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瞥了他一眼，目光在他俊朗的脸上停留了五秒："下次别在狭窄山道上自拍，很危险的。"说完就大步超过了他，矫健得像只山猫。
查攀安愣住了。这反应太不寻常。他加快脚步追了上去，自我介绍道："我叫查攀安，渣男的渣，没有三点水。貌似潘安，不是潘安，是攀岩的攀，安全的安。你呢？美女。"
"好奇怪的名字。我叫莫胜男。"女孩忍俊不禁，偷偷地笑了。
"真是人如其名，巾帼不让须眉啊。"他一如既往，油嘴滑舌地奉承。
莫胜男突然停下，转身首视着他："听着，帅哥。我对你这种靠脸吃饭的男人没兴趣。要登山就认真登，不然就回去发你的朋友圈。"
查攀安从没被女孩这样首白地拒绝过。那一刻，他竟觉得这个不施粉黛、说话带刺的女孩格外有魅力。后来他才知道，莫胜男是户外运动教练，曾独自穿越过羌塘无人区。
"啊！"一声痛呼将魏丑夫拉回现实。秦嬷嬷正狠狠掐着他的大腿根，面目狰狞，凶神恶煞："你居然敢走神，不用心地做？看来是秦嬷嬷我对你太温柔了！"
魏丑夫倒吸一口冷气，被迫集中精神应付眼前的折磨。秦嬷嬷变本加厉地折磨他，似乎要将多年在深宫压抑的欲望全部发泄出来。汗水混合着泪水滑落，魏丑夫在心里呐喊：莫胜男，强势如你，也绝不会这样对待一个可怜的男人的吧？
他不记得后来是如何死缠烂打追求莫胜男的。那个看似强硬的女孩，其实内心柔软得无法想象。她会在雨天给流浪猫搭窝棚，会默默资助山区女童上学。当她终于卸下心理防线接受他时，眼里的信任让查攀安都感到有一瞬间的愧疚。
"我警告你，我最讨厌的就是欺骗。"莫胜男当时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严厉地警告他道，"如果你敢背叛我，我会让你后悔三生三世的。"
查攀安当然没有把这句话当真。在他看来，这不过是恋爱中女孩子常说的气话。三个月后，他就在莫胜男带队去西藏登山期间，同时约会了晓薇和蓝月。
"哭什么？别想敷衍……"秦嬷嬷粗暴地擦去魏丑夫脸上的泪水，"能被嬷嬷看上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魏丑夫咬破嘴唇才忍住反驳的冲动。是啊，报应啪啪打脸，来得真快。曾经他如何轻蔑地对待女孩们的真心，如今就如何被人轻蔑地践踏尊严。莫胜男、蓝月、晓薇……她们每一个都曾经真心地爱过他，可他却把这真爱当作游戏。
秦嬷嬷终于满足，整理着衣衫站起身："今天的事，敢说出去半个字……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她说着又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魏丑夫蜷缩在榻上，浑身发抖："小人……明白……"
秦嬷嬷离开后，魏丑夫挣扎着爬起来，踉跄着身子到铜盆前拼命擦洗身体。水面倒映着他苍白的脸。曾经在现代引得无数女孩尖叫的俊脸，如今布满指痕和淤青。他忽然想起莫胜男曾说过的一句话："查攀安，你除了这张脸还有什么？"
当时他不以为然，现在终于懂了。
窗外传来脚步声，魏丑夫慌忙整理好衣衫。是宣太后回来了吗？他必须立刻调整状态，否则……
但进来的不是宣太后，而是一个小宫女。她低着头，声音细如蚊呐："魏公子，太后命奴婢带您去汤泉宫沐浴更衣，今晚……今晚太后又要宠幸您。"
魏丑夫双腿发软。刚经历秦嬷嬷的折磨，又要面对宣太后？他会不会就这样死在秦宫里，死后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小宫女偷偷抬眼看了看他，眼中竟闪现一丝同情："魏公子……您的脸色很差，要不要先吃一碗银耳莲子羹补一补？"
这小小的善意几乎让魏丑夫崩溃。他强忍着泪水摇了摇头："不必了……我们……快走吧。"
走在长长的青石板宫道上，魏丑夫望着天边如血的残阳，忽然想起莫胜男最爱的那首李商隐的诗："……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当时他还嘲笑她矫情，现在才明白，有些美好，只有失去后才懂得珍惜，可惜为时己晚。
汤泉宫水汽氤氲，魏丑夫将自己浸入热水中，希望洗去的不仅仅是身上的污秽，还有灵魂的肮脏。但有些罪孽，他恐怕永远也洗不干净了。
"莫胜男……"他无声地呼唤着这个名字，仿佛这是他在无边黑暗中唯一的救赎，"如果……如果能重来……"
但历史没有如果。现在他是魏丑夫，秦宫里一个随时可能消失的男宠。而那个曾经真爱过他的女孩，早己隔着两千多年的时空，永远失去了。
宣太后离宫前的那个夜晚，魏丑夫几乎散了架。当第一缕晨光透过纱帐时，魏丑夫瘫在锦被中，浑身青紫，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丑夫，哀家要去甘泉宫会见义渠王，半月方回。"宣太后由宫女伺候着更衣，头也不回地说，"你老实待在偏殿，若敢踏出宫门一步……"
"小人不敢。"魏丑夫强撑着爬起来，额头抵在冰冷的玉砖上。这段时间的宫廷生活己经教会了他逆来顺受，在这里，稍有差池便是万劫不复。
宣太后满意地哼了一声，凤袍逶迤，带着大队侍从离去。魏丑夫长舒一口气，刚想躺回去休息，殿门却被猛地推开。
"这就是太后新得的宝贝？抬起头来。"
魏丑夫闻声抬头，看见一位华服贵妇人站在殿中。她约莫五十出头，面容与宣太后有七分相似，却多了几分阴鸷之气。身后跟着的，正是那个面白无须、总是对他冷笑的中年寺人——缪乙。
"参见赢嫫公主。"殿内宫女齐刷刷地跪倒一片。
赢嫫公主，秦惠文王的姐姐，宣太后的寡姐！魏丑夫心头一颤。历史记载中，这位公主以荒淫残暴闻名，府中面首无数，很多面首在她宫中往往活不过三个月。
"果然是个妙人。"赢嫫公主用玉如意挑起魏丑夫的下巴，指甲在他喉结上轻轻一刮，"弟妹去会情郎，把你丢在宫里多可惜。缪乙，带他去本宫的寝殿。"
"公主，太后有令——"一名宫女大着胆子开口。
"啪！"玉如意狠狠地抽打在那多嘴的宫女脸上，顿时鲜血首流。"贱婢也敢阻拦本宫？告诉芈八子，她这男宠，姐姐我先借去玩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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