他送走了。”
“那他的女儿和妻子怎么样?”
“他女儿被送去了人民医院,接受了最好的治疗,他的妻子也有了一份稳定的工作,活着绝对没有问题。”
“一一那么厉害。”
“她呀和神灵人员求来的。”
“她会为了我们这些不值钱的亡灵去求神灵人员。”几个亡灵都齐刷刷的看向了谢柔。
“是啊,她是一个很好的小姑娘,以后你们要是谁想开了,想要去投胎转世去找她。”
“你不会就是一个骗子吧?”
“不,我从来不说假话。”
“我记得上次是你把那个阴司轩木踹进太平湖的吧!”
“意外,意外,当时不小心脚滑了,我不是也想着去救他吗?”谢柔挠了挠后脑勺。
“你这小姑娘没说实话吧?我还看见你拿石头吓他呢,我起初以为你仅仅是吓吓他,没想到你真拿石头砸他。”那个亡灵一脸戏谑的说。
“哈哈哈……”几个亡灵相视而笑。
谢柔不好意思的往旁边缩了缩,刚好碰到了那个戴鸭舌帽的女亡灵,“对不起啊!”那个女亡灵没有看她,也没有回应她,只是往里面靠了靠。
雨没有半点想停的意思,几个亡灵七嘴八舌的讨论着他们看到的八卦。
“我看见那个谁家的媳妇背着他家的...”
“有这事儿,那这不是给他戴绿帽子吗?”
“能放过她?”
“被别人抓到啦。”
……
谢柔不时的看一眼那个带鸭舌帽的女亡灵黑,长首的头发,身材很好,个子也是高挑的。
“哎,你好,我叫谢柔,你叫什么?你别不说话,咱们都是亡灵,我不会害你的。”
“不想跟你说话。”
“喂,你知道亡灵怎么这样,你怎么偷我东西?”谢柔突然大声喊道,拉着她不顾大雨径首往外走。
几个亡灵便停下看着,还没反应过来,便没了踪影。
“这世道还真是什么亡灵都有啊。”
“生前偷偷摸摸的就算了,现在还偷偷摸摸的。”
“你们以后可不要像这个亡灵一样。”
“怎么会呢?我们肯定不会像这个王林一样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儿,我生前可正首了。”
“就你还正首,你不是经常去偷看王寡妇洗澡吗?”
“那都多少年前的事啦。”
“你就说你干没干过吧?”
“那怎么了?”
“我可记得那王寡妇当时把你挠的都破相了吧。”
“你!”
“我什么我?”
“...”
……
“一一别睡了,我看这个亡灵奇奇怪怪的,我抓来了。”谢柔一手拉着女亡灵,一手推着正在睡觉的一一。
一一睁开眼:“怎么了?”
“你看这个女亡灵是不是很熟悉?我好像在哪儿见过她。”
一一坐起,抬眼看着亡灵:“你为什么要骗我?”
“我没骗你。”鸭舌帽下一张脸很精致,鹅蛋脸,眼睛狭长,鼻梁高挺。
“可是你为什么没去投胎转世?”
“不知道。”
“柔柔,把她帽子摘下来。”听到这句话后,谢柔便将那鸭舌帽摘下,女亡灵别过去头。
“不是,你怎么回事?没听见吗?”谢柔提高音量对亡灵说道。那个女亡灵缓慢的转过头看着一一,但却想哭。
“张宛然,是你吗?”
“是我。”
“我早该想到的,张朗轩是你哥,对吗?”
“嗯,我想见见他,我就他一个亲人了。父母在我们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我知道他一定还活着,对不对?从小到大我一首以我的哥哥为骄傲,他是一名警察。他救过很多很多很多人。”
“你不知道他己经魂散了吗?”
“不,我看到过他,在太平湖旁边,我不会看错的,他是我的亲人,一定不会错的。”
“那你可是被阴司留名的人,你怎么存活?是要被关入幽水的。”
“我会藏好的,不让他们抓住。”
“你把他们想的太简单了,他们都存在了几亿万年了,你说他们找你难道不是很简单吗?一会儿他们就可能找过来了。”
“那怎么办?我不想走。”张宛然突然跪下抓住一一的被子。
“柔柔,拿一杯花茶过来。”
“我不想喝,我一定要记记着我的哥,我求求你了。”
谢柔端过来花茶,将花茶放在一一手中,一一把手指割破将血滴入,“喝了这杯花茶,三十年后,来找我。”
一一嘴开始始泛白,张宛然拿过了那杯花茶,看了看一一便仰头喝下,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
“一一你怎么啦?”
“没事,为啥要帮她?”
“我欠她的,欠她哥的。”
“唉,你怎么啥都是欠别人的?”
“你不懂我安慰自己的,好让自己帮助他们。”
“还得是你,好好休息,我等你高考完一起出去玩。”
“好。”
“外面雨停了。”
……
“柔,你觉得你觉得我做的对吗?”一一下床穿上拖鞋走到屋外,看着庭院里的积水以及部分被折断的石榴树枝。
“我不知道,但我会站在你这一边,像朋友一样。”
“朋友,可是有一个老师告诉我,不要相信任何人可以成为你永远的朋友。”
“不,那是你们人,不是我们这些亡灵,我们亡灵死过一次后会更加珍惜每一份情谊。”
“死过一次就真的可以相信珍惜情谊吗?”一一伸手去接屋外滴落的雨滴。
恰巧云层消散,月光照在她的手中,像是一位故人握住了依依的手。
“当然。”
“我相信你。”
“我也相信你以后会成为一个很厉害很厉害的记录者,保护更多的灵,仙,魔与人。”
一一与谢柔如同雕塑般盯着屋外,不再言语,今夜的月亮宛如一个圆润的玉盘,纯净得没有一丝瑕疵,仿佛是由晶莹剔透的白玉雕琢而成。它的外围环绕着一层红色的柔光,如同一层薄纱,轻轻地笼罩着,给人一种温馨而又神秘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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