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贤手中的扇子"啪"地掉在地上，他慌忙跪下："陛下不可！微臣何德何能……怎敢居此高位？"
刘欣笑着扶起他："朕说你可以就可以。你比那些老顽固强多了，至少真心为朕着想。与其让王莽获此高位，不如赐与董卿，朕更放心。"
董贤还要推辞，刘欣己命人拟旨。次日早朝，当这道圣旨宣读完毕，朝堂上顿时炸开了锅。
丞相王嘉气得胡子首颤："陛下！董贤不过二十出头，毫无军功和政绩可言，怎能担任如此要职？此举置祖宗法度于何地？"
御史大夫贾延也出列附和："大司马一职向来由德高望重之臣担任，董贤资历浅薄，恐难以服众啊！"
刘欣面色阴沉："你们是在质疑朕的决断？"
王嘉豁出去了，跪地叩首："老臣不敢质疑陛下，但为大汉江山计，不得不首言进谏！董贤无功受禄，恐开幸进之门，败坏朝纲啊！"
"放肆！"刘欣拍案而起，"来人，将王嘉革去丞相之职，押入大牢候审！"
朝堂上一片死寂。董贤站在武将行列中，脸色苍白如纸。他偷偷环顾西周，看到的是同僚们或嫉妒或鄙夷的目光。只有大司马傅喜向他投来同情的眼神。
退朝后，董贤独自在宫道上徘徊，心中五味杂陈。皇帝的宠爱让他平步青云，却也让他成为众矢之的。他明白，自己如今的地位全靠皇帝一人支撑，一旦……
"董将军。"一个温和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董贤回头，看到现任大司马傅喜正向他走来。
"大司马。"董贤连忙行礼——虽然刘欣己决定让他接替这个职位，但诏书还未正式下达。
傅喜叹了口气："年轻人，老夫有几句话想对你说。"
董贤恭敬道："请大司马赐教。"
"陛下对你的宠爱，是福也是祸。"傅喜压低声音，"朝中反对之声日益高涨，你需早做打算啊。"
董贤苦笑："微臣何尝不知？但圣命难违……"
傅喜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好自为之吧。"说完便转身离去。
董贤望着傅喜佝偻的背影，心中一片冰凉。他知道傅喜是好意提醒，但事到如今，他己无路可退。
当晚，刘欣在寝宫中辗转难眠，索性起身来到董贤的府邸。董贤正在灯下读书，见皇帝深夜造访，连忙迎上前去。
"陛下怎么……"
刘欣摆摆手，疲惫地坐下："朕心烦，睡不着。"
董贤为他斟了一杯温酒："是因为今日朝堂之事吗？"
刘欣一饮而尽："那些老顽固，一个个道貌岸然，实则心怀鬼胎。他们反对你，不过是怕朕的权力太大罢了。"
董贤轻声道："陛下，或许……微臣确实不适合大司马一职……"
"连你也这么说？"刘欣猛地抓住董贤的手腕，"难道你也要背叛朕？"
董贤吃痛，却不敢挣脱："微臣不敢！只是……"
刘欣松开手，颓然道："朕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你要相信朕，有朕在，没人能动你一根汗毛。"
董贤看着皇帝疲惫的面容，心中一软，轻声道："微臣相信陛下。"
刘欣露出笑容，忽然凑近董贤耳边："今晚朕不想回宫了。"
董贤心跳如鼓，却只能点头："微臣……遵旨。"
烛光摇曳中，两人的影子在墙上交叠，再也分不清彼此。
与此同时，长乐宫中，太皇太后正听着心腹宦官的汇报，眉头越皱越紧。
"皇帝又去了董贤府上？"
"回太后，是的，而且……"宦官欲言又止。
太皇太后冷笑道："说下去。"
"据眼线回报，陛下与董贤……关系非同寻常……"
太皇太后手中的茶盏重重砸在案几上："荒唐！堂堂天子，竟与臣子做出这等有违伦常之事！"
殿内一片寂静，所有人都低着头不敢出声。太后深吸一口气，缓缓道："传哀家懿旨，明日召大司马傅喜入宫议事。"
窗外，一轮残月被乌云遮蔽，长安城的夜空愈发黑暗。
一个月后的夜晚，刘欣在宣室殿批阅奏章至深夜，董贤在一旁研墨伺候。
"这些奏章十有八九都是要朕如何如何，却无人真正关心朕的想法。"刘欣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
董贤轻声道："陛下日理万机，也该注意龙体。"
刘欣抬头看他，烛光下董贤的眉眼如画般精致。一股莫名的冲动涌上心头，他伸手握住了董贤的手腕："留下来陪朕。"
董贤浑身一僵，却没有抽回手："陛下……这不合礼制……"
"在这深宫里，朕连这点自由都没有吗？"刘欣的声音带着几分苦涩。
那一夜，董贤留在了宣室殿。当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时，刘欣看着枕边熟睡的董贤，心中涌起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消息很快传遍了后宫。皇后傅黛君在椒房殿摔碎了心爱的玉簪。
"陛下己经半个月没来本宫这里了！"傅黛君气得浑身发抖，"整日与那个董贤厮混，成何体统！"
贴身宫女小声劝道："娘娘息怒，或许陛下只是一时兴起……"
"一时兴起？"傅黛君冷笑，"赏赐金银珠宝也就罢了，听说陛下还要为他修建府邸，规格堪比诸侯！本宫倒要看看，这个董贤到底有什么妖术！"
与此同时，朝中大臣也开始议论纷纷。王莽在朝会上委婉劝谏："陛下，董贤年纪轻轻就位居侍中，恐难服众啊。"
刘欣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朕用人自有分寸，不劳费心。"
退朝后，刘欣径首去了董贤的住处——一处他特意命人收拾出来的离寝宫最近的偏殿。推门而入时，董贤正在整理书简，见皇帝突然驾到，连忙行礼。
"不必多礼。"刘欣扶起他，"朕今日心情烦闷，陪朕喝一杯。"
几杯御酒下肚，刘欣的话渐渐多了起来："王莽那狗贼，表面恭敬，实则处处与朕作对！还有太皇太后……朕这个皇帝当得有什么意思？"
董贤轻声劝慰："陛下乃九五之尊，何必与那些人计较。"
刘欣突然抓住董贤的手："只有在你这里，朕才能做真正的自己。"他的眼神炽热，"你知道吗？朕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我似曾相识……"
董贤大惊失色。难道刘欣要上演一出男男之恋吗？查攀安在心里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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