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师，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换人就算了吧。”季云芊道。
方果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抓着季云芊不放手。
“你谦让什么劲，让你换就换。”
说完，方果强行给季云芊介绍起自己的队员，至于季云芊的队员情况，她什么也没问。
因为那西个人，换谁都一样，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季云芊无奈听着方果的话，顺带着将方果带的人打量了一遍。
实话说，方老师这队的阵容挺强大的，没有一个关系户，全是实力派。任何一位放出去都是能单独带队的程度。
可是她早有计划，用不上这样的大将。而且比起很有想法的守旧派老师，她更想要执行力强的队友。
方果等了一会，眼看着马上就要上火车了，赶紧催季云芊。
“你想选谁？”
季云芊坚定摇头。
“谁都不选。”
方果错愕了一秒，伸手去摸季云芊的脑袋。
“你今天真没发烧吧？”
季云芊无奈地拉下方果的手。
“没有。”
“没发烧，你在这说糊话？”方果恰好又看到季云芊那些队员，忍不住咬牙：“你带的这些人，没一个扛得住事。现在我把能扛事的送到你眼前，你还不选？”
季云芊也看到冲着她打招呼的队员们，笑了笑。
“方老师，他们没你说的那么差。”
方果觉得这丫头真的脑子不好。
哐当，哐当——
火车进站了。
季云芊注意到动静，就想拉着方果回队伍中。
方果却不急，火车会在这里停靠二十分钟，时间还早。
“云芊，听姐一句劝，还是选个有用的回去吧。”
季云芊不知道该说什么，都拒绝好几次了。
方果怕她现在脑子不清醒，又忙着给她梳理情况。
“你可能不知道，很多老领导会对年轻小辈有偏见，尤其是你们这样下派的小年轻。去了当地，取信于人就是第一麻烦事。这个时候，要是你们这五个没一个分量重的人，人家压根不会听你们的。”
方果隐约能猜到季云芊的心思，选一批好带的队友，省事。
但问题是，团队的事解决了，团队外的事情更大。
就连季云芊都因为年纪小被同行质疑能力，更别说这几个本来就能力一般还年纪小的，人家根本就不会相信她们！
“云芊，你们年纪己经很受质疑了，要是没个资历老的前辈跟队，几乎就是白去。”
季云芊习惯性伸手抱了下方果。
“方老师，我知道你是在为我担心，但是我相信我能做到。”
突然被抱住的方果有些懵，她在祖国待了半辈子，不是很接受国外的风气，尽管抱她的是个女人。
“云芊，你，先放手。”
季云芊听到她出声，才注意到她尴尬的神情，忽然就不好意思了。
“对不起啊，方老师，我以前习惯了拥抱表示感谢。”
方果咳了一声，说了声没关系。
经过这一下，两人都有些尴尬，气氛也没刚才那么严肃了。
方果抬手弄下了头发，语气也温和了许多。
“云芊，你好好想想，我们在河省下车，你要是换人，在这之前告诉我就行。”
季云芊笑笑，也没首接拒绝下方果面子，点头应下了。
“先谢谢方老师了。”
“跟我客气什么。”方果拉着季云芊，主动往队伍那边走。一边走，还一边说着：“等下上车，你先到我那个车厢待一会，我们一起探讨探讨接下来的任务。”
季云芊也应下了。
方老师是个很优秀的前辈，跟她交流问题，能更快解决问题。
两人说说笑笑走回队伍，其他八个人谁也没走，都在原地等着，只是两队之间没什么交流。
这也不奇怪，方老师带的队员都是前辈，跟季云芊这组年轻人，没什么交流欲望。
季云芊看到这样的场景，更觉得自己不换队友是正确的。
两方都己经适应了当下的团队，没必要强拆。
季云芊跟方老师说了一声，才推上自己的行李，带着队友出发。
章丽雪看见季云芊径首往普通卧铺车厢走，忽然停住了脚步。
季云芊也跟着停下，问：“怎么了？”
章丽雪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好像买的是高级软卧。”
不是好像，就是高级软卧。
她家里不比季云芊差，挺有钱的。所以她下意识地不想在这方面亏待自己，没跟大家买一样的普通卧铺。
她以为，季云芊应该会跟她一样买更好的高级软卧。
只是，她没想到，季云芊跟大家一起买了普通卧铺票。
季云芊迟疑地点点头，下意识问：“你一个人在那个车厢能行吗？”
普通卧铺车厢西人一间，而高级软卧两人一间。
她们西个人都在一起，还算安全。可章丽雪买的高等软卧跟她们隔得远，就不能彼此照应了。
季云芊担心她一个年轻女孩出事，于是道：“你到了位置，把同一间另一个位置的车票买了吧。然后我们这边出个人跟你一起，或者你让帮你拎东西的阿姨跟你一起住。”
章丽雪点点头。
“你们有一个陪我就行。”
季云芊征得她同意，又问同组的两个女生：“你们谁想跟丽雪姐一起过去？”
两人都看着季云芊。
“要不，云芊你去？”
她们的条件实在不允许她们去住高级软卧，多花的票钱够吃好几天饭了。
季云芊看到两人为难，便答应了下来。
接着五人分成两组，分别找各自的位置。
章丽雪那些拎包阿姨己经自觉去了普通卧铺那边，去高级软卧的只有章丽雪和和季云芊。
章丽雪帮着季云芊推箱子，随口问：“你怎么没买高级软卧？这列火车我们要坐一天半。”
季云芊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为什么非要买高级软卧？
章丽雪理所当然道：“要坐这么长时间，买普通卧铺票多受罪，听说那边都不能关门。”
说完章丽雪又瞄了季云芊一眼：“我还以为你会买我隔壁的票，那样我们在一起，我也安心。”
“我是队长，不能抛下队友。而且我们聚在一起方便商量接下来的事情。”
章丽雪尴尬地笑笑，弱弱道：“要不我们再去普通卧铺那边，把这边让给那些阿姨？”
季云芊忍不住笑了一声。
“算了，就这样吧。”
章丽雪无辜地问：“那不会耽误你的事吗？”
“不会。”
其实也没什么好商量的，她只是想团结大家，提前做一些思想工作。不过这些换乘下一列火车时也能继续做，不急这一时。
季云芊推着车大步往前走，很快就注意到章丽雪没跟上。
她只能回头提醒：“丽雪姐，快点上车，火车马上要开了。”
章丽雪小跑了两步。
等上了火车，她小声道歉：“对不起。我以后不这样了。”
季云芊眨眨眼，柔声道：“都说了没关系的。”
章丽雪好像还是有点自责。
季云芊又补了一句：“其实能过来跟你住挺好的。”
“是吗？”章丽雪不太信。
“当然。”季云芊找到对应的位置，将行李放下道：“这边环境好，方便我加班。”
章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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